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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笔记(4)

“皮肤光滑,有弹性,不是死的。”

那被我咬的家伙看了我一眼后淡淡的解释了,前面两句还觉得是好话的,等后面补上这句时,我被噎住了,我当然不是死的了。

“哈哈,兄弟你太逗了,我还以为你给这家伙打护肤品广告呢!”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还能笑出来的家伙要么是缺心眼要么就是心眼大,我盯着他那个光头多看了几眼,他那头应该是新剃的,光溜溜的,在这火把光下,还挺亮堂。

看我看他,他朝我笑道:“这里也没有什么急救的,你赶紧的把头包一下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头顶上拽了一条白布,我们头顶上都挂着这种白布条,应该叫丧幡,因为眼前这些棺材,这个地方就跟灵堂似的,我不想用丧幡包头,忙摆手:“我不用这个。”

他啧了声:“行吧,你考虑的也对,这灵幡不确定干不干净,那就撕衣服吧!”

他说着就开始撕了,撕的是我的衣服,我还以为他好心的撕他的衣服呢,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把我衬衣下摆给撕下来了,一整圈,撕的很整齐,我这白衬衣是节目组发的统一的制服,虽说不是名牌,但也不至于一撕就破,可见这个人手劲非常大。

我看着他完整的撕下那一圈,深吸了口气,觉得这个家伙不礼貌,一点儿招呼都不打,既然已经撕下来了,那我也不能再说他什么了。

他让我把头低下来:“你这伤还挺重的,先这么包着。”他在我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横着缠了竖着又来了两道,我看着那个叫祁云阔的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也知道这个家伙给我包扎的很难看。

他包扎完后,朝我打了个响指:“你别看难看,管用,豹爷我以前也算是半个大夫。”

我用手摸了下,好家伙,沿着额头包的跟什么似的,我还没有想出词来的,那个刚才说我的中年人又指着我沙哑的道:“披麻戴孝,晦气至极。”

我被他说的话气了下,我老爹好好的呢!

我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里是哪儿啊?真的不是节目组?”

“这里是一个异世界,也可以叫做平行空间,跟我们那个世界不一样,所以跟你的节目也不一样。”

一直旁观的那个祁云阔开口了,他看向我的脸上带着戏谑,这是笑话我了,笑话我认错人,问题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懂,我依然怀疑他,但他说的话挺奇怪的,我微微皱了下眉,看向其他人,那个扎着马尾的姑娘跟我点了下头。

我一时间没能明白,这个破客栈?还异世界?

“那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第3章 他低声道: “我们人齐了。”

光头这时也拍了下腿:“对啊,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看我看他,他耸了下肩:“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就比你提前了十多分钟。”

看我看棺材,他嘿了声:“我没你出场惊艳,我是从门口走进来的,我叫许文强,你叫声强哥吧。”

他的名字很有年代感,我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他跟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没有一点儿想象的,所以我看着他笑:“光头强?”

那个扎马尾的姑娘被我逗笑了,许文强推了我一把:“嘿,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嘴还挺利索,行,不叫强哥,就叫豹爷吧。这是我游戏里人家给我的外号。”

他也玩游戏?我要不是跟他还不熟,都想问问他是不是跟我玩的一样,是《归墟》游戏,但我没有说什么,看在他帮我包扎头的份上,我喊了他一声:“光哥。”

他的年纪40岁左右,顶多比我大十几岁,叫声叔我怕他折寿。

他嘴角一抽:“老子这前段时间刚离婚,成了光棍一条,原来就是被你给叫的。”

我嘴巴这么毒吗?我想他也挺倒霉的,没有比我好多少。我轻咳了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他自己不在乎的挥了下手:“好了,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的还挺潇洒。

剩下的时间,马尾姑娘又给我介绍了一下其他的人,她叫马媛媛,名字还挺好记的,跟她的脸型挺搭的。

她身边的中年妇女姓王,中年妇女旁边的男的,也就是说我披麻戴孝的家伙叫金子龙。

他的名字跟他本人也不像,他简直跟一个神经病一样,现在就拿他那一双阴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我随时会尸变似的。

另外一个身体结实,比较魁梧的家伙叫徐凌,那个叫祁云阔的他们都叫他七爷,而他也笑着看了一眼众人,毫不谦虚的接受了。

光哥跟我嘟囔道:“怎么感觉比我还猖狂呢?”

我没有接他的话,我仔细看着这个祁云阔,他确实给人感觉不一样,在这种环境里,他脸上始终带着点儿笑容,让人感觉所有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一样。他有上位者的优越感,跟赵思楠有些相像的,此刻他就用这种神色看着我笑:“你叫秦长生?那个古董鉴定节目的秦长生?”

他说的不是我花钱参加的综艺节目,而是另一个,也是花钱的吧,《跟着老聂学鉴宝》是我家,不,那不是我家了,应该说是秦家赞助的,聂叔是秦家荣熙当铺的鉴定师傅。

这种鉴宝节目虽然有名气,但是看的人少,不会跟综艺节目一样大红大火,看这个节目的人都是些老面孔,一些上了岁数的人,或者说是特定类型的一些人,比如古玩收藏家之类的,这个人年纪挺多在三十岁左右,他怎么会知道呢?我还是怀疑他是赵思楠,但我这会儿没有那么冲动了,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点了下头:“是我。”

他笑了下:“现在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那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祁云阔,祁连山的祁,这个姓氏应该挺少见的,应该不会有重姓的人了吧?”

他笑的很温和,且朝我伸过手来,于是我也回握了下:“幸会。”总有机会弄清楚这些事的。

这些人基本介绍的差不多了,我看向那个站在门口的被我咬了一口的人,我本来不想理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多看他一眼,他这个人存在感非常强,明明什么话都没说的。

就如我们刚才在这里讨论,他都没有看我们,只沉默的看外面,外面现在已经是黑的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我眼神看向他,祁云阔跟我轻声道:“他叫陈明。”

陈明啊,法医陈明?这名字倒是好记,我哦了声,正想说什么时,就听见他说话了:“那边有灯笼亮起来了。”

他话一说完,我就发现那几个人神色不对,特别僵硬,我身前的祁云阔笑容也收回去了,我心里也隐约觉得不太好了,我问他:“什么意思?”

祁云阔也就僵了那一会儿,又把那抹笑容挂上来了,他看着我道:“该来的总要来的,走吧。”

他说着当先一步走出去了,也没有说清楚,光哥摸了下他的光头道:“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