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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99)

因为他确实是偷了钥匙,他也很清楚,库房那边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你怎么拿到的?”詹鱼偏头,被门口的光刺得眯了眯眼。

男生逆光站着,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高瘦的身形,头发在黑暗里镀了一层暖色的光。

傅云青神色平静:“一不小心看到的。”

“好学生撒谎一点都不专业啊。”詹鱼嗤笑了声,翻身不想跟他说话了。

钥匙他藏在很隐蔽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不小心看到。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温热的大手盖在詹鱼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很肯定的语气,因为他额头的温度已经烫到不需要用仪器就能确定的程度。

傅云青蹙眉,又用手背贴了下男生的脸。

詹鱼懒得动,任由他折腾,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他自己也能感觉到气息的灼烫。

“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

詹鱼裹紧了被子,非常的不配合,“我讨厌医院。”

傅云青站直身体,看着床上把自己裹成蛹的人,低垂的眼睫微微颤了下。

根据他的预估,詹鱼至少烧到三十九度,这个温度不去医院,能把人烧成傻子。

“那我叫家庭医生。”

詹鱼又把被子往上扯了点,“余医生休假了。”

傅云青抿着唇,半晌,他弯腰把人带被子的打横抱起来,把多余的被子绕在人身上。

詹鱼猝不及防,下意识要挣扎,但手脚被被子裹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操!”他低骂一句,声音哑得更厉害了,“你把我放下来!”

“我送你去医院。”傅云青垂眸,把人抱进怀里,男生灼I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喉头滚了滚,那片皮肤已然红透。

“你踏马的,”詹鱼用力想把手从被子里拔出来,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谁教你这么抱男人的!”

他骂骂咧咧,扭着身体试图挣脱,但傅云青手出乎意料的稳,任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我不要面子的是吗?”詹鱼涨红了脸。

他一个大男人,被这么打横抱着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傅云青挪了下手的位置,捏着他的后颈把头按在自己的颈窝,“挡住脸就没人知道了。”

“这是挡住脸就能解决的吗?”詹鱼又用力扭了下,脑袋嗡地一声,疼得他差点要骂人。

“没事,就我知道。”傅云青淡淡地说。

詹鱼只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案板上的咸鱼,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傅云青垂眼,因为高烧,男生的脸很红,挣扎过程中睡衣的领口歪了,露出大片潮I红的皮肤。

他收回视线,声音有些发紧,“如果你能自己下地。”

詹鱼差点气笑了。

他手脚被裹成这样,别说自己下地了,唯一能动的大概就是脖子和脑袋了。

“你放不放,不放我咬你了啊!”他龇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傅云青脚步顿了下,又继续下楼,声音莫名染上了些喑哑,“别咬--”

话没说完,就感觉到锁骨的地方被尖锐的犬牙咬住,他蓦地收紧了手。

“放开我听到没?”詹鱼咬着人,说话有些含糊,“不然我就下死手了,我说真的!”

男生说话时,舌I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柔软潮湿的触感顿时激红了一片皮肤。

喉结滚了滚,傅云青的呼吸有些混乱,手臂上鼓起几根青筋,他闭了闭眼,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点,大步流星地往大门走。

候在一楼的管家看到他,视线在他怀里的蛹上停了下,细细辨认后,不确定地问:“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备车,去医院。”傅云青沉声说,“他发烧了。”

“好的,稍等。”管家连忙往外走。

等人走了,詹鱼缓缓探出脑袋,气得咬牙:“你不觉得疼吗?”

视线里,男生的锁骨上留下两个牙印,一深一浅,深的那个透着紫红色,一看就没留情。

傅云青抿着唇,没说话,耳根上的红晕逐渐有向脸颊扩散的趋势。

司机很快把车开过来,管家拉开车门,忧虑地直皱眉:“我陪二位少爷去。”

“不用,你留家里。”傅云青弯腰先把裹得严严实实地詹鱼放进车里,自己才坐进去。

詹鱼以为自己得了自由,想伸手,却发现身上的被子还是裹得死紧,根本挣脱不开。

车门关上,司机立刻启动轿车。

傅云青伸手,又把大蛹抱进了怀里。

“我可以自己坐。”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等确诊。”傅云青没有看他,耳根隐在黑暗中还烫得厉害。

他知道,只要没有把针扎到身上,詹鱼都能从医院偷跑,所以现在放开是不可能的。

挣扎不过,詹鱼一整个躺平,生无可恋:“我先说好,这件事你知我知,要是第三个人知道我就要灭口了。”

前面的司机:“………”

詹家别墅里,正准备打电话和夫人报备的任叔莫名感觉到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少爷,医院外面有记者在蹲守,”司机敲了敲病房的门,略带歉意地说:“可能是记者看到车牌号跟上来的。”

他刚刚着急送人来医院,没注意后面有没有车跟着。

“你现在开车离开,绕路走回别墅。”傅云青冷静地说。

这家医院和詹家有合作,从十九楼以上就都是VIP病房,有安保人员,记者狗仔进不来。

司机愣了愣,连忙说好:“我是要甩开他们吗?”

“不用,”傅云青说,“你只要绕路就行。”

记者狗仔在追踪方面的业务能力不是一个普通的家聘司机就能甩开的,所以不如让记者狗仔以为他们就在车上,让这些人循着味道跟过去。

这样医院这边蹲守的人手自然也就少了。

“好的。”司机也稍稍冷静了些,“那我先走,有什么需要少爷们联系任管家,我再送过来。”

“谢谢。”

司机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詹鱼和傅云青。

“好学生,我发现我跟你做同桌后,我就老是在生病。”

詹鱼抱着医院提供的热水袋,尸体一样躺在病床上,“我以前一年到头都难得生一次病。”

病房是VIP单人间病房,不用担心被人打扰,旁边还有一张陪护床和小小的会客区。

傅云青闻言,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收紧,他淡淡垂下眼:“嗯,那我会跟班主任提换座位。”

詹鱼一愣,眉头高高地挑起:“我说换,你就去换?”

“你说的没错,”他神色平静地说,“确实运气不好。”

刚做同桌的时候,詹鱼就发烧了,还遇上了上来触霉头的,扛着高烧打了一架。

这才没多久,他又一次高烧。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做同桌?”詹鱼问。

“你说的不想……”

詹鱼打断他的话,不乐意道:“明明就是你不想跟我做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