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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66)

但她没说话,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同情他,再一冲动干蠢事。

“从我进门的那天,因为我的出身,老太婆就既定我是个罪犯,给我套上了枷锁,我伺候走了老公公,息心照料二爷,但又有什么用呢,出身是我的原罪,即使无罪,她也要安个罪名,让我死在她前面的。”他又说。

苏琳琅也有事要出去,遂把病房留给护士们,捧了个菠萝包,大清早的下了楼。

黄毛,喔不,人家有名字的,叫水仔。

今天她又换了发型,头发终于拉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发在抗拒地心引力,向着四面炸开,她的脑袋就像一颗海胆一样。

“阿嫂?”水仔鞠躬,说:“那个叫黎锐的,隶属于陆六爷的龙虎堂。”

苏琳琅早有所料,果然,二公公找的杀手正是他儿子的干爹,陆六爷的麾下。

他点了点头,又说:“我让你打前天起盯着贺朴铸上学放学的,她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犯过暴躁,打过人!”

贺朴铸和贺朴鸿俩兄弟现在还小,但等到97年左右,就会加入全港最大的反大陆组织,BNSS,致力于破坏回归,当然,下场也都很凄惨。

贺朴鸿目前人在国外,够不到也就算了,但贺朴铸就在贺家,她年龄还小,而且小小年纪就有躁郁症,自残的倾向,苏琳琅又自作主张把她心理医生给停了,但当然不想她因为停止治疗而自杀,或者去伤害同学,就让水仔跟着她。

水仔先说:“她没有伤过人,也没有自残过。”

又捋捋头发说:“而且我发现她在学校被孤立的很厉害。”

苏琳琅反问:“真的!”又说:“不会吧。”

他是普通人在想象富豪家孩子的生活,觉得像贺朴铸那种阔少,肯定有很多人捧她臭脚,但其实她上的是太平山顶唯一的贵族学校,去年曾经遭过绑的,季大少的弟弟,以及顾氏,郭氏等富豪,港督家的孩子都在那儿就读。

大家都身份尊贵,当然没有人会惯着贺朴铸。

“我看过了,她走到哪里哪里的同学就会立刻散开,就像避瘟疫一样。”水仔再撩头发,说:“也许她跟我一样,也需要一个大哥罩着。”

富豪家的孩子又不混堂口当古惑仔,要什么大哥。

苏琳琅说:“你不必再跟着她了,去帮我盯盯陆六爷,但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被发现,那可是道上一等一的大哥,会杀了你的。”

“陆六爷不出轨,但会扒皮抽筋,是真的抽,我邻居就被她抽过筋。”水仔说。

“可以离的远,也可以侧面打听消息,但千万不能被发现。”苏琳琅再叮嘱。

水仔立正,头发像海胆在空中乱炸:“是,阿嫂?”

目送阿嫂离去,她心说今天他没有批评她的头发,证明这个发型不错吧。

哇,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定好帅?

……

上楼的时候,苏琳琅看到贺墨的平治车停在私家车库,因为副驾驶座上有个红色的漆盒被阳光照的闪亮,那盒子又挺古朴的,他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一个机灵,那东西他见过,一直供在会客厅中。

那是贺家老公公的灵龛。

话说,就在刺杀当夜,等杀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贺致寰就立刻派人,前去抓孙琳达了。

人在哪儿,目前只有她的贴身保镖知道,猛乍乍的丈夫没了,贺墨当然着急。

老爷子不让她来医院,来了也让保镖拦着,不让上楼。

但天下没有父亲能拗得过儿子的,这不,贺墨来了,还抱着她老妈的灵龛。

灵龛里有老公公的骨灰,她是抱着骨灰罐冲上楼的,试问谁敢拦!

看来在楼上,今天又有一场好闹了。

果然,苏琳琅甫一上楼,就见老爷子的房门外站满了保镖,麦德容也在,屋子里隐隐传出女性抽抽噎噎的哭声来。

苏琳琅问麦德容:“是不是二公公来了!”

麦德容点头,但又摇头,小声说:“是贺墨,Linda也不知道怎么给她灌的迷魂汤,她带着记者,和孙儿媳抱着我姨的骨灰盒冲上楼,问我姨父要人呢。”

如今的港府属于半封建,半殖民。

司法混乱,政府懒政,而且司法是要等程序的,程序就得花时间。

当贺致寰摸清儿媳背后的势力,并抓到杀手后,就会把孙琳达关起来,一是要口供,二,也有效遏制他,不让他再有机会联络道上的人。

家丑嘛,先藏起来,慢慢处理。

但贺墨不知道,而且不论刘管家还是贺平安,抑或贺致寰亲口说了,她不会信的。

在她看来她的老公是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会陪着她打高尔夫,喝茶逛街,一起看电影,说他会买凶出轨,她只有一个想法,阴谋,都是阴谋?

那不,苏琳琅推门进屋,就见贺墨高举她妈的骨灰罐,站在屋子中央。

乍一看到他,她眼睛陡然一亮:“阿爹,就是他,他是大陆政府派来提前收剿我们贺家的,他才是害朴廷的凶手呀,您怎么能那么糊涂,抓Linda呢!”

据说人一生造的孽,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

贺致寰坐在轮椅上,倒挺坦然的,说:“摔吧,想摔就摔,摔了就走。”

从她宁可给苏琳琅交支票交印章,却不让二儿子理事就看得出来,老爷子已经放弃她了。

她闹,也就任由她闹。

贺墨脑子不行,但犯起蠢来天下第一,何况她已经被唆使起来了,她举高骨灰罐:“我可真摔啦。”

苏琳琅上前一步,说:“关于二公公是否犯罪,其证据该是向警署,律政司提供,而不是给二爷您吧,毕竟您又不是大法官。”

就是这个男人,大陆来的,一个北姑而已,但眼不丁儿的,就把她当家人位置给抢了。

贺墨眼睛在迸火:“这是我贺家的事情,没你说话的份儿。”

她怕苏琳琅要抢骨灰,在往孙儿媳身后躲。

孙儿媳展开双手,在拦人:“苏小姐,我知道你很能打的,也打伤了很多人,但是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姑父,好吗!”

她俩带了俩记者来,豪门八卦,狗血内幕,俩记者亲眼见证,明天一登报,报纸直接就能一销而空。

苏琳琅并不否认自己能打,他说:“关于二公公的事情我们贺家无可奉告,但有件事是可以在这儿说的,孙儿媳小姐,我看你私下购买过很多安非她命,你自己就是心理医生,这种药应该可以开处方,而非自己私下,悄悄去药店购买吧,而且你买药用的还是化名。”

孙儿媳愣了一下,贺墨还躲在他身后。

“是给贺朴铸吃的吧,安非她命的副作用是致人兴奋,狂躁,贺朴铸又处于荷尔蒙迅速发育的青少年时期,你还悄悄给她下药,你什么意思!”苏琳琅再问。

不等孙儿媳反应过来,他再说:“对了,你和孙琳达到底是母女,还是姑侄关系!”

刘管家在劝她:“二爷,快把老公公的骨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