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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268)

Gonda摇头,贺朴铸也好奇了,凑过来笑嘻嘻问:“为啥呀阿嫂!”

正好这时,沉迷研究枪支走火,脑袋像鸡窝的贺廷朴出来找吃的,就听到苏琳琅说:“因为只有弱者才喜欢用杀人解决问题,强者不惧任何事,当然就不杀人。”

这点贺廷朴很认同。

首富家当然不缺吃的,“你们所有的人种全都是垃圾,有种打死我呀,来呀?”Gonda指额头。

她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贺朴铸都被气结巴了:“阿嫂,我就不该带Gonda来找你帮忙的,我后悔了?”

别看她们还是学生,但殖民地中学的水很深,而其实Gonda这种人,还真就是夹芯饼干里的夹芯,属于一旦不抱紧一方大腿,就要被双方都欺负的那种。

经一事长一智,在苏琳琅看来,Gonda现在看待问题,倒比原来客观多了。

Gonda大哭:“你说我堂叔!她整天就知道缠着管家,盘问我外公会留给我的文物都有什么。”

又说:“阿嫂,人要不落难,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身边是人是狗。”

人不落难,身边就全是好人,一落难,身边的人也就全变成坏人了。

不是人换了,见Gonda额头上鼓着好大一个包,苏琳琅拉过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见她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的有青有紫,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他遂问:“Gonda,你这一身的伤,都是谁打的你,你的保镖呢!”

贺朴铸幸灾乐祸:“还能有谁,她那帮白人朋友呗,她家保镖也不敢动手的。”

说起这个,Gonda倒也无所谓,一笑:“我是个混血儿,就像夹芯饼干里的夹芯,随便她们欺负的,反正以我看,不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都是一帮大垃圾?”

贺朴铸被激怒了:“你再说一句黄种人是垃圾?”

这也是豪门之中常见的脏事儿。

总之就是,钱爵爷侍奉了英主子一辈子,临到咽气,才发现女儿保不住,外孙也很有可能保不住,只剩一口气吧,偏偏还不敢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正在一筹莫展中。

而Gonda想让苏琳琅帮她的事情,说来也不算难办。

她说:“阿嫂你帮我想个办法,让我那个堂叔没办法带走我,好不好!”

想了想,又说:“其实我练过枪的,我也会开枪,如果你不帮我……”

这就是为什么同为女性,苏琳琅怜悯站街女,却不怜悯钱米莉了。

他给一个在成年后将会掌握几亿,乃至几十亿产业的孩子的价值观是杀人和漠视生命,他自己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而Gonda现在遇到难题,在解决办法里就会列上杀人,等她年龄再大点,胆子再大点,她很可能就的会杀人了。

苏琳琅面色一寒,说:“Gonda你要敢杀人,我就让你的枪走火?”

Gonda吓的一哆嗦,因为在船上她亲眼看见苏琳琅让三把枪走火,也看到了,被走火的枪烧伤的人有多惨。

她倒也乖,立刻说:“阿嫂我开玩笑的。”

而是人都趋炎附势罢了。

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可惜懂的人没几个。

也是怕钱米莉给的余毒太深,Gonda这种半大小子无人约束,真要闹出人命来一生就完了,正好也是件顺手的事,苏琳琅就先知会一声,让婆婆郭嘉琪帮自己等着表哥来做客,这就带上家里的照相机去钱家了。

恰逢中午放学,当然是苏琳琅教她的,让Gonda她把个堂叔,那位威尔士先生带到她家草坪上,然后俩人假装打架玩闹,他则趴在墙头上,帮忙拍照。

威尔士先生想把Gonda接到大英去,在孩子面前当然表现要好,孩子提议想打打闹闹,玩玩拳击,她也就跟着照作了。

当然,苏琳琅也趁机啪啪啪拍了很多照片。

他用的立得拍,拍完立刻就可以看到照片的那种。

照片一拍完,正好也到下午上学的时间,他就让Gonda和贺朴铸俩先去上学了。

然后,他转手就给港府儿保协会打了个电话,以钱氏家邻居的身份,匿名举报钱家有人虐待儿童,并导致儿童受伤严重。

已经送人老妈入狱了,既孩子有所求,帮一把才是对的。

苏琳琅遂说:“说吧,要什么事要我帮你,能帮的我肯定帮。”

事情是这样的。

现在,钱爵爷一病不起,也眼看咽气了。

她还有足足四间藏品室,里面有皇帝的衣冠帽带,有各种印章,玉佩,如意。

甚至,她还有一尊唐代时的彩塑观音,堪称无价之宝。

钱爵爷不愿意捐,就写了遗嘱,全留给了Gonda。

结果前脚她才把遗嘱公证好,后脚,大英,Gonda家就派人来Gonda了。

Gonda没有亲叔叔,有个堂叔,就在最近,来港接她,要接她去大英生活。

她不知道是因为她回不了钱家。

不过Gonda最近确实被人打的挺严重,苏琳琅就又说:“她有没有挨打,你上学校把她喊出来,上医院看看就知道了。再说了,监护权的事,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钱飞龙倒也不傻,一琢磨,猛然明白了:“Gonda在学校挨那帮白皮同学的打了吧?”

再盯着照片仔细一看,她蓦然抬头,就见车里的女人翘起唇角,向她眨了眨眼睛。

曾经,他在拳台上一拳打的她晕头转向。

而此刻,他轻轻眨眼,钱飞龙的脑子瞬间清明,清透无比。

这位钱中校曾经无比傲气,不服气,直到现在,也还整天在研究着要抓苏琳琅的把柄。

但当她明白过他的用意来时,她得说,她虽然人还站着,但心已经跪下来,跪在他脚边了。

她是站在车外面的,后退了几步,再回来,先说:“苏琳琅,如果不是你,我姐不可能被抓,基于私人感情,我虽然佩服你,但我也很讨厌你的。”

再咬牙,她又说:“恩是恩怨是怨,你为Gonda做的事,我会感恩你一辈子,我也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赶紧去报警吧,记得以后好好教育Gonda。至少在我们PLA这儿,没有丛林法则和弱肉强食,有的只是互帮互助?”苏琳琅说完,一脚油,走了。

钱飞龙捧着照片,那叫个如获至宝?

钱爵爷一听,差点吐血,因为钱米莉在大英还有几十亿的家产,一旦她们兄弟被判绞刑,万一Gonda在大英时再被堂叔用点脏手段悄悄儿干掉,那笔巨额财产就会彻底落入外人之手的。

但作为首富家特立独行的癫孙,贺廷朴经常饿的打摆子。

她往厨房去,边走边说:“真正的强者是连敌人都敬畏的,小屁孩们,努力吧?”

再朝苏琳琅倒竖大拇指:“我马上就可以搞明白走火的问题了,阿嫂,等我?”

关于怎么让Gonda不被她爷家带走,足智多谋的苏上将当然立刻就想到办法了。

但他得问一件事情:“Gonda,由你自己来选的话,你更想让谁监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