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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3(19)

林莹推他:“ 丫鬟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喝过了。”陆泽声音喑哑。

扯开了林莹衣襟,露出一片雪白,凝目看了看,低头吻去。

“要不然,要不然……”林莹咬唇说,“明天吧……”

陆泽抬头,眯起眼看她。

林莹说:“你喝太多酒了,我怕你弄疼我。你上次就弄疼我了。”

陆泽失笑,亲她的脸:“上次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我千杯不倒。要不然……”他抱着她忽然打个滚,让她在上,他在下,眉眼含笑,“你来弄我。”

说实话,气氛烘托到这了。

陆泽长得也挺好看的,棱角分明,特别有男人味。

身材也好。

林莹真有心把他衣服扒开对他为所欲为一通。可还牢记着自己得扮演一个“虽然有过情郎但还是坚守了完璧之身的处女”。

她正犹豫拒绝的时候要不要装点娇羞,陆泽倏地侧头向屋顶看去。

下一瞬,林莹天旋地转,被掀翻在床里,头还磕了一下。她捂着后脑抬头看去,人懵了——陆泽不见了,窗户大开着,凉风嗖嗖往屋里灌!

他这是……破窗而出吗?

外面响起了陆泽的喝声:“什么人!”

惊动了正房的丫鬟,有脚步声和人声,有些乱。

很快又响起了陆泽的声音,听不太清,好像在吩咐什么。

过了片刻,陆泽又进来了,窗户也重新关好,一转身,林莹坐在床上惊疑不定地正看着他:“怎么了刚才?”

“没事。可能是小毛贼,趁今天家里有事行窃。没抓到,跑得倒快。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夜里巡视院子了。”

他说着,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林莹仰脸问他:“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什么?”陆泽坐下,将她抱在怀里。

“就刚才,你突然那样,是怎么回事?”林莹追问。

“哦。”陆泽明白了,“我听见屋顶有动静。”

林莹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陆泽失笑:“你当然听不到,你又不是练家子。”

“那个贼也是练家子吗?”林莹接着问。

“肯定是,轻身功夫很不错,我竟然没追上,叫他跑了。”

林莹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陆泽捏她下巴:“小贼而已,没事。”

林莹抱住他,把脸藏在他颈窝:“就是有点怕……”

不是怕小贼,是怕那小贼是巽风。

林莹的第六感告诉她,屋顶那个“小贼”,大概率是巽风。

唉,真麻烦。

陆泽的手心摩挲着怀中少女的腰背。

腰纤细,背单薄。

玉体馨香,柔软地依偎在他怀里。

陆泽的掌心热了起来。

他的手探进她的襟口,掀开。

新妻子像初雪一样皎白的身子,一点点展露在他眼前……

第13章

第13章

床吱呀的声音像催口药。

林莹汗津津。

陆泽也是又硬又猛,比起巽风他还经验丰富,技术撩人。

小处男看着可爱,但讲实用性,陆泽胜。

林莹带着坏,故意用指甲斜斜划过陆泽的背,划破皮,刮到血肉。

帐子里响起陆泽的轻笑声。

……

翌日,陆泽的三个妾室一大早就盛装打扮等着拜见新主母,结果丫鬟告诉她们:“大人说不必等着,夫人什么时候起了什么时候再说。”

妾室们面面相觑。

有人问:“大人什么时候说的?”

丫鬟道:“昨天夜里。”

夜里要水的时候说的。

大人披着袍子,敞着襟,露着精实的胸膛。

帐子半幅垂着半幅挂着,夫人锦被盖到腰间,雪背横陈。

那背上都是痕迹,丫鬟羞得不敢看。

大人坐过去哄夫人起来,夫人只嘤咛,慵懒得不愿意动。

大人一点也不生气,好言好语地哄着,抱着夫人去了净房。

丫鬟便知道,新夫人要得势了。

丫鬟走了,三个妾室在廊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以后大家小心点吧。”有人说,似笑非笑地看着看着另一人。

被看的那个是个儿女双全的,给陆泽生了个庶子,也就是陆家三公子。一贯觉得自己是力压另外二人的。

她啐道:“我怕什么!”

转身走了。

三个人各自带着孩子做鸟兽散。

余下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分别是陆泽二妻生的嫡次子和三妻生的嫡女。

二公子九岁,看着就透着机灵,对妹妹的奶娘说:“先带妹妹回去吧。”

自己回去了。

林莹朦朦胧胧醒了。

感觉陆泽的掌心正抚着自己的背。

虽然隔着帐子,也能感觉到天亮了。她迷瞪瞪地问:“什么时辰了?”

陆泽的声音低低的,说:“放心,你尽管睡。”

这就是父母双亡的好处了。

全家他们俩最大,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至于妾室?根本不必顾虑。

林莹便理直气壮地又闭上眼睛,还挪了挪,挤进陆泽怀里。

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秋冬时节,贴着他睡热乎乎的,舒服死了。

而且如今她是女主人了,即便起得晚了,也没有嫂子嘀咕,亲娘唠叨了。

真的惬意。

只是男人不全能如她的意。明明折腾了一晚了,又要来。

林莹闭着眼睛嘟嘟囔囔,陆泽又笑,咬着她耳朵说:“你只管睡……”

他来动是吧。

这男的其实挺爱笑的。只要你摸准他的点。

林莹闭着眼楼上了陆泽的脖子。

丫鬟听到点动静,还以为主人要起身了,哪知道等半天也没见唤人。

反倒是里间又有了动静。

新夫人先是嘤嘤,后面床架吱呀声急如骤雨,她仿佛也像浪涛中颠簸的小船,声音高低起伏了起来。

年纪轻轻,可一点不害臊呢。

新婚夫妻一直睡到了近正午才终于起身。

丫鬟们去通知了各院,妾室和孩子们都来拜见。

磕完头大胆抬眼一看,那新夫人又年轻又美貌,一张面孔芙蕖般清丽,眉间艳光潋滟,一看就知道昨夜和陆泽鱼水甚是相得。

林莹坐在上面扫视下去,有点麻木。

外头人打听的说是有三个妾,因为妾是有名分的。像陆泽这种成过亲孩子一堆的人,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外头的人,压根都没把通房当回事。

所以实际上是三个妾,好几个通房。

有妾房里的,有书房里的。

这些人一起在下面给她磕头,妾在前,通房在后。

陆泽还一副“你瞧你要求的我都答应你了,谁都越不过你去,都在这儿了”的模样,坦荡荡宛如君子。

人的底线大概就是这么被拉低的。

林莹现在回想起来四个月前她为了国子监司业儿子有通房特意去闹黄了那门亲事,就忽然理解了自己的爹娘。

轻舟已过万重山了,再回头一看,那时候的自己真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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