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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366)

贺朴廷不心疼顾天祁,但他心疼他爷爷,他怕万一哪天贺朴旭因为赌而被抓,要坐牢,他爷爷受不了,得猝死。

Jessica敏锐察觉贺朴廷的戒备,也识趣的退坐了回去,小声说:“我们聚会那天,正好《每日邮报》刊登了贺氏的营收和税收,Megan当时对我说”

因为她声音小,贺朴廷为了听清,就又坐正回来了。

藏蓝色的正装西服,深蓝色条纹衬衫,他的两只手搭在腿上,修长而白皙。

猝不及防,Jessica猛然向前,又说:“她说看账面,或许您在大陆注册了间投资公司,把贺氏至少20%的税转移到了大陆,从去年开始就在向大陆纳税了,Mr贺,如果是真的,这是件非常dangerous的事情喔?”

Dangerous,危险?

线人分两种,白的,就是警察去做卧底。

黑的,就是本来是犯罪分子,但现在反水了,要向警方出卖情报,并寻求洗白,阿霞就是后一种,黑线人。

听他说完,贺朴廷问:“阿霞的父亲还在吧,难道就是他把阿霞卖给毒贩子的。”

程超说:“应该不是。”

又解释说:“阿霞的父亲在她回家后不久,叫朋友来家里喝酒聚会,结果喝的是假酒,三个人喝傻了两个,还有一个直接喝死了,他倒是想卖闺女,但他没那个能力了。”

彼此互坑,就看谁玩得过谁。

乔治上校这次来,除了准备拿走贺朴旭送他的那顶皇帝冠帽外,还准备让苏琳琅欣赏一下他的东方藏品,当然,只是其中之一。

苏琳琅大概猜得到他的藏品都是什么。

那并不难猜,因为西方人收藏东方文物,最多的就是瓷器,它也是东方古国,华国最大的历史财富。

不过虽然她心里早有准备,但当在乔治上校把东西带来时,她也还是被惊到了。

因为巡逻艇是开着灯的,所以隐约可见三层甲板上是个红头发,蓝眼睛的男人。

苏琳琅远距离预估,对方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九左右,也就是说,他跟贺朴旭一样高。

要把个头那个高的一个人给斩首,以苏琳琅的身高,还挺费劲的。

二层和一层的人都看不太清,不过整体观察下来,苏琳琅判断了一下,三层楼上的那个人的身高,应该是所有毒贩中最高的。

这样看一圈,她心里有底,也就有计划了。

当然,现在的贺朴旭,也坚定的认为,只要他们向驻港部队提出申请,就一定会得到回应。

毕竟他才刚刚到警队,还在天真,且坚持理想,锋芒毕露的阶段。

而且他是大英军人出身,对大英军队有感情,觉得出了这种事,他的部队肯定会出手。

但现在是1987年。

在原书中,从现在开始,黄毒赌,金融,社会治安,事关港府民生的一切都会走向极端的混乱,直至回归的那一刻。

要知道,贺廷朴不是坏人,他只是个普通人,是去大陆逃难的。

但要是毒贩子呢,剥了马太头皮的,枪击了Gonda的毒贩就这样逍遥逃脱,贺朴旭疯狗一样的追,眼睁睁的看着却追不到的话,他得有多愤怒,多屈辱。

在懂得共情同胞之后,贺廷朴终于能感受到同胞的痛苦了。

而这时,为了躲避一个大型的龙虾养殖场,苏琳琅转了一个大弯,在空中一个漂亮的360度自体旋转后又飞回到了既定航道,恰好自贺朴旭头顶掠过,最近的时候,倒立着的贺廷朴甚至能清晰看到白浪之中,贺朴旭的眼睛和枪管。

“阿嫂,跑快点吧,别逗钱Sir了?”他大叫。

他跟苏琳琅走到了一起,正好要下台阶,他伸手,示意她挽他的胳膊,并笑着说:“苏小姐,我早就听说您来自华国大陆,对了,我还听说您的父亲是一名PLA。”

苏琳琅说:“我也早就听说乔治上校和我父亲一样,曾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军人。”

乔治上校再笑,又说:“我们大英的军人跟PLA是不一样的,他们在陆地上表现不错,所以对朝,对越和对苏联的战争都打的还算可以。而我们大英最优秀的是海军,以及海军空中战队,我想,在这方面两者是无法做比较的,毕竟PLA直到现在,甚至都没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海军舰队,不是啊。”

大英一直叫嚣着说要打仗,就是因为他们在全球有上万艘的萊库战舰,仅在东亚就有几千艘。

而大陆目前,确实还没有能够跟萊库舰队相比拟的战舰部队。

所以那两个人贺朴旭必须找到,并杀了他们。

而他之所以对乔治上校的女朋友那么热情,是因为乔治上校既在负责军情局东亚的业务,他就会有阿坤的消息,或者跟阿坤有直接联络。

那么,贺朴旭只要能悄悄窃听乔治上校,假以时日,不就能掌握阿坤的行踪了。

等掌握了行踪,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把他给暗杀掉,贩毒集团不就群龙无首了。

到那时,谁还敢说贺朴旭无能,敢说皇家警署的警察都是废物,酒囊饭袋。

她想说你防得过来嘛,但一句话还没说完,苏琳琅起左手,抡圆又是两巴掌。

这下对称了,Jessica两边的头皮都肿起来了,肿的一样高。

这是酒店二楼酒吧的储酒室,满屋子拉菲,XO,威士忌和马爹利的酒香,屋子里又黑又冷,Jessica冻的直打哆嗦,头皮却又痛又热,火辣辣的。

她在美利坚读书时,也曾被白人中产家庭的女同学霸凌过,所以她是挨过打的,她有经验,她脑袋痛的要死,嗡嗡作响。她说:“我会马上报警,请警方验伤,我在《每日邮报》,《泰晤士报》和《卫报》都有朋友,粗鄙野蛮的女人,我要曝光你?”

应声,啪一声,储酒室的灯亮了。

Jessica双手搭在板台上,蕾丝内衣中,乳沟隐隐,她说:“要不晚上我请Mr贺吃饭,咱们慢慢聊。”又说:“我听妈咪说港府有超多美食,但还没吃过喔。”

贺朴廷先指自己的眼睛,说:“你的假睫毛正在脱落?”

再站了起来,指自己鼻翼两侧,说:“这里出了很多油,粉底在结痂,很脏?”

又打开桌上一只名片盒,掏出一张名片来,双指递给Jessica,说:“我推荐你试试这个,LINLANG牌化妆品的粉底和睫毛膏,效果很好。”

被个男人说睫毛脱落,粉底结斑,脏,本来对自己的外貌非常有自信的Jessica突然间就慌乱了,手足无措的摸睫毛,摸脸。

程超也说:“阿妹觉得好看就行。”

但他内心还是腹诽,那么多花,就那么随便扔在地上,明天就蔫巴了,废掉了。

要换成猪肘子,牛头肉,或者是白斩鸡,那得吃到猴年马月。

浪费,太浪费?

会所五楼整层是西餐厅,一整面的落地大窗,外面就是高尔夫球场。

这就得说,男人们都太自我感觉良好呢。

贺朴廷以为那位精明的华裔ABC,美女记者是看上他了,想色诱他来个春风一度,结果人家看上的是价值将近三百亿的贺氏,是他身后的商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