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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笔记(100)

那个怪物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刚才蹬了,这次咬着陈冥死死不松口,咬着就往水底拖,我刚才体验过它有多大的力气,所以陈冥也跟着我一起往下沉。

我知道这一次只能我自己救我自己了,陈冥顾不上我了,我尽力的憋气,脚在水里蹬了下,想要去帮陈冥,但是我倒霉催的一脚瞪进了水草里,脚被缠住了,我小时候进过鱼塘有被缠的经历,心里也沉了下,那是我小时候的噩梦,后来看恐怖小说说,水鬼拉人都是这么拉的,如果你挣不开那就死定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冷静下来,可是我冷静不了,看着陈冥就要被拖走了越发着急。

越着急越往下沉,我徒劳的向陈冥伸了下手,抓不到他,反而被涌进来的水涨的胸口疼。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霉催的该死,陈冥跟何叔在湖里找了那么久,这个怪物不出来,我一下水就碰上了。如果不是碰上了,也不会出这种事,陈冥也不用回了找我,也不用被我拖后腿了。

我不知道是脑子缺氧还是绝望,我有一瞬间想到,原来村长说的对,触犯禁忌真的会受到惩罚的。

我以为我自己要死了,心里冷了下来时发现我沉到地了,能够触到坚硬的石头,于是我忙把身体卷起来,用手电筒砍我脚上缠上的水草,水草不是那怪物,竟然让我砍出来了。

而那边的陈冥比我要厉害,他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他在水里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了下,弯成镰刀的模样,然后也把手电筒抡了出去,那个怪物被他打的扑腾了下,水有缓冲力,但是陈冥的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我都能感觉到那家伙头歪了,而陈冥没有停下,一直以这个角度打那怪物的头,同一个角度,这么几十下后,那个怪物就算是铁打的也试出疼了,头开始晃动了。

我这会儿已经游到了那怪物的身后了,这个怪物有一个巨大的尾巴,滑溜溜的,我也顾不上了,抡起手电筒就开始砸它,于是在腹背受敌下,那怪物终于送开口了。

陈冥把脚使劲瞪了下,那怪物在水里翻了个身,我看见这怪物肚子还是白色的,而且最奇怪的是有两个类似于人类胳膊的鳍,等那怪物头过来的时候,我看的呆了下,这近距离看,感觉像看一张布满鳞片的人脸似的,只不过是大号的……

我正发呆时,陈冥已经游过来了,他拉着我往上游,我把那个怪物的诡异的脸抛到脑后,现在是逃命的时候。

连续奋力的游了一分多钟才冒出头来,我吐出一口水去,刚刚被拖进水底至少10米深,我觉得胸口都快要炸了。

但也没有顾上喘息,那个怪物鳞片那么厚,砸了那么久一点儿血丝都没出来,我估计不用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没命的游了五分钟,那个怪物没有再跟上来,前面也快到岸边了。陈冥游得慢一些了,他松开了我,

我爬上岸后趴在沙滩上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我旁边的陈冥也坐着,看湖,湖面水面除了我们游过时的水花外,其余地方一片平静,仿佛刚才的怪物是我做的一场梦。

湖水冰冷,被风一吹,更觉寒冷,那种阴森森的冷,从头到脚,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陈冥看了我一眼:“脚没事吧?”

他问的是被那怪物咬的地方?

我用手电筒照了下脚腕跟他摇头:“没事,你呢?”

除了被掐的青紫外没有出血,而那个怪物咬陈冥的时间更长,我也给他照了下,果然他的脚上也都青了,我有些后怕的道:“幸亏它没有咬下来。”

陈冥淡声道:“不是它没有咬,是它没有牙齿。”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死里逃生。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但还是在这休息了足足五分钟才能爬起来,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刚才逃命了,我想我刚才的速度都可以去参加奥运比赛了。

等我拖着步子缓慢的走回狐仙庙时已经快3点了。没有想到折腾了这么久。

狐仙庙里没有任何变化,绳子还绑在那块三生石上,本来时留着从这里爬上来的,但没有想到走了另一条路。

陈冥解下绳子,把狐仙庙又恢复原样后,我们原路返回,回到村长家时,已经快4点了,但他们都还没有起床,正是夜最深的时候,我看着那个炕头有些头重脚轻,我脱下湿衣服,就爬进被窝里了,顾不上再去找别的衣服了,又冷又累。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但越睡越冷,我做了个梦,梦见我睡在水低下,我想怪不得我这么冷,怪不得我的被子不保暖,都湿透了,我挣扎出了这个湿漉漉的地方,钻进了一个暖和的被窝。

那个被窝非常暖和,里面像是有一个发热的电源,源源不断的的释放着热能,我下意识的把他抱住了。

但是这个热源不让我抱,他用手把我隔开了,我从他手臂缝隙里钻了进去,贴着他胸膛,他抓着我胳膊,身体都僵硬了,我知道他是不愿意让我吸收他的热量,可我太冷了,他的身体也并没有太暖和,但比起被子来好多了,我靠着他直打寒颤。

我跟他说:“我冷。”除了他我所靠着的其他地方都是冰冷的,我想我大概是发烧了,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吓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病了,还是我装的,也许是我不想当那个侍者,村长说的生病的人就可以不用当了,所以我跟他说:我病了。

我小的时候不想上学就想装病,每次都能得逞所愿。

那个被我抱着的人跟我僵持了一会儿后终于妥协了,于是我以我平日最熟悉的姿势手脚相缠的把他抱住了,这是我熟悉的地方,就连我枕着的颈窝都无比舒适。

两个人睡觉就是比一个人暖和,我觉得我抱着的人都出汗了,我妈说出了汗病就好了,我跟他说出汗好,但我张不开口了,口干舌燥,嗓子生疼,我下意识的寻找我能够到的一切汗珠,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丁点儿的汗水是从哪儿来的。

但这一点儿肯本不解渴,所以就烦躁的咬了一口,那个被我咬到的人,闷哼了声,扣着我的腰让我翻了个个,翻过来就翻过来吧,只要别把我赶出去就行。

我后背贴着他的胸膛,重新老实了下来,他手扣在我腰上,手腕上的珠子隔得我腰疼,我摸索着抓着他的手,他在我后面低声道:“别乱动,睡觉。”

他把我箍的严严实实,我也动不了了,只下意识的点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快要睡熟的时候,这个热源缓缓离开了。

他不知道去那儿了,不在被窝里了,我正想要摸索下的,被子上方被他单手压住了,压得特别紧,我挣扎了一会儿没能动的了,只好不了了之了,再后面又睡过去了,因为被窝里不冷,并没有因为他出去了而冷下来。

我再次醒来时天都亮了,阳光透过木窗户的菱格照进来,西厢房都能照进来,那不知道是几点了,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我把村长给我们准备的粗布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