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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326)

哪怕她是被特级保护的警长,也堪称胆大包天了。

毕竟她一手就要动两家豪门,豪门又不是吃素的,岂能就那么看着!

当然,那个阿Sir是谁并不难查,但是,刚才她说大陆的事还有尾巴要处理,那是什么意思!

苏琳琅直觉,那位警界大佬的意思是要杀人,但他不知道对方想杀的是谁。

这时郭嘉琪拿了份杂志进来,说:“琳琅,看来那块PATEK PHILIPPE我们拿不到了,你阿爷打电话到古董行问了一下,老板说马Sir订了要送给太太,你阿爷还专门问了马Sir,问她想不想转让,但她拒绝了,你换一块吧,这块Les Collectionneurs的黄金腕表价格高了点,但你阿爷说了,她拿私房买给你。”

后天就是赛马竞标赛了。

郭嘉琪给苏琳琅选的剪彩服装是一套Burberry的粗花呢面的马术装。

马术装不搭配别的饰品,就要在腕表上下功夫。

正好前段时间威尔士家族把钱米莉在港的奢侈品全部挂到了古董行。

其中有几块价值不菲的古董表,都是休闲腕表,郭嘉琪就让苏琳琅选一块,因为就好比分羹,钱氏倒台,钱米莉的古董,港府名流们几乎人手要买一件。

苏琳琅选了块最便宜的表,三十万,但竟然被马Sir买走了!

他接过杂志一看郭嘉琪说的一块,惊到了:“阿妈,一块表而已,要140万?”

还剩最后一块,据说是钱爵士的太太,威尔士小姐六十大寿时订制的表。

也是钱米莉所有的表当中最为珍贵的一块。

虽然苏琳琅刚才并没有说详细情况,但六爷知道他需要帮忙,方向,车牌,自己所处的位置,都会在一句话里讲明白。

苏琳琅本来准备去铜锣湾的,听六爷这样说,拉起手刹猛踩油门,飞驰的贝勒车在丁字路口咆哮着甩屁股,原地生生一个360度调头,冲往深水埗。

他和陆六爷都没有挂电话,相互对照位置,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在马路上汇合了。

两辆车一路跟着乔向娣到个公园,他下出租车,她们俩和随行的廖喜明也下车,紧跟着,尾随其后。

深水埗公园只要到了晚上,就会是毒虫们的天堂了。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夜幕才刚刚升起,毒虫们已经带着器具来了。

她们有吸的,有注射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器皿,器具,毒虫们会全部摆出来,再准备好钱,等天再黑一点,就会有毒贩子专门来公园卖毒品。

一拿到货,毒虫们连一秒钟都不会等,会就地吸食,注射,享受梦幻一刻。

但乔向娣没有进公园,而是在公园旁一条肮脏的,全是针管,避孕套和卫生纸,排泄物的小路上疾速往前走着。

这条路一边靠公园,一边是密林,乔向娣边走,边往密林里张望着。

交流个眼神,廖喜明默默翻墙进公园,陆六爷尾随乔向娣,苏琳琅则进了树林。

乔向娣其实跟苏琳琅是并肩在走的,不过他在马路上,苏琳琅在树林里。

被毒瘾折磨的乔向娣枯瘦如柴,脸色蜡黄,边走边在轻唤:“阿Sir,梁Sir?”

树林中突然响起簌簌的声响,乔向娣以为是约他的梁Sir来了,渴求毒品嘛,赶忙冲进了林子,但甫一进去,就见梁Sir边仰头在看树上,边伸手在找枪。

他觉得她有点怪,刚想问梁Sir出什么事了,只见一道人影一闪,从天而降一个女人,双腿胯骑到梁Sir的头上,一手掐喉,一手两根指头插进了她的鼻孔。

梁Sir被人骑头勒脖子,一手掰这女人的胳膊,一手拔出了枪。

但她才要举枪,女人一脚猛踹,将她的枪踢进了林子里。

那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他用脚蹬掉梁Sir的枪,一手扯起梁Sir的头发,果断一薅,拽着她的头就往树上咚咚撞。

郭嘉琪说:“这是Collectionneurs的18K金计时码表,140万已经很便宜啦。”

又说:“刘管家已经去古董行拿表了,等会衣服也会送来,你正好一起试试。”

苏琳琅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说起马鸣马Sir,就又说:“阿妈,马Sir只是个公职人员吧,她竟然买得起30万的表!”

郭嘉琪说:“她太太是个法律顾问,你记得马露西吧,也是法律顾问,超赚钱的,她家的钱都是她太太赚的。”

马露西,张华强的御用律师。

而其实张华强当初在港那么疯,不止钱家在帮她。

在警界,司法界,甚至市政,税务界都有人为她开绿灯。

而因为有权力,在张华强出事后,那帮人迅速切割,并抹平了一切,就完美隐身到幕后了。

这就是政治权力的力量,比道上那帮小大佬用棍棒拼来的野生权力好用得多。

警长的太太是法律顾问,找他咨询法律的人当然多。

而有太太赚钱,马鸣马Sir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拥有很多很多钱了。

这是为官的智慧,也是豪门世家,政界商界,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苏琳琅又说:“阿妈,我记得看过报纸,马Sir出身并不好,是九龙人吧。”

不像麦家驹家世好,雷探长也不错,马鸣从小长在九龙,是苦孩子出身。

“她专门破获毒品大案的,能力还是蛮强的。”郭嘉琪说:“她在民间的声望虽然比不上屡破凶杀案的雷探长,但也算个深入人心的好警长了。”

他在跟儿媳妇聊天,半天没听他再说话,一回头,就发现儿媳妇又不见了。

郭嘉琪无奈叹气:“衣服和表马上就要到了,他怎么又不见了呢!”

……

苏琳琅跑出家门,是因为他突然想到,那位警界大佬说的,要处理掉的小麻烦是什么了。

他想到她准备要做什么了。

开着黑色的小贝勒,他仿如一道闪电般冲下太平山,车刮起的风太大,把路边正在测速的交警都给吓了一跳。

交警一看测速器,好家伙,立刻掏出罚单,照着他的车牌开了一张超速单。

不但超速,苏琳琅还在边开车边打电话:“六爷,让蹲守乔向娣的兄弟们进槟榔店时去看看情况,他要出门,一定要紧跟着,随时汇报我情况?”

陆六爷没问为什么,只说:“好?”

苏琳琅一路超速,刚出海底隧道到尖沙咀,接到陆六爷的电话:“乔向娣刚接了个电话就打车出门了,方向深水埗,车号6547,我亲自在跟,你应该也要来吧!”

这就是道上大佬的敏锐了。

另一手插在她的鼻孔里,反方向,朝着天狠狠拉扯,扯的她鼻血直飚。

梁Sir肯定要痛疯了,但她叫不出来的,因为当人被反扒着鼻孔的时候,她的喉咙都无法开合,她无法呼吸,换气,也叫不出声来,只会逐渐窒息。

乔向娣从来没见过有女人会这样跟人打架的,被吓傻了,腿也软了,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他眼睁睁着着梁Sir也弯了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骑在梁Sir头上的女人气都没有换,双拳全开朝着梁Sir的双鬓太阳穴来个双拳夹击,再朝着她鼻子上狠狠捣了几拳,捣的梁Sir鼻子疯狂飚血,彻底昏死,他立刻扒下她的背包,跪地就开始翻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