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闭上嘴。
柏奚来吻她,迫她张嘴,一边和她纠缠弄出水声一边含混问道:“好不好?”
裴宴卿闭上眼睛,不想承认她在柏奚面前越来越弱势,但更不想拒绝她。
这次是默认了。
柏奚用嘴里里外外伺候了她一遍,才抱女人去卧室。
主卧开了空调有点冷,柏奚把被子搭在自己身上,她贴着裴宴卿给她取暖。
用温水洗过的手指比体温略低一些,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冰,裴宴卿的手攀在柏奚肩上,比起推拒更像迎合。
柏奚以前这种时候不爱说话,实在动了情会一边亲她一边喊她的名字,裴宴卿主动的时候话比较多,有的能说,有的稍稍不堪入耳,每每听得柏奚皱眉,又情不自禁产生令人惊喜的反应。
现在她把裴宴卿的话也学去了,暂时学的不多,但效果显著。
然而以柏奚的天赋和智商,很难说她是没学完,还是故意藏拙,想循序渐进。
新鲜感不止有她带给裴宴卿的,也有裴宴卿带给她的。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蝴蝶效应是互相的。
一条雪白的胳膊伸出被子,慢慢地盖住了湿润的眼睛。
柏奚把湿巾丢进垃圾桶,又抽了两张纸巾给裴宴卿擦眼泪,裴宴卿不轻不重地拍开她的手,用背对着她。
柏奚自后抱着她慢慢平复。
她已不会傻到以为裴宴卿哭是因为不喜欢,恰恰是因为太喜欢。
但她还是问了,下巴抵着女人的肩窝,脸贴着脸,温柔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说那些话,下次不说了好不好?”
裴宴卿果然:“不行。你按你的节奏来。”
柏奚的语气平静中带着心疼:“好,那你受不住的时候要说。”
裴宴卿:“我怎么受不住,我受得很。”
她一生要强,又忠于自己,毫不造作,性格就是这样,只要捏准了,就能从她口中听到爱听的。
柏奚就很爱听这番话。
女人也是有虚荣心的,柏奚的虚荣心都在满足裴宴卿身上。裴宴卿给她打满分,她就高兴。
柏奚心满意足,给她掖好被子,道:“我去做早餐,你再睡会儿,好了叫你。”
裴宴卿拉住她:“等等。”
柏奚回头:“嗯?”
裴宴卿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说:“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不会……”哭。
柏奚:“……”
这女人确实也太要强了些。
柏奚放水,让她赢了一次,不是她怕裴宴卿生气,裴宴卿决不会因为和爱人做快乐的事生气,在床上柏奚怎么对待她都行。是再耽误下去早饭吃不成了,上午还有节目更新呢。
今晚她就住这儿了,以后也会一直在这里,有的是时间慢慢探索裴宴卿的新领域。
裴宴卿在柏奚走后,没有立刻睡着,脑子里胡思乱想,闪过的都是片刻之前的画面,还自带环绕声。
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柏奚她……
柏奚走出房间,在客厅止步,后知后觉用手盖住发烫的脸。
她们俩一星期最多见一次,谈得跟异地恋似的,更别说她俩刚心意相通,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导致柏奚每次见裴宴卿都很冲动,荷尔蒙上头的感觉就像烧坏的电线,火花暴烈地闪烁。
理智被极致的激情坍塌摧毁,不堪一击。有时候清醒过来,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但柏奚已不会再为这种失控后悔,她乐在其中。
极度理智的人生没有激情可言,自然也没有意义。
柏奚倚在中岛台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饮尽。
但下次还是不要一直让裴宴卿跪着好了,对膝盖不好。
她笑了笑,放下杯子走进厨房,准备爱心早餐。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春回
“起床了。”
裴宴卿耳边有个温柔的女声道,伴随着阵阵热气吐在她的耳窝。
裴宴卿闭着眼也知道是谁,她向后仰起雪白的细颈,柏奚温存的吻便往下,女人一阵一阵地哼哼。
倒不是真要做什么,谁不喜欢大清早和恋人赖在被窝里耳鬓厮磨。
“早餐要凉了。”柏奚将她半抱在怀里,由着她的意,用唇取悦她。
裴宴卿享受得差不多,睁开眼睛。
她伸出双手,柏奚给她套上准备好的真丝睡袍,一条细细的带子拢住腰。
她走到盥洗室,柏奚给她挤好牙膏,送上电动牙刷。
刷完牙她便凑上来第一时间接吻。
裴宴卿被她抵在洗手台边缘,一只手环在后腰,极尽温柔地索取。
待两人吃完早餐,九点已经过了一刻了。
幸好节目不是直播,柏奚切好果盘,待在厨房陪她的裴宴卿和她一块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
这一期对她们来说观看体验是乐趣度最高的,因为除了自己那part,她们不知道其他人发生了什么。
别人的热闹总是好看的,尤其是裴宴卿在旅途中热衷吃瓜。
第一对就是苏眉月和秦柔。
裴宴卿轻松点评:“节目组心机深啊。”
柏奚说:“是咱家公司制作的节目。”
裴宴卿马上说:“不愧是我司的王牌团队,多发一份年终奖。”
在她和柏奚和好的道路上,《猜她》节目组居功至伟,就当喝她们喜酒的红包了。
裴宴卿是个好老板,立刻拿出手机交代卓一雯,给《猜她》团队全体成员多算一份绩效,年底奖金不菲。
苏眉月最终选择了走向秦柔,迈向新的开始,也在二人意料之中。
毕竟线下都能约饭了,就是秦柔小心翼翼的态度有些过头了,连看个舞剧都要拉她们俩陪同。
爱之深忧之切,裴宴卿还是挺看好她们和好的。接下来月亮岛有个项目,要和秦柔合作,她打算也给苏眉月发一封邀请函,把舞蹈融入到美食文化里,一举多得,具体的还在等底下的人交方案上来。
今唱出走的行为不仅震撼了观众,也震撼了电视机前的二人。
柏奚递到裴宴卿嘴边的柚子瓣她都忘记张嘴。
柏奚震惊过后,说:“我理解今唱姐的选择,其实前一天晚上她就犹豫了。”
裴宴卿咬住柚子,慢慢地咀嚼。
爱会消失吗?
她曾问过乔牧瑶,乔牧瑶没有给她明确的回答,但她和裴椿在一起二十多年,激情仍在,爱意深浓,已经寻觅到了让爱永不褪色的法则。
然而感情之事如人饮水,经验之谈作用不大。
柏奚在旅途里因为今唱和商玉馥的爱情破裂大受刺激,裴宴卿咬着柚子垂眸,咽下了到口的疑问。
她有时是想和柏奚讨论一些深刻的问题,毕竟生活不能只有风花雪月和卿卿我我,再甜的糖吃多了也会腻,需要灵魂碰撞的火花。以前没有时间,现在她又怕刺激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