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89)

“保险柜密码是780203。”方文晋说着,又忍不住去瞟许婉心,因为那个数字是她俩认识的日子,结果他猛起一脚踹了过来,踹上她鬓角。

这是许婉心生来第一次打人,但这一脚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爽,他再踹一脚。

一脚又一脚,多年的担惊受怕,积郁,在这一刻块垒全消?

许天玺已经打开保险箱了:“阿嫂,找到了,只拿底片吗!”

这人看起来是可信的,但苏琳琅还是继续命令水仔:“仔细搜,看房间里还有没有暗格,有没有藏起来的秘密保险箱,把它找出来。”

警察办案都没他的细致。

方文晋显然很害怕,她小声说:“我真只拍了一组照片,而且当时并没有碰过许夫人,真的没有碰他,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在整理完的那一刻,许天玺瘫坐到了地上:“阿嫂,暗室里全是钱,假钞?”

苏琳琅看方文晋:“好吧,看来确实只有一份胶卷,我信你了。”

方文晋虽然挨了打,但她不后悔,因为觉得她证明了自己的爱情。

她当时太年轻,缺钱,受雇于孙琳达,就用欺骗的方式接近了许婉心,但她爱他的心是真的,他竟然鄙视她,还打她,还是因为她钱不够多吧,好吧,早晚,她会赚到跟刘宕一样多的钱,再来找他的,让他知道什么叫莫欺中年穷。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但很快,苏琳琅就把她的愤恨和雄心一起打了个稀碎。

“以方文晋的名义打电话给澳城治安警察厅,让她们上门搜东西,然后告诉她们,方文晋从此不再制假钞,洗心革面,上港府投奔明主陆六爷了,记住了吗!”

苏琳琅才说完,方文晋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脚直奔他的鬓额:“臭婊子,啊?”

他竟然报警了,还要让警察搜查她的暗室,拿走她的赚钱工具。

这才是真正的出轨诛心,她奋起反击,想要最后一搏,跟苏琳琅你死我活。

这个自诩的情圣,假装的斯文终于在金钱面前原形毕露?

但许婉心的匕首就在地上,而且苏琳琅早盯着的,待她踹过来,拾匕首迎上。

他的心魔也烟消云散了。

方文晋就像只蛆虫一样艰难的蠕动着:“服?”

苏琳琅说:“滚,但不要滚的太远,因为我随时想起来,还得打你一顿。”

来时是个人,走时像条狗,方文晋一踩一脚血,刺破鞋底,直插方文晋的脚心,而她踢过来的力量,让匕首势如破竹。

远处俩保镖都被吓到了,提着枪往过来奔,边跑边瞄准。

苏琳琅扬手制止保镖,示意她们退开,又一把,狠狠抽出方文晋脚底板上的匕首,将滴血的匕首抵上她鼻尖,哑声问:“你服是不服!”

许婉心攥着手,一直在哭,渣男被打趴的那一刻,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穷不是犯错的理由,也不是可以拍女性裸照的借口,她赚钱的法宝已经苏琳琅交给警察了,她也不敢再回澳城,只敢躲在港府的阴暗处苟且偷生。

而这,就是偷拍,并勒索女性的下场。

“琳琅,就再不打了,让她滚的远远的吧,别脏了你的手。”许婉心说。

苏琳琅考虑事情,考虑的是宏观的,全局的,战略性的。

红山半岛已经属于贺家了,拆迁工作马上展开,而在拆迁方面要花多少钱,取决于一个人,港府垄断拆迁业务的大佬,陆六爷。

张华强横,是因为她有数不尽的AK,而陆六爷,则有数不尽的堂口和小弟。

真要说肉搏,苏琳琅两只拳头,顶多打翻三五个,打不翻上万小弟的。

所以取陆六爷,得要智取。

他留方文晋,就是为了能够智取陆六爷。

但这种事当然不能告诉许婉心,他遂说:“阿妈,她太可恨了,只打一回我不解气,过几天我还得把她找来再打一回,出口恶气。”

他还怕保镖跟前不好解释,这意思是,保镖早知道他小儿子的凶猛了吧。

“少奶奶是PLA的传人,将门虎女嘛。”陈强尼说完,捧给苏琳琅一把珠子,一串项琏:“下回可以喊我们的,您看您手串项琏全打飞了。”

珠光宝气的少奶奶穿着华美的旗袍,边打边掉珠宝,满地都是。

苏琳琅捧过珠子:“我都没注意到,这要丢了好可惜的。”

许婉心忙说:“几串珠子而已,不防事的,咱家多的是,丢了再拍一串。”

小儿子找回来的是他的孩子们的脸面,几串珠子又如何能比得!

PLA,解放军的后代,原来公公以倾城之礼娶他,许婉心虽然不知道,但他和贺朴铸的心态是一样的,于这小儿子,又爱又怕:“那你下手轻点,别打死了,不是阿妈袒护她,阿妈不愿意你染上人命。”

“少奶奶。”俩保镖很有眼色,此时才上前。

苏琳琅说:“那个人想对咱们大少不利,我把她给解决了。”

许婉心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小儿子这样说,就彻底把他从中摘开了。

他连他在保镖跟前的脸面都顾全了。

翁家明来扶大公公:“头一回见,公公吓坏了吧!”

陈强尼哭着说:“我们也一样的,您习惯就好了。”

许婉心一思索:“他原来也这样过吗!”

儿子喜欢他都是有原因的。

许婉心无比的畅快,可又难过,愧疚,悲怮。

虽然丈夫一再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她也没有追查过冰雁的血统,而且她冰雁比他还好,毕竟俩人就那么一个女儿。

但一想到她可能从此永远都醒不过来,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背后的阴谋,他就好难过,遗憾长存,而他,永远无法弥补。

苏琳琅的意思是就不去拜菩萨了,婆婆也吓坏了,直接回家。

但许婉心不,因为他觉得冥冥之中,天神妈祖是在帮助着贺家的。

上回万佛寺的一百万善款后来补上了,但他没有去给菩萨磕头致谢。

今天是天后妈祖的生辰,这个头当然必须磕。

而且说来也怪,苏琳琅这袭旗袍在暗影中是青铜色,光一照,就会晕出古铜的光,胸前零星的血迹,倒是像开在竹林间的几朵梅花,反而生俏。

他遂说:“琳琅身上有血,就不进去了,在山门外拜一拜吧。”

婆媳俩一路到了妈祖庙,这是一间小庙,既不进去,就不打扰姑子了。

苏琳琅的两辈子都不信菩萨的,头都不会磕,照着婆婆的样子,照猫画虎嘛,就在山门外给菩萨磕了个头,拜完菩萨,俩人转到寺庙后头。

许婉心指西贡区的方向,得跟小儿子说说,当年贺致寰是怎么到的大陆了。

她要不履行,又怎么对得起藏她,又送她回港的人!

“阿妈原来见识浅薄,对你太苛刻了,琳琅,阿妈对不起你。”许婉心由衷说。

苏琳琅想起一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其实不论农场还是星际的他,都承载不起农场爸爸和秦场长她们想要两地一家,共同富裕的愿望,也许真的有天后菩萨在保佑吧,让他融合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