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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222)+番外

秦家有个风俗,无论男女,都是十八岁加冠。这一日,要由家中的同性长辈,为晚辈进行彩绘。

秦观月当年杀了一群长老,自然是没有人为她彩绘的。不过她身为族长,自己有没有长辈的祝福,也都不重要了。

可是妹妹不一样,她妹妹乖巧,理应获得祝福。

为了这一日,她早早就从万灯海市买了最顶级的颜料,千挑万选,选了曼陀罗作为图纹,为她绘制纹身。

生日这天,秦观月起了个大早,还未等妹妹醒来,就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扒开了她的睡袍,露出她洁白无暇的单薄背脊。

她持金笔坐在床上,俯身在妹妹背上落笔,从尾椎骨往上提壁,绘制了斑驳的曼陀罗花枝,在沿着背脊双翼展开,描绘花朵的模样。

小喇叭的花朵逐渐在金色的笔迹中展露雏形,秦醉星也从梦中醒来。

她瑟缩着身体,趴在枕头上,轻吟了一声:“嘶……好痒……”

这女子已经颇有女人的风情,连带着尾音都褪去少女的清脆,透着一股子风流洒落的慵懒。

她说罢偏过头,朝秦观月望去,半眯着眼道:“姐姐,你在我背上画什么?”

“曼陀罗。”秦观月应得一本正经,还解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再睡一会,我快画完了。”

秦观月的书画乃是一绝,做什么都很快。

“哦……”

秦醉星懒洋洋地应了一句,背后的笔尖扫过皮肉,她甚至能感受到姐姐目光落在自己肌肤上的热度。

纵然与她同睡了一年多,秦醉星还是有些不适应。

好热啊……

背上热……

脸热……

那里……也热。

识海处翻腾着一些不符合时宜的景象,全身都在发痒。

秦醉星屏着呼吸,在这慢吞吞的绘制里,只觉得异常难受。

她能不能绘下点!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嗓子发着痒,开了口,声音都有点哑:“你给我画的是什么?”

她现在只想秦观月和她说说话,分散一些注意力。

秦观月只以为她没醒,只重复了一句:“曼陀罗。”

秦醉星吐了一个字,有些难耐:“为什么是曼陀罗?”

秦观月沾了颜料,落笔答道:“曼陀罗有止痛的效果,是药。”

秦醉星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觉得,我是你的药?”

秦观月肯定了她的意思:“不止。曼陀罗还有轮回,永生之意。我希望你无忧无虑,直到大乘,飞升成仙。”

这个可能很难达成。

以秦醉星如今的心性,一心一意只想与她姐姐纠缠,根本修不到大乘。

她绞缠着双腿,全身都在发烫,人都晕了。

啊……好烦。

秦观月是真的好能折腾人。

她自十六岁明白自己心意后,入定冥想,都是想着如何与对方纠缠。

结果这一年倒好,秦观月是和她睡了,但不是那种睡。

心仪之人日夜躺在身侧,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摸摸自己都做不到。

烦!

太烦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的!

秦醉星这般想着,自暴自弃道:“我以为姐姐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找个着迷我的如意郎君,替我打理观星岛呢。”

毕竟现在她姐名气大了,观星岛的名声也有了。水涨船高,要处理的世俗之务也就多了。

秦观月的笔却一顿,她收下最后一笔墨,将秦醉星的身体翻过来:“你很想嫁人吗?”

秦醉星被这热气熏得面颊通红,一身肌肤粉桃似的,嫩得能掐出水来。

她眼中雾霭朦胧:“不是……”

“就是最近,有些烦……”

秦观月点点头,伸手去拉她胸前的衣物:“前面也要画,脱了吧。”

“嗯……”

秦醉星半推半就,把自己上半身全褪了,露出一身粉桃似的肌肤。

秦观月也不多想,将笔落在了她腹部之上,提笔往上一挑……

“哼……”

秦醉星轻吟一声,秦观月抬眸去往她:“怎么了?”

秦醉星红着耳朵,春心泛滥:“无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秦观月点点头,很是认真道:“那我轻点……”

她说是轻点,手下的灵力却落得更细了。

她一袭白衣,欺在秦醉星身上,衣冠整齐得,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

可在做的事,怎么都不像是一件正经事。

秦醉星在话本里看过许多这样的场景,她感受着身上的变化,脑海里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绮念从识海飞出,化作实质话的凝露,沁出秦醉星的肌肤。

于是秦观月提笔落在高耸处,点在了一滴香汗上。

她的笔一下就顿住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是桃子香。

独属于秦醉星的味道。

笔尖撩人,停了好一会,秦醉星哑声开口:“怎么不画了?”

秦观月这才回神,稍稍直起腰身,望着停在高耸处的那滴汗道:“啊……”

“好像一颗桃子。”

“桃子?”

秦醉星顺着她的目光朝下方望去,霎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瞬间,她气血上涌,尖叫了一声:“啊!”

被折磨一早上的情绪彻底爆发,她裹住身体,从一旁抽过秦观月的枕头,朝她砸去:“你才桃子!”

“你才桃子!”

“混蛋秦观月!”

“你升天去吧!”

第87章 番外二:观月醉星—完

秦观月被妹妹砸得一头雾水,她侧身躲开枕头,嘴上还极为认真道:“我有说错吗?就是很像小桃子啊。”

“你看,生得多饱满匀称,那个尖尖多好……”

“看”字还未出,恼羞成怒的妹妹抬手捏诀,气得破口大骂,“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眉毛都烧了!”

她显然是气昏头了,抬手捏着火符,一副要将秦观月烧穿的架势。

秦观月此时也知道自己闹过头了,连忙认错:“好嘛好嘛。”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秦醉星这才将火符收了回去,拢着自己身上的雪白中衣,冷哼一声。

秦观月拿着笔与她道:“还没画完呢,别拢了,敞开点,我替你画完再说。”

“你……!”秦醉星顿时气结。

她知道秦观月无心情爱,见谁都是清心寡欲的,只是对自己妹妹也这般坦然……

不,正因为是妹妹,才会这般坦然。

秦醉星略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自暴自弃地将自己的衣衫扯开,倒在床上用手臂盖住了眼睛,闷声道:“你画吧。”

秦观月听不出她的委屈与闷烦,还真就提笔老老实实地继续画下去。

她画得很快,不过一时三刻,秦醉星的胸口就出现了一丛栩栩如生的曼陀罗花。

曼陀罗盛放在她胸口,好似在冰天雪地里开出一丛艳丽的嫩黄小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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