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什么人,那么多人在外面,就你在马车上,你不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又是什么?”声音虽说幼稚,可却怒气十足。
“你-……”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毕竟我都成别人的刀刃上的鱼肉了。
“敛儿!”冷夏的声音很焦急,我心里也安定了些,不怕不怕,冷夏会武功,尹子煜身边又高手如云。
“九叔,别去,当心刺客伤了你。”一听声气,竟是那个很令人反感男人的声音。
“滚开,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冷夏显然怒了。
“看来,你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刚才差点着了你的道!我看你还是有点用处的!”男孩子咬了咬唇角。
小小刺客
我却不敢再多言语,这孩子很明显不是具有很大的耐心。
“九叔,等等。”这沉稳的声音是尹子煜的,我听到这句话,心里恨死尹子煜了,虽然他不知道是我,假若他知道又会怎样呢。
男孩显然也听到了那句话,脸色一下不好,手上的匕首有些抖了。
我忍不住说:“当心。”他显然一吓,用双手把住匕首,看样子,他也是不敢下手的。
我还在思量怎么逃生,那孩子也有些慌,这时一声巨响“哐当--”我和男孩都齐抬起头看向发出响声的马车顶,才一眨眼,马车帘子生生的掉落了下来。
我和孩子木愣愣的看着马车外,像是慢镜头一样,帘子落下,我和马车外的尹子煜竟同时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只一秒,我看见尹子煜的眉脚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嘶……”我一抽气,男孩显然没有料到会暴露于大众之下,手也抖了,锋利的匕首划伤了我的脖子,我略一蹙眉感到了痛意。
听到我的声音,男孩一慌,掉了匕首,他显然没有料到会划伤我,看来他真的是无奈才这样做的。
这里男孩子在慌神,那里冷夏早已身形一晃,来到我们面前,只一下就钳住了那个男孩子,随后就有侍卫上来抓了孩子。
情势急速转变,孩子这下终于回了神,他跳了起来,嘴里嚷着:“你们这些王八蛋,抢走我姐姐,害死我奶奶,我要跟你们拼了!”
“把这个小兔崽子拉下去!”是刚才那个粗声粗气喊冷夏皇叔的男子,我顺声望去,肥厚的嘴唇,宽大的脸盘,简直和尹子煜,冷夏一点都不像。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色狼!是你抢走我姐姐的!”男孩子一看见那个男子,就更加激动了。
那个男子很明显的黑了脸,大跨步过去就给男孩一耳光!
那一巴掌所用的力道不小,男孩子愣是被扇晕了过去,见孩子晕倒不动了,侍卫立即上前就把孩子拖下去了。
提醒
我意欲张口,却还是压下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插手的能力。
冷夏和尹子煜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冷夏忽然看向我的脖子,从怀间掏出了丝帕,按住我的脖颈,我痛的一哼,尹子煜听到也看向我,眼神莫测,我故意避开。
我还尚自尴尬冷夏的动作,却身下一轻,整个人早已被冷夏抱起了,我惊得说不出话,这冷夏疯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又没伤到不能走的程度。
见这么多人在场,一时我也不好发作,冷夏才把我放上一匹马,他刚想跃上马,尹子煜的声音却冷冷的响起来:“她晕马。”
原本惊异的看着我和冷夏的众人,又一起用更加疑惑的眼光看向尹子煜,冷夏也看了一会尹子煜,而后就看向我,我不说话,只是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于是,我就那么受着众人惊异的眼光,被冷夏又从马上抱到破损的马车上,他轻扬鞭子,就这么带走了我。
一路冷夏也不说话,我也不说,虽然玉儿和管生还在那,但是我知道他们过会总会和我会和的。
“你不问我什么?”我看着冷夏赶车的背影,缓缓的开了口。
“问什么。”冷夏的声音传了过来。
“问我和尹子煜可认得。”
“他都知道你喜恶了,还需问?”
“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我靠着颠簸的马车。
“萧临居离我的府不是太远,你有事就去那找我。”冷夏转移了话题,我不知他可信了我的话。
“哦。”
“对了,为何你们何国的皇族姓氏不同?”我终于疑惑的问出口。
“那是因为我们何国只有帝王可以姓何,其他的皇族随母姓。”冷夏说完就回了身子,看了我一眼,又问:“脖子还疼吗?”
“不了。”我抿了抿了嘴角,其实还是疼,不过我没说出口。
奇怪的玉儿
“你刚才为何没有出口救那个孩子?”他又背对了我。
“你不是也一样。”我只说这一句话,却让冷夏彻底的闭了嘴。
之后我们两人一路上便又是沉默,我便就这样被他送到萧居静静等待大婚来临的日子。
又是一个清冷的早晨,我如往日一般坐在房间里发呆。
“郡主,你这是又在发什么愣呢!”玉儿不耐烦的声音惊醒了我,我随手抓起腿上小竹篮子里的绣帕说:“你看,我这不是在刺绣么。”
“你倒是有闲心学刺绣,也不担心自己个的事。”
我一撒手,又扔下手中的绣品,把竹篮子放在身边的茶几上。
"玉儿,你倒是比我还急着我的事。”
“额,我这不是替郡主担心么。”玉儿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好。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令人担忧的事呢?”我侧手端起一边早已凉透的茶水,这几天,天逐渐热起来了,看来是夏日要来了。
“这不是说郡主是来和亲的么,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玉儿说到这,忽的停了,抬眼打量起我来。
我慢慢的用茶杯盖子刮了几下茶末子,我这次来何国来的仓促,都没有带花茶,这玉儿大半个月了,竟然没着手采集些花,过些日子,还哪来什么花啊。
不过说来奇怪,这玉儿自从那日受伤后就变了些,更会察言观色了,更奇怪的是,她总是很关心我的“事”,似乎有些过头了。
我不悦的耸了耸眉毛,没有接口,玉儿也就噤了声。
我喝了两口茶水,搁下了茶盏,环视了一下屋子,张开问:“管生呢?”
玉儿见我开口了,松了一口气:“不知,兴许去马厩了。”
“这孩子,总是不忘他的马,都说过这以后他不用管马了,他却还是坐不住,走,我们看看去。”我揉捏着手腕,身子也站了起来。
静等大婚
“哎!”玉儿答应着,人却往里间跑。
“你这是干什么去?”我问道。
“我去寻把伞,这虽还未到夏,这日头也大。”
“扑哧……你当这是远行啊?这马厩不就在萧临居的边角处,走几步就到了,还那样麻烦干嘛。”我不禁莞尔。
“这到也是,我还真是昏了头了。”玉儿只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