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宗城可招架不住这种哭法,断断续续还是没听太明白她说什么,只能手忙脚乱地,又亲又抱地低声哄慰着。
她约莫又狠狠哭了五分钟,平住气,几乎用吃奶力气吼出最后一句话:“……就要变回以前那样对我!”
郑宗城闻言浑身一僵!
“……你,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她哭得满脸通红,哽咽着,就从他怀里站起来要往外跑。
那身子软绵绵地,哪里还有力气跑,被郑宗城铁壁一揽,便跌回他怀里。
“……你放开,放开!”她撒泼般用力拍打着他。
郑宗城发气不成被反将一局,胸口堵得发慌。可瞅着素日里意气风发,手下喽啰无数为其鞍前马后效命,满堂子算盘打得叮当响的女王七哥,在自己面前毫无任何形象可言地哭得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没好气地哄着:“跑?光着屁股你还能跑哪儿去?”
她红着眼,泣不成声,使命掰他的手。
“你几岁了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还要不要在我面前梭地下打滚?”他挑着眉,促狭地刮了刮她鼻子,适才的恼恨嫉妒早被她的泪水冲到不知哪个爪哇鸟国去了。
戚世恩闻言脸儿愈红,恼怒地往他脸上挠了一爪——自然是挠不着的,反被他捏住手腕,就势抱着趟倒:“深更半夜的,睡觉!”
戚世恩两眼泪汪汪地张口要咬他胸口,孰料某男肌肉坚硬如石,咬不出肉来,便转到他暗红色的豆豆上,张开血盆大口就下了狠劲儿!
“哎哟!”郑宗城痛得龇牙列齿,用力掐住她下颌抢救出自己险些被咬掉的乃头,“你还来真的你!”
戚世恩这只红眼兔子毫不客气瞪了回去:“你刚才不是来真的!”不待他反驳,机关枪似地继续呵斥,“你有多痛?有我刚才痛吗?我是个女人,下手不知轻重你也晓得痛,你是男人,你那种弄法,你管过我死活吗?你刚才把我当人对待了你?每次一生气就拿我这么出气,我有几条命也不够你这么折腾的!”
☆、就职演说
戚世恩气鼓鼓的脸说得通红通红地,瞅在郑宗城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招他心痒手痒。
“真弄得那么痛,我看看?”他作势就要看她私si处。
“滚开!”她一脚踹过去,他腹部一收,作势受了重伤。
“哼!”她才不理这贱男人,转身背对他。
他却嬉皮笑脸地贴上来,从背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突地幽幽道:“戚小强……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你得意了吧?以后就可劲儿地欺负我……哼。”
戚世恩闭目养神,保持非暴力不合作态度。
“戚小强……”他想掐她胸肉,但想到她刚才的指责,嘴里不认错,心里却真的在担心自己以前是不是下手真的太重,便有些畏首畏尾,那力道说抓也不是,说摸也不是,“……说爱我。”
戚世恩一噎,无语。
“快点儿……”郑宗城不耐烦。
“你神经病!”她转身乱拍了几掌,脸上却藏不住笑意。
“最后一次,说爱我!”他扬了扬声音,眉眼间隐隐有些急迫。
刚才的经历令戚世恩此刻十分警醒,郑宗城心里那点儿小弯弯绕绕了若指掌,别看他现在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没个正经,突然这么要求,八成是心里还笼罩着那阴影没散,这种时候,她还不赶紧摸着棍子赶快下么?
“……我,爱,你……”她幽怨地,不甘不愿地服从。
“看着我说。”他得寸进尺。
戚世恩小嘴嘟得老高老高,哭丧着脸,还微微发红的双眼雾蒙蒙泪汪汪的看着他,委屈道:“我爱你。”
郑宗城看着她那小媳妇模样,天大的不高兴和不愉快也烟消云散,捏着她脸颊对着那张嘟起的小嘴重重亲了几口,眼底眉梢满满的欢喜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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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郑宗城先醒,摆开驾驶就开始吃她,刚进去半个头,就把熟睡中的戚世恩痛得小脸皱做一团,尖叫着将他推开。
郑宗城也被吓了一跳,慌道:“真受伤了?我看看。”
戚世恩本来就没睡醒,懒洋洋地任他摆弄。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郑宗城悔得肠子直发青。
丫头前前后后,都红艳艳地发肿,床单上还发现了血丝。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他边说边拿衣服,穿好自己的再给她穿,却见她可怜兮兮地半眯着眼,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满脸不乐意。
“怎么了?”他蹙眉道。
“我不去。”她掉头。
郑宗城汗颜:“乖,听话。”
“要去你去!”她尖声道。
“那怎么办?”他无奈坐在床头。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她耍横无赖道。
郑宗城没话说,只好出去打了个电话。戚世恩趁机又睡了几个小时,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郑宗城在她底下捣鼓,除了开始有些不适,但后来凉凉滑滑的,便任其服侍,继续蒙头大睡。
醒来后,卧房里没人,她周身酥软无力,不想起身,便滚到床边找手机出来看。
乖乖龙叮咚,各大头条居然原封不动刊载了她的就职演讲原文。
昨晚她意气风发,豪气万丈,大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之风流:
各位尊敬的领导、亲朋好友:
感谢大家赏光莅临鄙人的就职舞会,也很感谢誉正对我的信任和肯定。(掌声)
我呢,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今天被硬推到台上来,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就道:“股市如海,但海里不是水,而是酒,不进股市,一百个人有一百个是清醒的,但一入股市,一百个人有九十个就醉了”,没等我听明白,她又念道:“在股市投资就如在冰上运动,没有经历过摔打,绝对成不了优秀的冰上运动员,同样,没有经历过亏损与失败的投资人,也绝对成不了优秀的投资人”。我吓坏了,急忙问:“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我妈特别着急,说:“哎呀,你这孩子,明天就要上台演讲,你弟弟说你连稿子都没写,妈妈刚给你去网上下了不少经典语录,你好歹背几条,用得着的!”(全场哄笑)
我汗颜,说:“妈,你抄下来的是炒股经验谈,和我这投资不太一样。”
我妈问:“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投资吗?”(全场又笑)
我试图跟她解释,解释来解释去,发现在做无用功,后来我不得不无力地放弃了。但转念一想,我连跟我妈都说不清楚投资是什么,明儿还怎么见诸位乡亲父老。(全场再次大笑)
这个想法刺激了我,所以我又主动打回电话给我妈,试图向她解释什么是“投资”,当然,我说得是天花乱坠,我妈听得是云里雾里,我解释一句,她能问出十个问题来,一级市场、二级市场傻傻分不明楚、债权她知道,股权是什么玩意?盈利还能预测?预测出来准吗?那啥叫屁一(PE),那啥叫贝塔(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