我慢慢的踱回桌子那,坐下,挑起一只茶杯。
“小主,我们这会所来为何?”李智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了。
我笑意盈盈,提起茶壶倒水,呵,还真是帝王家,这壶里的水都是新添的,还温着呢。
“我们这趟来……”说到这,李智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会心一笑。
“先生,我们这趟来,不为其他,单单是为了想玄国皇上求千叶草。”我把求字说的格外重,暼着窗外伏着的黑影,我伸手沾了沾杯里的茶水,迅速在桌上写下:“取千叶草。”
写完,还尚自不放心的在“取”字上画了个圈,李智虽有些皱眉,可也很快就应过声来,点了点头。
我再回身看窗外时,却不再见人影了。
“他刚才听完求千叶草就走了,听那脚步声,到算是个练家子,可是脚步虚浮的很,看来也有点没胆。”李智出声。
穿玄阵
“嗯。”我没有过多的去思考李智的讲解,只是在想着干怎样取这千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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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取,当然不排除抢偷夺了。
问题是,我们可有那能力?这千叶草又在何处?
“先生,我想先去会会那个皇上夜冽。”我忽的站起身子。
“可要我陪你去?”李智问我。
“不了,他也不能拿我怎样,你就在四周看看,熟悉下这地形,还有注意下这院子附近可有什么隐蔽的死角,做下准备。还有些,我想我就不用提醒先生了,言多必失,先生有些动作可以不用告诉我,自己私下进行,这样也更容易成功。”
我说完就往外走,全然不顾李智有些呆愣的神情,他肯定在想,为何我一介女子,竟会如此精心的布置这些。
我才出了院子,走了几步,就有些晕乎,这地方真大,本想用些小脑筋找到夜冽,可是忽然又想到这里可不是可以玩小脑筋的地方,李智都故意露拙了。暗嘲,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在转了几个圈后,发现,无论我如何乱走,总是回回到一个地方。
看来,这玄国还真是玄乎。这么显然的困人法子,一定是奇门盾术。
一想到这个,我不由一身冷汗,如果方才我发了狠劲要出去,恐怕凶多吉少。
如今该怎么办?若真是个阵,我怎么可能走的出去,即使我呼救,也未必会有人听到,纵使李智内力深厚听到了,他也未必可以救我出去,乱死了,真烦,不过是要出来会会那个夜冽,竟然困住了,还要想那么多的突围法子。
脑子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了许多小说里的情节,好似许多主角都是要破血才可以破了阵法,身份高贵的人更是不用说了,更何况,我也不能一直呆在这个阵里,否则,后果肯定必死无疑。
我伸出右手掏了掏怀里,装药丸的锦盒在身上。我一阵安心。
再次施救
伸手取出一颗药丸,再伸出左手,咬牙一咬,一阵钻心的疼痛,手指破了,暗色的血花冒了出来,嘴里是血的腥甜味儿,竟还有些苦涩,是毒的味道吧?
我把左手尽量伸长,让血溅出来,血迟缓的从指尖滑落,滴落在地时,竟有“吧嗒”的声响。
我赶紧把药丸吃下,静候血滴的效果,等了许久竟没有动静,我一下心慌,怎么?莫不是我真要丧命于此?
还未想完,忽然惊天一个响雷,我一惊,刚才不还是青天白日么?
我还未清醒过来,只见天色好像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头顶是浓重的厚云层,泛着骇人的青黑色。
“哐---”是雷声混着闪电,闪电一下一下的劈了下来,我骇然,每一道都劈在我站的位置的四周,地上的草皮已经翻起,枝叶青翠的树也被劈倒,断裂的枝干燃了起来,我心惊,这可怎么办?我难道真的要丧命于雷击闪电之下?
“哐--”我眼睛一下睁得很大,一道惊天的闪电直往我来,我闭眼暗惊:命绝于此。
却料想不到一阵天玄地转的感觉,身上竟没有一丝疼痛。被劈死的感觉难道竟是这般轻松释然?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身子才腾起没多久,竟一下子坠落,原本有些轻快的心也跃起,难道我没死?
一阵暖意席卷而来,是衣物的摩擦与身体的互撞,紧接着,我触摸到一个结实的胸膛,还有一种陌生且熟悉的感觉。
夜冽?
一个突兀的感觉,觉得抱着我的是夜冽?
我才想睁眼看看他的脸,究竟是不是他,却听到一阵嘶哑的惊呼,带着尖锐的声气:“皇上!”
那声尖叫,是安福。我猛的睁开眼,入眼的是夜冽惨白的面孔和带血的嘴角,我一下恐慌起来,究竟是怎么了?
他的手轻轻围着我的腰,气若游丝:“适才,我看见天变,就知道这阵出事了,还好我赶得快……”才说完,他就向后倒去。
无果而返
我嘴微张,双手惯性的用力一揽他的腰际,用力过度,我也撑不起夜冽壮实的身子,两人就那样抱着一起倒地,我被夜冽压在身下,身子触地时,腰间一阵酸痛,他的手还环在我腰际,没有松开。
“你……你个妖孽!”安福憋着气憋出这么一句话,我听得胆战心惊。
“还不快把你的脏手从皇上身上挪开!”安福的声气很是蛮横,我一点也不在意,因为我知道,夜冽是为我才伤成这样的。
我松开环着夜冽的手,翻转手要掰开他搂着我的手,却无果,我低声对安福说:“他的手揽在我腰上,挪不开。”
看着安福火急火燎的拉着一堆人驾着夜冽离开,我也插不上手,就那样看着他们忙碌的搬走了他,我好像并没有参与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傻愣愣的揉着腰,看着他们离去。
我回到别居的时候,看见敞开的大门,我心下明白,李智回来了,想快步赶进屋子,才踏脚,腰上就抽的疼痛,我暗恼,这安福他们下手可真狠,为了拿开夜冽的手,竟然生生的扯痛了我的腰。
我一手按着腰,才踏进屋子,李智就奇怪的看着我:“郡……小主,这是怎么了?”
我双手一摊,扫眼看了看自己,可不是李智要惊异,我一身衣裳都沾上了灰,有几处还好像还被烧掉了,这一身灰头土脸的模样,不引来惊异才怪。
我累的很,倒在椅子上说:“这宫里竟有阵法,我险些丧命。”
李智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奇怪的样子,只是点点头,就打算出去。我疑惑的喊住才踏出屋子的李智:“先生,去哪里?”
“我给小主弄水去,这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小主过会自己个儿整理下。”李智回了话就继续往外走。
我疲惫的躺在椅子的狭小空间里,看来谁都对玄国了解一二,就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巴巴的要拿人家东西。
玄国很玄
我才换洗完踏出屋子,李智就早已在外面候着了,我倚着门示意李智进屋子谈,又一手撑着腰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