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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18)

“赶紧滚吧,”詹鱼摆摆手,神色有些不耐烦,“迟到了别又怪我。”

陈博洋看了看他的脸色,确实比下午那会儿看到的好了很多,勉强放下心来:“那我真走了啊。”

“嗯。”

等人走了,詹鱼才缓缓放松紧绷的身体,伸手按了按针扎一样作痛的太阳穴。

草,真疼啊!

詹鱼心想,这脑子看样子是要不成了,真烧坏了吧。

扬城附中的预备铃打响。

粥店里的人陆陆续续走空,只剩下詹鱼一个人,他一开始还能强撑着保持坐姿,到后面疼得只能趴在桌子上,也顾不得桌子上的脏污。

不止是头疼,浑身都疼,似乎连已经摘了的扁桃体都在作怪。

“哟哟哟,这不是附中的扛把子,”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带着幸灾乐祸,“咱们小王子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啊,我听人说你生病了,特意来慰问你一下。”

詹鱼皱起眉,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

虽然他记性很一般,但上个星期才打过的人,他想忘记也不容易。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金属椅脚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人高马大的男生坐下,笑道:

“小王子怎么都不看看我,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吧?我可是因为你吃了学校的处分呢……”

“我是你爹,”詹鱼保持趴着的动作,没动弹,头疼得十分不耐烦,“别烦我,滚!”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对方敏感的神经, “CNM,看把你拽得,”

新仇旧恨加一块,对面的人顿时暴怒,抄起桌上装豆浆的玻璃瓶就往詹鱼头上砸,“装什么逼,啊,给你牛逼的。”

玻璃瓶砸到脑袋前的一瞬,詹鱼略一偏头,脚下一撑,整个人连带着椅子都往后退,直到撞上后面的餐桌。

“啪!”玻璃瓶敲在桌子上,应声而碎,碎片四下纷飞。

“啊--”店老板被声音吓到叫了一声,探出头看了眼,见情况不对又把头缩了回去。

詹鱼扫开身上溅到的玻璃渣,站起身,眼前有些模糊,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眼前又恢复了清明。

刚刚除了詹鱼,还空无一人的粥店里,现下站了四个人,砸玻璃瓶的男生染了一头黄发,个子很高,说是虎背熊腰也不为过。

另外三个人堵在门口,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好奇,都被他们用凶狠的眼神给吓得不敢多看,匆匆离开。

詹鱼环视一圈,笑了下:“这次不跑了?”

桌子对面的黄毛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上次一群人去堵人,结果被这家伙给揍了,幸好他跑得快,不然这会儿估计也跟兄弟那样,断了手脚在医院躺着。

但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让他这些天都没脸见人,走哪都要被嘲笑。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嘲笑,看不起,比断手还要难受。

“现在还敢逞能,”黄毛举起手里破碎的玻璃瓶,直直指着詹鱼,嘴一咧,露出个古怪的笑:“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让你也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尖锐的玻璃泛着冰冷的光,轻易就能撕裂皮肤。

大腿抵着桌子边缘,詹鱼站直身体,只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他后背浸出一层冷汗,手脚虚软得厉害。

他嗤笑一声:“来,让爹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作者有话说:

突发一个脑洞,喜欢的宝可以点个收藏,嘿嘿,专栏下一本《我不想听了,救命!》

【文案如下】

喻宴乔重生了。

他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说,书中的主角是美强惨的Alpha——秦谈。

然而大佬却遭到爱人背叛,遭遇车祸,终身只能坐轮椅。

后来,大佬遇到了他的真爱,两人共坠爱河,达成大圆满结局。

.

重生前,喻宴乔是美强惨大佬的Omega爱人,没错,就是那个背叛大佬的家伙。

重生后,他成为了大佬身边的Beta心理抚慰师。

.

为了苟活,他只能战战兢兢地捂好自己的马甲。

.

给大佬做心理疏导的第一天。

喻宴乔:你一定很恨你的爱人吧!

大佬:我很想他。

喻宴乔:想杀了他?!我懂。

.

第一阶段疏导结束。

喻宴乔:你现在应该放下仇恨,继续自己的美好人生。

大佬:不,我更想他了,想吻他要他。

喻宴乔:QAQ斯,斯德哥尔摩???

.

第二阶段疏导结束。

喻宴乔再次振作:听说您身边出现了新的伴侣,应该可以安稳地度过您的热潮期了吧。

大佬:嗯,我昨天又梦到他了,我把他的手脚捆在床上,他哭着求我,好美,我想……

喻宴乔一脸麻木:不,你不想!

.

第三阶段疏导结束。

大佬: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喻宴乔:……我没有。

大佬:我有。

喻宴乔一点都不想听他的虎狼之词:你别说,会被锁文!

.

秦谈推开轮椅站起身,反手扣住他,单薄的唇轻勾:“喻宴乔,我抓住你了。”

喻宴乔:?

喻宴乔:!!!

【自私自利,只爱自己的受 Vs 疯批双相情感障碍攻】

第11章

詹鱼抄起身边的椅子,就往黄毛头上砸。

黄毛被砸得猝不及防,脑子嗡地一下,直到赤红的鲜血流下,糊住了他的眼睛,他才反应过来,剧痛在头顶炸开。

“啊--”黄毛惊叫一声,手里的玻璃瓶哐当落地。

在场的人都被惊呆了。

詹鱼提着一口气,颤抖发软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粥店安静得只能听到黄毛野兽一样的低吼,夹杂着愤怒和痛苦。

黄毛颤着手摸了下头顶,只摸到一手的血:“你他妈的狗杂……”

他嘴里的脏话还没说出来,詹鱼抬脚一踹,整张桌子被掀翻在他的身上,连带着没喝完的粥,汤汤水水撒了一身。

黄毛被桌子撞到了腹部,顿时翻江倒海,疼得他整张脸煞白,无意识干呕了一下。

“老大!”守在门口的三个人直接吓懵了。

他们是听到线人说詹鱼进了医务室,还有人说在粥店看到他,看着虚弱得很。

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找上门,想一雪前耻。

但现在……

这他妈叫虚弱??到底是线人对虚弱这个词有误解,还是他们的线人里混进了仇家??

“老大!”小跟班叫了一声,抄起一张椅子就朝着詹鱼冲了过去。

詹鱼往前跨出一步,踩着侧翻的桌子,揪住黄毛的衣领,就是一个过肩摔。

黄毛瞳孔骤缩,腹部的疼痛还在,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经悬空,脖颈被衣服勒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下一秒。

“砰”地一声响,黄毛像是块破抹布被摔在地上,小小的粥店都因为他而微微震颤,扑簌簌地落下一层细灰。

傅云青进粥店的时候,正好看到詹鱼手里拿着破碎的玻璃瓶,尖锐的碎玻璃抵在黄发男生的脖颈上,稍一用力就会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