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少爷一朝觉醒(46)

“什么?”

周忙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我最近脚板子磨破了,发炎起脓,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啊?”

詹鱼露出个堪称慈祥的笑容:“挤掉脓血就好了。”

训练本就艰难,磨破脚,发炎起脓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

周忙倒吸一口凉气:“就没有温柔一点的法子吗?”

詹鱼沉吟了下:“把自己打晕,让别人给你挤。”

周忙:QAQ

“礼尚往来,我也问你个事,”詹鱼想了想说,“你为什么想学昆曲?”

周忙挠挠头,脸有点红:“这个一定要说吗?”

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个那个……”男孩眼神发飘,“其实我第一次看昆曲是在下洲。”

詹鱼微微挑眉:“下洲?我去过那里。”

周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抓抓脸:“就,就是师兄你演出的那一场。”

詹鱼一愣。

下洲那场演出他印象挺深刻的,三十块钱一张门票,人都没坐齐,剧场很小,门票钱还不够场地费。

有够磕碜的。

那场演出的节目是《白蛇传》,他饰演白蛇一角,这也是让他提名梅兰奖的作品。

“我跟着奶奶去的,坐在第二排,不过师兄你肯定没看到我,”周忙揪着衣摆,脸蛋红红地说:

“我当时就觉得师兄你耍枪好帅,翻跟头也好帅,特牛逼。”

詹鱼无语:“所以你是觉得帅?”

很符合这个年纪小男孩的中二热血思维,帅可以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

周忙连连摆手,着急地话都说不顺了:“不,不是的,师兄你当时整个人都在发光,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热爱,追求一件事可以这么酷。”

“热爱吗……”詹鱼双手抱胸,一脸冷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热爱了?”

周忙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两只都看见了。”

詹鱼:“………”

周忙:“前几天,我妈给我扎脚上的脓包,心疼死了,说要不咱别学了吧。”

“但你拒绝了。”今天还能在这看到这家伙,詹鱼就知道他的回答了。

周忙认真地点点头:“扎破脓包的时候,我觉得好疼,比我妈打我都疼,可是我还是想学,我觉得这就是热爱吧!”

“师兄,你坚持了这么多年,那一定比我的喜欢多,”他加重语气地说:“多出很多很多!我也想和师兄一样厉害,像师兄感染我一样,让更多人爱上昆曲!”

作者有话说:

傅学霸:没有出场的时候,我都在偷偷心疼我家小鱼崽~

.

戏曲tag:

昆曲是中国最古老的剧种之一,距今有六百多年历史,被称作“百戏之祖”,2001年申遗成功。

如今全国从业人员不过八百,所以也被称作戏曲中的国宝熊猫。

【经典】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汤显祖《牡丹亭》

后面的作话也会分享一些和昆曲有关的内容,经典的台词,不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快速跳过。

专业内容多是查询资料和书籍,从业人员访谈,如有错误,欢迎指正,感谢~

-----

第28章

七月,随着盛夏的来临,扬城附中也进入了期末的考试周。

学校操场是随处可见拿着书在大声背诵的学生,还有人拿着试卷,练习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

当然,也不乏仍旧在摆烂的富二代。

例如--

“鱼哥,要不要去偷看文艺部排节目?”陈博洋一脸兴奋地挤进座位,“听说她们排的舞台剧,我好想看!”

百年校庆已经进入准备阶段,各个班的节目和游园会项目还在商讨,文艺部在学生会主席团的高压下最先敲定节目。

为了配合校庆,学校特意批准,所有参加节目的学生可以在自习课请假去排练。

詹鱼趴在桌上,一口气睡了两节课,睡得脸上都是一棱一棱的条纹。

他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动。”

“别睡了,我的哥,你是不是生病了!”陈博洋伸手要去摸詹鱼的额头,“你最近怎么天天睡觉!”

不怪他想的多,他鱼哥从周二开始就不对劲了,每天都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就跟被人吸了阳气似的。

詹鱼偏头躲开他的手,说:“因为我泡了盐浴。”

陈博洋一愣:“你睡觉和盐浴有啥关系?”

詹鱼有些嫌弃他跟不上自己的幽默细胞:“所以我现在是一条咸鱼。”

陈博洋:“………”

明明是三十五度的大热天,他却冷得想打抖。

他鱼哥果然是病了吧,病得性格大变,神志不清了。

“走嘛走嘛,看看去,反正上课也无聊。”陈博洋勾住詹鱼的肩膀,“好哥哥,成全你的小宝贝吧,咱们看一眼就回来!”

詹鱼伸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滚,别恶心我。”

最终他还是没能抗住陈博洋这不要脸的邀请方式,跟着出了教室。

同行的还有兆曲和陈夏楠,四个学渣对于翘课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学生会有单独的一栋教务楼,一楼是活动室,二楼以上是办公专用。

沾了上次开会的光,詹鱼被拉进了学生会的微I信I群,所以知道文艺部的排练安排在一楼的活动室。

几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非常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卧槽,鱼哥快看,”兆曲扯了扯詹鱼的袖子,“里面那个不是给你表白的那个校花吗?”

詹鱼靠着墙,闻言敷衍地看了眼:“不认识。”

透过窗户能看到活动室里的情景,男生女生都有,十几个人,大概是排练的缘故,都只是穿着学校的制服。

至于兆曲说的那什么校花,詹鱼根本记不得是谁,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还被校花告白过。

“不愧是我鱼哥!”兆曲竖起大拇指,“好冷漠一男的。”

詹鱼:“………滚。”

“陈夏楠,你能不能别抱着你那恶心玩意儿!”陈博洋压着声音,“你踏马变态吧!”

“它多可爱啊!”陈夏楠不高兴地反驳,“你这是在侮辱我家小宝贝!”

别说陈博洋,詹鱼也被这句小宝贝雷得头皮发麻,手臂扑簌簌地冒起一串鸡皮疙瘩。

偏头去看,这才发现陈夏楠手里抱着一个玻璃罐,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

詹鱼点了点下巴:“这什么?”

陈夏楠激动地举起手里的罐子:“我新养的小宠物,是不是很可爱!”

看到罐子里的东西,詹鱼一整个沉默了。

他身边的人怎么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玻璃罐子里,一只黑色的蜘蛛静静趴在瓶底,透亮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毛茸茸的腿,个头还挺大,有半个巴掌的大小。

“鱼哥,你仔细看看,”陈夏楠挤开陈博洋和兆曲,站到詹鱼身边,“它真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