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跟路南老师合作的。”
“路南啊，”宋雯挥了挥手，“我无感啦，我一直是唯粉，他们团我就是路人而已，只喜欢白白一个人。别介意，你这个小可怜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呢。不过如果你说你跟白白合作了，我可能会嫉妒死的啦，我是女友粉啊。”
姜苏笑了笑，也没接话，拿出手机给路南发了微信。
“这两天都麻烦路老师了，感谢您的帮助，晚安。”
姜苏第二天才知道，原来她的这个培训课程并不是个人课，而是整个团都要参加的，所以团员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宿舍里。
她在练歌房里数了数人，现在整个QN17只有两三个人没到了，包括曲朵，估计是有别的工作。
QN17，她真的不想说这个名字取得有多失败，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公司的培训，明显就是觉得她们的个人能力不足，所以才红不出来，然而实际上，就算是曲朵这样的，个人实力足以当偶像的人，在这样的团里做主捧，混了两年也没到一线，也没转型成功。
徐志是有能力的，但是太过于势利了，想法就不够大胆。
姜苏想得有点远，虽然这并不受她控制，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提高自身的水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才不会被这个公司拖累。
说是上课，实际上也就是练习，她的起点比别人低，唱歌跳舞都不太行，所以经常被喊停。
指导老师一直是那一个，带了他们两年了，所以有点奇怪。
“姜苏，这里的脚步错了……你以前跳舞挺有感觉的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太久没有练习了，所以生疏了吗？”
姜苏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投射到她脸上。
她咬了咬嘴唇，看起来十分尴尬，“老师，真的不好意思，最近是有点松懈，都是我害得大家不能休息，真的对不起……”
听她这样说，老师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拍了拍手，让其他人休息几分钟，姜苏去旁边单独练习一下走位。
她们最近是在拿BLACKNESS的歌练习，看练习的情况出个练习室翻跳版圈圈粉，然后新歌的编舞结束了，就开始练自己的舞。
说实话，姜苏本来就不擅长这种肢体运动，一上来就是男团舞，确实是不好掌握，这也没办法，为了跟上课程进度，她只好每天起早摸黑地去练习，一点点摸索着。
相比起来，唱歌就显得容易很多了，反正也就那么一两句歌词，用不了什么水平，不走调就行了。
加上杂七杂八的课，姜苏连刷新闻的时间都没了，每天回到宿舍就想睡觉。
所以她也不知道曲朵和那两个缺席的女孩，都已经回到了宿舍。
新专辑确实是要开始准备了。
姜苏在底楼餐厅看到曲朵的时候，她正跟另一个女生在说话，看到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哼”了一声。
这态度……姜苏在心里笑了一声，表情却十分可怜，声音也是怯怯的，“曲朵姐。”
“不敢当，您马上要当大明星了，这声姐我可担不起。”
大明星是这么好当的吗。
那你被捧了两年了，怎么还在这里当十八线小破团的主唱呢。
虽然这样想，但是姜苏依然维持着原来的表情，旁边不少团员都在，看到两人对上了之后，都在用余光兴致勃勃地围观着。
姜苏头愈发的低了，“曲朵姐，求求你别这么说了，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可惜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表演，姜苏有点败兴，朝着曲朵鞠了一躬，转过身接起了电话，“徐哥？”
她的声音很低，但是不远处的曲朵还是听到了，顿时非常生气地一甩手，早饭也没吃就出门了。
姜苏都来不及欣赏“观众们”的表情，就听到徐志语速很快地说道：“你一会儿到公司之后直接去化妆，今天要跟程景他们团队开个会，中午我会过来然后一起过去，路上有记者，所以让造型师给你好好弄一下，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她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姜苏也没机会在练习室里跟曲朵碰头了，也免得受到她的嘲笑——其实她还是挺可惜的，能恶心恶心曲朵这样的人，可是她最近的乐趣啊，她可是想好好教教曲朵，小公主没那么好当的。
当然，比起努力朝上爬这样有意思的事情来说，曲朵就不足为道了。
造型师早就已经打好了招呼，把姜苏的妆容往无辜娇弱的样子去弄，衣服的搭配也是那种标准的清纯小姑娘，这是她第一次有单人上新闻的机会，就算是作为程景的附属，也是很值得重视的事情了。
姜苏一边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拥有单人的造型师，一边跟着徐志一起上了保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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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6
程景的经纪公司就是业界一线的公司，最有名的成功案例就是捧红了BLACKNESS，属于流行音乐的龙头公司，目前才接触到演艺圈。
白景之就是公司转型的成功案例。
而程景就是公司里坚持做音乐的人，就是不知道在一线歌手的位置上稳固了之后，会不会也往演艺圈发展了。
姜苏看完资料之后收了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打开了车门。
徐志早就下车和公司门口蹲点的记者打好了招呼，姜苏一露脸，就有快门声和闪光灯此起彼伏的跳动。
她有点紧张地摸了摸头发，然后马上就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太有趣了。
直到她走进经纪公司，门口的记者们才停止了按快门，不过他们也没有走，还是等在原地，等一会儿就要过来的程景。
姜苏倒是松了口气，旁边的徐志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漂亮，不错。”
程景的制作团队已经等在会议室里了，姜苏是MV的女主角，男主角由程景本人出演——实际上也说不上男女主角什么的，因为这个MV的剧情无关男女感情，主要是讲两个杀/人/犯一起逃亡、然后被抓的故事，姜苏估摸着程景这歌大概的感情应该是破茧重生之类的。
趁着程景还没来，助理把策划案放在了每个位置前，姜苏翻开来看了一下，做这个策划的人里面应该有专业美工，连分镜图都有，什么人站在什么位置做什么动作，详细得有点夸张。
看图和看字的感觉完全不同，姜苏像是看漫画一样地看完了分镜图，还没来得及思考，程景就带着助理经纪人风尘仆仆地走进了会议室，“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和百度百科上长得基本一样，确实是少见的、长得非常帅气的创作型实力歌手。
程景看了看椭圆形长桌，只有姜苏旁边还有两个空位，便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姜苏站起来给他鞠躬，“程老师您好，我叫姜苏。”
程景笑了，点了点头，等她坐下来之后才凑到她旁边轻声说道：“姜姜，不要装不熟啦，大家都知道是我推荐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