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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179)

上辈子,詹启梁说过同样的话,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你现在还年轻,”詹启梁笑了下,“以后你就会明白,和谁结婚都没什么差别。”

傅云青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藏着宋小姐的照片?”

詹启梁脸色一变,差点站起身,最后硬生生克制住了:“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宋小姐?”

傅云青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继续说。

他越是这样的态度,詹启梁越是怀疑,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鼓起一根青筋。

是随口胡诌,还是早有准备,不,不会是胡诌,这么明确的姓氏,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消息。

傅云青微微侧眸,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身后的书柜。

上辈子,孙雨绵因为那几张照片,差点和詹启梁离婚。

即便詹氏集团如今已经非常强大,但二十多年亲密无间的合作,也让詹氏和孙家无法切割,在各个重要的位置上都有孙家的人,往来的交易也数不胜数。

孙家但凡脱离,必然会让詹氏元气大伤。

孙雨绵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当时这件事情在两家闹得很大,傅云青也因此知道了那个人的长相和资料。

他甚至不需要冒险去拿詹启梁手里的照片,如果詹启梁不做出让步,他只要把这件事间接透露给孙雨绵,也能解决联姻的事情。

刘家不会选择一个风雨飘摇,根基不稳的联姻对象。

“我不会联姻。”傅云青神色淡淡地说。

上次他选择的是离开詹家,自己创业,后来詹启梁病危,他才临危受命回到詹氏。

这次,他手上有的不仅仅是詹启梁珍藏的那个人的照片,还有他管理了近十年詹氏集团所积累的信息。

詹氏强大表象下,诟病已久的症结,人员调动,管理者能力,商业机密,技术,以及未来十五年的所有合作往来。

且不说能力,有这十五年的信息差存在,这场对决的天平一开始就是倾斜的。

詹启梁定定地看他半晌,扯了下唇角:“我倒是小瞧你了。”

“侥幸罢了。”傅云青笑笑。

两个人心照不宣不再提联姻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你回学校吧,”詹启梁摆摆手说,“我也要回公司了,晚点还有一个会。”

“好。”傅云青转身离开。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詹启梁突然问。

他没明说是什么事情,但他相信傅云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傅云青脚步顿了下:“不出意外就没有。”

上辈子打扫书房,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已经因为詹苏生的事情被辞退。

蝴蝶扇动的翅膀,早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卷起了飓风。

“………”

等人走了,詹启梁伸手摸了下书柜最里层,那里严丝合缝,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很多年不曾打开,他缓缓皱起眉。

所以傅云青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含营养液7k加更)

詹鱼把和陈夏楠以及他对象吃饭这件事告诉了傅云青。

傅云青说好,问需不需要准备礼物。

詹鱼:“只是见个面,又不是参加婚礼。”

“你没看群里?”詹鱼想到早上起来,手机上那几百条信息轰炸,按理来说,傅云青不可能没看到才对。

傅云青看他一眼,笑道:“心虚不敢说话。”

詹鱼:?

“你在暗示什么?”他问。

傅云青:“没暗示。”

他伸手在詹鱼的头发上揉了下:“我没有公开的意思,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好兄弟。”

詹鱼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心机男。”

傅云青低低地笑了两声。

吃饭的事情敲定下来,等到下午放学,詹鱼总算是见到了那个掰弯了陈夏楠的人。

男生生的高大,单薄的T恤被肌肉撑得很满,头发剃得很短,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性子。

“卧槽,”兆曲惊得瞪圆了眼睛,“这不是隔壁学校那个校霸吗?”

说起来,他们还打过架,两霸只争必有一败,这人还算是讲信用,打那以后,再也没来扬城附中找过事。

詹鱼诧异地挑了下眉,看向站在男生身边的陈夏楠。

陈夏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也算是认识,肖译。”

“你们怎么搞,不是,我是说你们怎么在一起的?”陈博洋也震惊了,明明以前这家伙跟他们不死不休的。

“我追的夏楠,”肖译笑出一口白牙,“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以后有什么随时找我。”

附近来往的学生太多,几个人不好一直这么站着聊天,就约了包间的饭店。

陈博洋和兆曲肩负友谊大使的职责,走在前面和肖译聊天,詹鱼和傅云青则是跟在后面。

“那个肖译看着好像挺厉害的。”傅云青若有所思地说。

他对这个人有印象,这人后来走了职业拳击手的路子,二十六岁的时候拿了轻量级世界冠军。

只不过据他所知,陈夏楠上辈子在家里的安排下,和世家小姐联姻,没有出柜这一说,更别说和肖译在一起。

想必是这辈子,两拨人不打不相识,促成了这个意外的结果。

詹鱼瞥他一眼,沉吟片刻说:“他是虚壮,连我都打不过。”

傅云青偏头,垂眼看他,半晌,笑了下:“你是担心我移情别恋?”

“我只是怕你自卑,”詹鱼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你别想太多。”

傅云青跟在他身边,闻言低笑出声,伸手在他的后颈捏了捏:“嗯,那谢谢男朋友的关心。”

被揉I捏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詹鱼脑海中莫名就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个时候,傅云青也是这么掌握着他的后颈,他们在沙发上接I吻。

耳尖不受控地窜上一点红,走在前面的陈博洋突然回头:“鱼哥,我们今天点烤鱼……嗯?你们在干嘛?”

詹鱼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推开傅云青:“没干什么。”

陈博洋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詹鱼这么大的反应,顿时愣了下:“鱼哥你这么激动干嘛?”

“没事。”詹鱼压着情绪,和几乎要蔓延上脸的红晕。

“哦,”陈博洋没多想,“我们一会儿点烤鱼吗?”

“可以。”詹鱼回答得很快。

得到了答案,陈博洋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肖译他们聊天去了。

詹鱼暗暗松了口气,偏头瞪了眼某人:“都说了不要拉拉扯扯的。”

傅云青轻笑一声,压着声音问:“你刚刚想到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修长的手指在詹鱼的耳垂上捏了下。

詹鱼看着是个性格跋扈的,耳垂却是肉肉的,软软的,像是没有脾气的小动物一样。

傅云青垂着眼,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喉结微滚,想咬。

“你管我想什么!”詹鱼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别他妈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