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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42)

大孙子正在手术,生死一线间,本来贺致寰无比的焦虑,心忧。

但在此刻,他的心突然莫名的安定了很多。

天意吧,他二十年前为大孙子订的婚约,就是为了今天,即使他们爷孙渡不过这个难关,他的家业也不致落到孙琳达的手中。

是的,即使他们父子全死了,他也绝不能让贺墨把贺氏拱手,送给那个蛰伏了二十年,要他家破人亡的女人!

……

手术已经两个小时了,麦看护也正在打哈欠,见老太爷招手,过来了:“姨父。”

刘管家和黄医师也来了:“老太爷,您还好吧!”

老爷子直接给所有人放了个大招:“阿容,把保险箱,咳咳,拿来!”

麦德容一愣:“装转账和现金支票的保险箱吗,您确定!”

贺致寰沉沉点头:“交由琳琅,咳咳,我和朴廷,他爸若是……”

他抬头,一双鹰眸扫过所有人,清晰的说:“董事局主席交给琳琅,后事也由她料理!”

上市公司的各分公司当然有其自己的财务系统,但金池中的16亿现金得用支票才能提出来。

保险箱里有贺致寰已经签好名字的支票,拿着就可以转款。

现在,老太爷准备把它交给苏琳琅代持。

而且万一他们三个全死了,他要她料理丧事,执掌董事局。

这不是当家,是移权,移交董事局主席的权力。

哪怕苏琳琅救回了贺朴廷,哪怕她确实是砍甘蔗的冠军,得力能干,但财帛动人心,她毕竟是外人,老爷子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麦德容直接跪地上了:“姨父。”

刘管家也懵了:“老太爷,大少马上就出来了,要不,咱们再等一等!”

虽说经转16亿要经过董事局,没那以容易,但是这样好吗!

所有人看看苏琳琅,再看看老太爷,又齐齐把目光扫向了手术室,大少要活着出来还罢,要不能呢!

不过毕竟财富是贺致寰创造的,贺氏是他的,老爷子双眼炯炯盯着,强势的盯着。

麦德容只好将装着支票和贺章父子印章的箱子提出来,交到苏琳琅手中了。

虽然老爷子没有再说话,但他的态度摆在那儿,贺氏的核心权力,他全交给了孙媳妇。

当然,苏琳琅就肯定可以去收拾绑匪们了。

绑架是针对富人的,但像阿霞,那个被炸飞的女孩,都是会被绑架殃及的人,从现在开始,她要送绑匪们下地狱。

话说,恰好就在苏琳琅接箱子时,绿灯亮起,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一扫来时的紧迫,端着弹片出来交给黄清鹤,直奔苏琳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用英语说:“手术非常成功,你的爱人马上就会出来!”又挤了一下眼睛:“希望你们永远相爱!”

来开飞刀的医生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换好衣服乘上飞机就走人了。

再过半个小时才是贺朴廷,由本院的护士推出来。

满场除了少奶奶苏琳琅见惯了大场面,表现的比较镇静,所有人都无比激动,端着弹片的贺致寰手抖的哆哆嗦嗦。

手术圆满成功,贺氏的一根顶梁柱总算又重新立起来了。

当然,贺朴廷还没有脱离危险,甚至还在麻醉中,护士只给大家展示了一下,就推进监护室去了。

三更半夜的,老太爷被麦看护推去休息了,苏琳琅抱着保险箱回房,也没力气再泡澡,简单冲了个淋浴,倒头就是沉沉一觉睡。

从现在开始,大概三四天贺朴廷就会醒,她救人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

这一觉苏琳琅睡的特别香。

……

次日一早她是被麦德容的敲门声吵醒的。

“琳琅,已经十点钟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也该起床啦。”她说。

“大少醒了!”苏琳琅揉眼睛,打着哈欠问。

“他是脑伤,要三到七天才会清醒的,Philippe已经来了,需要你放行。”麦德容递来睡衣:“快一点吧,他有很急的公事要跟老太爷聊。”

是了,昨天孙琳达见的那位,贺氏的大董事黎宪今天要来,也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安没安好心。

匆匆刷了个牙,随便梳了几下头发,苏琳琅出了门。

电梯口的保镖会搜身,但不会放行,要她们直接下楼去接人。

黎宪大概五十出头,还算英俊,但谢顶了,显得很油腻。

他伸手就是拥抱:“朴廷的小阿妹,我是Philippe。”

又抱麦德容:“阿容瘦了好多喔,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声音沙哑温柔:“好想你!”

“等姨父好了我就回家陪你啦。”麦德容搂着丈夫撒娇。

其实光看黎宪的两只鱼泡眼就可以看出其的阴险狠辣。

悄悄给绑匪传递消息,故意制造绑架案,比起绑匪,这种人更该死。

电梯才关,苏琳琅顺手一拈,从他衣领中抽出一根长发:“黎先生,你在掉头发。”

那根头发越拉越长,足足有20cm长。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黎宪愣了三秒,但他面不改色:“是嘉琪的吧,昨天我去声援她的活动,一起吃了饭,小女孩嘛,总喜欢要亲亲要抱抱。”

二十多岁的养女,亲亲抱抱到今天还留着头发!

麦德容才要压了电梯,苏琳琅又伸手,从他腰间缓缓往外抽:“哇,这里还有一根喔,好长的头发!”

养女的头发从他裤子里被拽出来了!

黎宪两只鱼泡眼疯狂突突,但立刻说:“是佣人的,家里老佣脱发脱很厉害的。”

可苏琳琅一抹他的后脖颈,又说:“哇,这是口红喔,黎先生,这是佣人的还是嘉琪小姐的!”

养女该不会在他脖子上留口红吧?

电梯开了又关,麦德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黎宪则自作聪明,主动入瓮:“阿容,我昨晚只是参加了个商务应酬,按摩而已。”

麦德容轻轻点了点,一嗅:“这是旺角尖沙咀的北姑们才用的劣质口红,你,你竟然……”

好劣质的口红,一股刺鼻的工业香精气,而港城男人找北姑只有一个可能,去螵!

黎宪彻底跳进了坑底:“是因为你不回家,我忍不住嘛,但只有一次,而且我只跟那女孩躺床聊心,没有做。”

“躺床,聊心!”麦德容嗓门一提。

是个女人都不可能相信如此可笑的借口。

摁了电梯,苏琳琅平静看戏。

头发其实是她的,现拔的,口红也是她前天在便利店买的那一管,当然也是她在栽赃。

但这个男人去螵过是真的。

她就说嘛,天下哪有什么好男人,只是女人太糊涂而已。

麦德容还在哭,黎宪在PUA她:“老太爷病重,公司岌岌可危,阿容,你是个贤妻,不可以现在闹情绪的,乖一点,不要哭了。”

电梯到三楼了,苏琳琅先出,摁着门,静静看渣男表演。

麦德容是真正生活在童话里的女人,有钱,有美貌,以为丈夫深爱自己,听丈夫亲口承认去螵过,接受不了,不停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