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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72)+番外

作者: 野北 阅读记录

因为君白衣有言在先,众人虽然急切,却不敢轻举妄动。

马元这么多年随在君白衣身边,自然也不是普通角色,推测君白衣可能会派人出来联络他们。

于是,一方面派人打探着宫中消息,一方面便广发人手,在街上四处观察。

这假扮成小商贩的家伙,是马元手下的得力助手,独孤月之前也有两面之缘,以她记人的本事,自然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捧着从这手下人那里买来的香甜桂花米糕回到车上,独孤月的小脸上满是喜色。

“王爷,您要不要尝尝,虽然这外面的东西比不上宫里的精致,却也别有味道!”

燕阳起初见她一脸阴郁,还有些担心,终于见她脸上有了些喜色,哪肯拂了她的兴,探手过来接了手中,便送到唇边大大地咬了一口。

这桂花米糕原是糯米所制,外面凉了里面却是烫的,他这一咬之下,顿时被烫到,想要吐了,又怕独孤月误会,只是含在嘴里,急急地哈着气。

独孤月见了,忙着捧了帕子伸过手来,嘴里嗔怪道,“烫了就吐出来,小心把舌头烫坏了,我可赔不起!”

燕阳脸上一红,知道她是心疼他,心中到底是升起一股子暖意,硬是没有吐出那口糕点,就那样含糊地嚼了两口便咽了下去。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7)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7)

这一咽,又急了几分,一口粘糕竟然堵在喉间。

上不去,下不来,只把燕阳弊得双脸通红,眼睛都快要流出来。

独孤月心中哭笑不得,不敢怠慢,忙着移到他面前,拉他起来,跪到他身后,两只手臂环了他的腰,猛地向下用力按压他的腹部。

连继三次,燕阳终于喉咙一声,将噎住的米糕吐了出来。

“现在,如何?!”

一手扶住他的脸,另一只手便取了丝帕仔细帮他擦拭着眼角咳出来的泪水,独孤月急急追问。

“没事……咳……没事了……”

燕阳咳嗽着答应,侧目迎上她关切的目光,感觉着她指尖的温柔,他的心跳没来得乱了节奏。

“怎么了?!”

看他突然盯着她看,独孤月只觉全身一阵不自在。

“没……咳……没什么……”燕阳收回目光,语气中微有无奈,“你一定觉得很好笑,我这么大的人却被一口糕点噎到!”

独孤月淡笑摇头,“怎么会呢,六王爷这叫真性情,身居高位,却如此真诚,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这一句,却绝非奉承!

燕阳的真,孤独月阅人无数,也是初次见到,更何况,他还身为王爷。

一人之下,万人这上,这份真也就越发难能可贵。

回忆她这两世为人,为了生存,为了达到目的。

她撒过太多的谎,骗过太多的人,这份真是她两世都不曾拥有的。

没法拥有,也便越发珍视,她接近燕阳,一方面是为了利用他,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欣赏他的这份真!

“怎么会呢,在我看来,你也好,白衣也好,不都是和我一样真诚的人吗?!”燕阳笑着感叹道。

独孤月无言以对,只有垂下脸去,默默地擦拭着被他吐出的粘糕弄脏的车垫子。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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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垫是紫色的锦布制成,那米糕实在是太粘了,无论她如何用力,仍是不可能完全去除那垫子上的污渍。

无奈地抬起手掌,看着那块黑色的污迹,独孤月突然心有凄凄。

燕阳哪里懂得她的心思,赶忙道,“不要管它了,回头让他们重新做一个便是!”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垫子弄脏了,可以重新换一个。

那么,人呢!

说过的谎,做过的事,却像这垫子上的污渍一般,永远也没办法抹去了吧!

马车继续向前,独孤月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

“月儿?你怎么了!”

直到燕阳轻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只是想到菊儿最爱吃这米糕,所以有些感怀!”

独孤月轻语一句,却又是谎言。

一句谎言出口,就只能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就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推倒一个,就无法控制地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我听老嬷嬷讲,人死了并不是结束,或者,菊儿已经另外投了新胎,做了贵家小姐也说不定!”

燕阳轻声安慰,手臂很自然地伸过来,环了她的肩膀。

让人安心地檀香味,立刻便包裹住了独孤月小小的身体,没有挣扎,独孤月任由他拥着,一路穿过城门,行出了西京城。

大街上,卖米糕的小贩安排着手下看摊,自己就转到巷子里,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快步奔回了将军府,将独孤月送与他的密信送给了将军府的君定山和马元。

马元二人看罢书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敢怠慢,君定山亲自复了修书一封,马元便带了那小头目重新回到那米糕摊边。

自然,他是不便现身的,只是向那小头目叮嘱一番,马元人藏在摊边茶铺内,小心地向外窥探,坐等独孤月再次回来。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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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城南,矮山上,添了一座新坟。

空空的墓穴内,简陋的木牌上,只写了淡淡两字——菊儿。

摆上一应果品贡物,燃了白烛,独孤月细细地烧了纸钱,尽力拖延着时间。

离开米糕摊子的时候,她已经言明,“等晚些时候再来买些带回家吃”,那个小头目也是精明人,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这次成败与否,就在今日一着,她不能不多加小心。

燕阳起初远远站着,看那一个削瘦身影,伫立新坟前,几番踌躇的样子,不免觉得她孤单,便走上前来,与她站在一处,也学着她的样子向着那菊儿的空坟鞠了四躬。

“菊儿不过只是一位侍女,哪里受得起王爷的大礼!”

独孤月抬步而上,直走到矮山顶上,目光便向着西南面的大片山峰看过去。

按照计划,马元的部队应该就藏在这片山岭之中,从这里,穿过南城门,便可直取皇宫后门。

守护南城门的原也是君白衣旧部,想要打通,应该不是难事。

燕阳不知此事,只当独孤月是从这里遥望越国皇城永固城,心中便又是一疼。

心知以她的身份,怕是难以再加家乡,没有合适言词安慰,他便顺手从腰上锦袋里取出一只紫玉笛来,送到唇边。

秋风起,笛音扬,奏得却是一曲《望故乡》。

独孤月虽不懂那曲子,却也品出了其中的味道,思及穿越前的往事,不免也是一番惆怅。

午后艳阳下,绿草如茵。

燕阳一身紫衣,唇边紫玉笛,乐满山涧。

独孤月一身太监的灰袍,微眯了眸子,听着笛音,只把那心中琐事尽数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