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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300)

她们做的都是看起来特别寻常的事。

但白骨爪把镜子放到桌子上之后,镜子里就可以看到她发给苏琳琅的底牌是什么了。

不过不是她俩看,她俩为了迷惑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镜子。

看镜子的人是摄像头另一端的,袁四爷别的手下们。

镜子反射牌面,摄像头的另一端有人帮忙看牌,紧接着再通过藏在ZIPPO打火机里的BP机把信息传递给牛仔杰克。

今天说好是来赌的,但赌着赌着就又变成打架了,她不想战局继续恶化,所以才会开枪。

苏琳琅也没经验,下意识也摸肚子,心说真要怀上孩子,也不至于跟人随便打打架就掉吧。

但看阔少丈夫一脸晦丧,看在钱的份儿上,他还是准备安慰她几句的。

不过就在这时贺朴铸凑过来了,说:“阿嫂,要我看,赌场就全是坑人的玩意。”

贺朴旭也凑了过来,揉着屁股说:“阿嫂,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袁四爷不好惹的。”

想她也曾平过龙虎堂和斧头帮,但陆六爷和梁松只是凶,狠,没有袁四爷那么多花花肠子。

可怜贺朴旭本来就笨吧,从一进门到现在,脑子都要被袁四爷干烧了。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赌场就不是她这种人开的,她也不想再看热闹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

因为袁四爷自己出老千,局面也僵住了。

堂堂道上大佬自己出千,这局还要赌下去啊,怎么赌!

现在的场面,她又打算怎么化解!

而就在这时,有个自苏琳琅来就一直没有露面的人,终于出面了。

他不是别人,正是4K帮的二把手,琴姐。

皮鞋声夸夸,他进了门,远远就朝苏琳琅伸出了手,说:“苏小姐,实在对不起,早晨我有点事要忙,没来得及招待您?”

再看袁四爷,又说:“今天不是专门招待苏小姐的啊,赌局怎么没继续,出事了!”

袁四爷抬头看俩手下,扬了扬手。

琴姐当然知道出了什么事,而且他特地这会儿才出来,就是在关键时刻出来话事的。

他走向白骨爪和牛仔杰克,叹一口气,问:“你俩该不会犯糊涂,出千了吧!”

白骨爪没说话,也没动,流了两滴眼泪,牛仔杰克无声点了点头,就算是承认了。

琴姐嘘气又摇头的,指着俩人又说:“你们俩原来从不干这种事的呀,今天是怎么了,吃迷魂药了还是失心疯了,就敢出老千!”

他演的其实也不过一场戏,而且就是演给苏琳琅看的。

责备完自己的手下,他走了过来,朝苏琳琅鞠躬:“苏小姐,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杰克和小白原来玩牌从不耍花招的,今天也都是头一次犯糊涂。当然,她们在赌场里公然出老千,我们赌场也决不姑息,这样吧,也别腿了,我让她们一人给你留三根手指以示惩戒,你觉得呢!”

贺家兄弟又呆住了,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琴姐,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妇女,看起来面容还挺可亲的,说话也很随和,看他进来,她们兄弟都以为这赌场终于来了个好人。

结果这个女人张嘴就说要剁人手指!

……

诺大的赌场里,袁四爷被打手们簇拥着,坐在一头。

贺家的保镖们围着贺家兄弟,在另一头。

从赌局上升到战局,现在应该算中场休息时间。

苏琳琅缓口气,先看白骨爪。

他也不过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刚才被玻璃划破了手,这会牛仔杰克在帮他做包扎。

再看袁四爷,她也不愧真大佬了,被他戳穿了老千手段,但依然神色如常。

她的雪茄被贺朴廷没收了,没得抽,就问手下要了一支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她的两个高徒,白骨爪和牛仔杰克就跟刚才那个扔烟头的打手一样,应该不仅是怕,还很尊重袁四爷。

办砸了事情,她们也很惭愧,包扎好白骨爪的伤口后弯腰垂头,就站袁四爷身后了。

要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掰扯刚才的事,她俩跟扔烟头的打手一样,是要站出来帮袁四爷背锅,抵罪的。

而在赌桌出千被抓,在道上贺朴廷跟丈夫并排走着。

她原来从来没有关注过琴姐,但她是个特别善于识人用人的人。

这一看,于琴姐份外惊艳,遂低声对丈夫说:“阿妹,你眼光不错的。”

赌场在平时确实不出千,它赚的主要是赌徒的佣金和份子钱。

但在今天这种关键的赌局上,为了赢,就肯定会出千。

而且刚才袁四爷出千是被苏琳琅捉了现形的。

但琴姐一张巧嘴,耐心温和,眼看就要把袁四爷给洗白白了,就说他厉不厉害!

他还有一种人格方面的魔力是,会润物细无声的影响你,让你觉得他很可信,在他面前会不自觉的松驰,放松,去信赖他,继而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贺朴廷也是人精,怕丈夫策反琴姐不成反被耍,提醒说:“阿妹,最好速战速绝。”

苏琳琅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袁四爷手下高手如云,而且个个都对她特别忠诚,她可以不停的派人出战,再出千,输了大不了剁手剁腿,反正她有的是人。

但长久的车轮战下去,哪怕苏琳琅赢了,也要血流成河。

而他天生爱好和平,不喜欢造杀孽,速战速绝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现在是休息时间,重要的是吃饭,养足体力,他就先不跟袁四爷较劲了。

贺氏国际送来的菜也都是苏琳琅在家常吃的,他生活方面粗枝大叶,向来也不怎么关注吃的,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

琴姐帮忙搞服务,指挥从贺氏国际来的厨子们上菜,一看菜式,再看苏琳琅揭了汤盅,愣了一下,小声问:“苏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听说这骰子是人的头骨做成的,贺家兄弟好奇,想凑过去看。

但袁四爷一把攥住骰子,指苏琳琅的鼻子:“谁输谁就解散社团,滚出九龙。”

苏琳琅伸手,宋时迂适时送上一份合约。

苏琳琅把它转交给袁四爷,并说:“那您先把它签了!”

袁四爷伸手,琴姐递过来一副玻璃材质的透明骰筒,她把五只头骨骰子丢了进去,将骰筒整个丢上天,这才接过合约,翻看时肩膀一歪,恰好顶上骰筒。

骰筒从她一侧肩膀哗啦啦滚向另一侧,她也大步向前,走向隔壁的书房。

进会客厅的同时另一侧肩膀一弯,骰筒骨碌碌滚了下来。

她把合约丢到桌子上,还是刚才丢骰筒的手,行云流水接过骰筒再两摇,将它拍到桌子上,从玻璃外面就可看到,是五个红色的一点。

她说:“规则由我来定,先押后摇,怎么样!”

再抄起骰筒,又丢一把骰子进去,哗哗一摇,总共九枚骰子摞了三摞,全是六。

她就是白骨爪的师傅,而她玩骰子是不需要出老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