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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249)

再拍一沓:“觉得政客们肮脏,你就只会在家里大呼小叫,骂娘,吵的我们都睡不好觉!”

再厉喝:“有种你就立刻换衣服跟着我走,看看我今天晚上是怎么扒那帮政客们的西服,抽她们的筋,扒她们伪善的皮的?”

冰雁和朴铸从一开始的同情三哥,现在已经变成嫌她吵,不耐烦她了。

俩人就在门口看热闹呢,对于阿嫂的凶悍她俩司空见惯。

冰雁就说:“阿嫂,她一天天的好吵啊,我好烦她的,你快揍她吧,揍到她闭嘴?”

贺朴铸语气酸溜溜的,说:“三哥,你就别给脸不要脸了,我想去,我还逮不到机会呢。”

那种感觉有多么的魔幻!

贺廷朴虽然被小阿嫂捣了两拳头,但潜意识里,总觉得他是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子。

她还因为当时只收了800万,掐了电话躲了婚事而暗暗难过。

她甚至一直在想,郭嘉琪当时劝她的话:女大三,抱金砖,丈夫要年龄大点才会疼男人。

跟贺朴旭似的,她也暗戳戳的想,要是当时她愿意抽一两天的时间,回港来结个婚,该多好!

但现在,就此刻,身着旗袍,身姿婀娜,一副标准的,东方美人婉约像的,红唇娇艳欲滴的,她的小阿嫂正在发雌威:“要不想我再捣你两拳的话就立刻给我换衣服,马上?”

第72章 第七十二刀

贺廷朴天性孤傲,吃软不吃硬,在大英时导师都要捧着她,哄着她的。

她被关了整四天,此刻弟弟妹妹们还在门外看笑话,她当然就不想屈服于一个身高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子。

但她挑衅似的抓起照片,才想砸向苏琳琅,刘宪已经在门口了:“少奶奶,老太爷说您不必亲自动手,要做什么,吩咐我就好?”

这就是苏琳琅的底气,贺致寰于他,向来无条件支持。

捡起一大沓照片整理好,轻启红唇,他说:“十分钟后,让她在车里等我。”

刘宪脱了西服解了衬衣扣子,才要挽袖子,贺廷朴麻溜拿起了西服。

沙窝大的铁拳当前,她秒变小乖孙。

……

青铜色暗银纹的旗袍配同色细跟高跟皮鞋,外罩白色呢子大衣,头戴咖啡色网纱,网纱下面是一双天然绒簇的野生眉,玫瑰色的口红衬的他本就饱满的唇瓣欲发圆润,像带着露珠的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他一扫平日邻家女孩的乖巧,俨然一副女企业家模样。

当然,苏琳琅是以贺氏主席的身份出席晚宴,穿成这样才是对的。

高级打工仔贺大少已经上班了,她们得先去接她。

宽敞的银刺车上,叔嫂皆是翘着二郎腿,一人一边,终于,贺廷朴忍不住问:“阿嫂,你那一大沓到底是什么照片!”

刚才她因为耍脾气没看,但回想苏琳琅说过的话,就有点好奇他手里的照片了。

不过她现在想看已经晚了,她的小阿嫂已经不理她了。

在贺氏国际接上贺朴廷,她带了份文件,就是今晚苏琳琅准备向政府提的要求。

贺廷朴抢着接了过去,翻阅了起来。

第一个诉求是关于商贸互通的,目前从港到大陆的出口,殖民政府一路绿灯,但它完全不允许大陆本土的产品通销港府,哪怕大陆人要来卖点水果菜蔬都层层把关,苏琳琅希望从85年开始,政府能全面允许大陆产品入港,互贸互通。

说来应该叫元旦礼物,因为礼物本身,是在元旦前,她委托许天玺去拍卖行拍卖的,但许天玺当时忘了拍,东西被别人拍走,贺朴廷又从别人手中买回来的。

说来平平无奇,只是两截像擀面杖一样的棍子而已。

它的一头末端有榫卯的留扣,要合上,就是一截长棍,要分开,就是两截短棍。

当然,贺大少之所以费尽周章把它拍回来,自然有原因。

就好比现任港督,名字叫约翰.威尔士,就是钱爵士丈夫的一个家族堂弟,她出席晚宴,向来也只跟钱爵士坐在一处聊一聊,听听她的建议建言。

试问,她们作为一家人,背景又同是黑马银行,所谓建言,岂不全是向着自家。

但今年不同了。

基于季霆轩给的录像带,再加上陆六爷这些天的走访和完善,苏琳琅掌握了一大堆关于驻港公务人员在尖沙咀螵娼,以及跟钱氏私相媾和的证据。

而以他的作派,二,每年有数以万计的大陆移民来港,而港府的高中是以英文水平作为考核的,大陆移民皆在底层,孩子们几乎没有机会学英文,基本考不上高中。

他希望政府能改变录取方式,给英文差的孩子们一个读高中,考大学的机会。

第三条应该是贺朴廷提的,她提议由她牵头,华人出资并入股股票交易所,再由华人出任银监署监察职位,而非目前,整个股票市场由交易到监管都是英人垄断的局面。

看完这三条,贺廷朴看了看副驾座的大哥,再看旁边的阿嫂,无声一笑。

港对大陆只允许出口,是因为殖民政府只想从大陆赚钱,没想让它赚自己的钱。

刻意限制大陆移民的孩子读不了高中,是为了给港增加廉价的,底层的劳动力。

说白了,就是借助港府得天独厚的半岛条件,把大陆人当成肥料来用。

贺致寰摆手,说:“涉及日本,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话说,苏琳琅的父亲叫苏戌,母亲叫程雅兰,本来吧,他爸去世的时候,如果外婆家还有亲人,他也不至无依无靠,他爸也不会联络港府,专门找贺致寰的。

但就像当年苏父救贺致寰属于绝密一样,苏琳琅的母亲身上也有一桩绝密事件。

那就是,他唯一的舅舅,亲舅舅,名字叫程雅轩,就在他妈临产的结骨眼儿上,从大陆坐着黑船,逃跑了?

程雅轩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而且运气不大好,学的是日语。

立刻走人。

贺朴铸和冰雁又不知道三哥犯了什么错,想见她嘛,就缠着苏琳琅,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撬开门,或者砸了锁子,再或者打翻刘宪,把她们的三哥救出来。

还是贺朴廷重新给贺朴铸包了只一万港币的大红包,又喊来当班的宋时迂,让她带着俩孩子出去放炮,俩孩子这才走了。

大过年的,贺大少当然要给丈夫备新年礼物。

当他揣着一大堆的证据去提建言,场面必定感人。

他提了建言,谁要不答应,不当场给承诺,他大概就要放谁螵娼的证据了。

贺朴廷明白了,丈夫是想让贺廷朴那个因为家里有钱,就只知钻研垃圾的疯子见识一下政治的复杂性,以及,当殖民政府表面上那层虚伪的友好被撕开,下面有多么的肮脏,腐败和贪婪?

她或者依然会讨厌大陆,但她会更加厌恶大英。

用这种方式先把她留在港府再做后计,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终于,隔壁安静了,贺大少的小娇妻舔舔唇,突然轻轻侧首,吻了吻丈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