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捐赠清单是钱爵爷亲手写的,就连比赛顺序都是她自己排的,只为能让她儿子赢。
然后,苏琳琅一拳把老爵爷给打懵圈了。
她玩不起,现在不想玩了。
赛马因为需要去中环马场,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取消,贺氏家也答应了。
今天计划要射箭,旁边的高尔夫会所就有室外靶场,可以射击,她都不必下楼,在她卧室的阳台上就可以观战,这下,她要耍赖的话,该怎么赖!
大清早,苏琳琅还在梦中,电话响了起来,贺朴廷伸手接:“爷爷,您起的这么早!”
是贺致寰。
早晨起来后,刘管家陪着,在高尔夫球场散步,她说:“你钱爷爷早起跟我说,飞龙要入职飞虎队行动处,明天得去皇家警务处参加考核,今晚她还答应了Gonda,要带她们爷孙乘机看烟花,就不想今天太受累,她说会把两个皇后头面直接捐到北平的。尖沙咀大家就各让一步,你跟琳琅转述一下她的话,她一会儿应该要问他的,事情由你们做决定,至于我……你问问琳琅,他考不考虑也开飞机,带我们去看看圣诞烟花。”
贺朴廷挂了电话,正准备跟老公商量,就听外面响起一阵吵闹,其中有贺朴铸的声音。
苏琳琅应声起床,说:“朴铸好像在跟人吵架。”
又说:“如果钱爵爷找你,肯定是想让我开飞机,答应她?”
应该是在一楼,贺朴铸正在跟人吵架。
冰雁还穿着睡衣,贺朴廷的命都是苏琳琅给的,而从他掀起冰柜盖板,挥刀连绑匪的手并AK一起剁掉的那刻她就知道,这是个非凡的,是需要她仰望的男人。
但只要是个女人,骨子里就都是要强的。
老公把玩哭当真,一门心思搞研究,想让她生孩子也就罢了,他竟然当面直言,说她那方面不行!
这是她第二次拒绝老公,不过怕他生气,她也只是啪一把关了灯,说:“睡觉吧。”
丈夫竟然又不同意!
苏琳琅终于体会到扫兴是什么意思了。
他很生气,还有点窝火,就说:“又一次了喔,你只剩一次机会了。”
贺朴廷咬牙,哭说:“既阿妹体能很好,比我更好,我想等我腿好了,我想要的时候阿妹应该不会拒绝我吧。而且我想怎么样,多长时间,你应该都可以吧!”
苏琳琅不知道丈夫正在蓄力,誓要在腿好后,在床上赢回她作为女人的尊严。
也想象不到她会为了赢回尊严能有多拼。
听她在哭,以为她不生气了,遂说:“捐款就不悔了吧,把高速路早点修好,我秦伯伯她们以后治病会比较方便。”
他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但他说完后过了许久贺朴廷都没有回答他。
而等苏琳琅忍不住,伸手去推丈夫的时候,就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还在轻声打鼾。
这个丈夫,苏琳琅早晚是要揍一顿的?
……
贺家人来赴的算是鸿门宴,也是被钱家人喊上门来收拾的。
她们想要话事的梁松是个专门欺负老百姓,收站街女保护费的大垃圾。
从里间跑出来了,苏琳琅也已经穿上衣服了,俩人匆匆出门去了。
贺朴廷有点懵,心说什么叫老公要开飞机!
话说,这年头还没有专门的私人商机。
富豪家的飞机都是军改民用的,贺家的是一架美利坚产的,16座的贝尔—214直升飞机。
钱家的飞机款式要老一点,是一架法国产的云雀,可搭载12人。
两架都是飞行战斗类直升机,不过是改做民用了而已。
苏琳琅一直在练飞行,还专门申请了高飞许可证,别人虽然瞒着,但贺章肯定告诉了贺朴廷,毕竟贺朴廷才是给她开工资的boss。
……
一楼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季霆轩来过,给钱飞龙看了录像证据,可以看得到,监控里,三个女人把包香香拖出电梯,有服务员碰到,包香香试图求助,梁龙还提着斧子逼走服务员,然后扯着头发,把包香香拖进了房间。
季霆轩把包香香被剥光衣服拍照,以及苏琳琅用包香香的胸罩抽过她的事全都说了。
所以无可否人,钱飞龙的舅舅不仅仅是强奸,还是性质更加恶劣的轮奸加勒索。
苏琳琅利用这件事攻击她是胜之不武,但他没有撒谎。
更可哭的是,如果不是钱家,钱飞龙和梁松间的那层关系,梁龙哪里有胆量,敢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强奸女性的。
所以苏琳琅骂她骂的一点都不冤,
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昨晚她送走季霆轩后自己也出门了,直到今早才刚回来。
贺朴铸住在一楼,早晨起来上厕所,就看到钱飞龙在厕所里,正在清洗手上的血迹。
因为昨天苏琳琅骂过她是强奸犯,贺朴铸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就找到Gonda,悄悄对她说,她舅昨晚应该是去螵,或者强奸女性了,总之,没干好事。
Gonda也傻,就拉着贺朴铸去问她舅舅是不是真的去螵娼了,她才刚15岁,正是无法无天的年龄,还问她舅刺激不刺激,爽不爽。
贺朴铸也很好奇,就跟Gonda一起,要听钱飞龙讲她寻花问柳的经历。
钱飞龙正好想跟苏琳琅比飞行,大清早的,在一楼的吧台一边给自己调鸡尾酒,以讲螵为借口,先讲大英的军情六处,讲007特工邦德,接着又讲起了皇家空军在海外执行任务时的丰功功绩,以及在女性中的受欢迎程度。
还故意大说特说,说皇家空军在援朝战场上是怎么轰炸大陆军人的。
贺朴铸听了当然受不了,当即大骂大英空军是战犯,是魔鬼,是侩子手。
她读历史,知道八国联军,就又骂钱家是强盗,是不守规则的野蛮人。
钱飞龙倒也不生气,边给自己调酒,边慢斯条理的说:“朴铸你知道吗,规则就是强盗和野蛮人制定,并用来约束普通人的条例,你只要够强,就可以不守规则,如果能打败强者,就可以自己制定新的规则,不然,你就只能捱着,这就是现实。”
贺朴铸也知道现实就是如此,不过她可是有信仰的,她说:“很快我农场的伯伯们就会抗着步枪登录港府,来制定新规则?”
钱飞龙倒好鸡尾酒,哭问:“什么样的新规则,共产!对了,在大陆,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就该结婚了,但不能自由恋爱,得要政府给你分配男人,分配个漂亮点的还好,分配个丑八怪,你就只能娶个丑八怪。”
Gonda也听过的传言,她说:“听说家里越穷,长的越丑的衰仔们分到的女孩就会越漂亮。”
有个大陆来的女佣接茬说:“在咱们大陆,越穷成份越好,娶到的儿子也就越漂亮。”
钱飞龙抿一口鸡尾酒,又说:“我还听说在大陆,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要到乡下去种地,我家Gonda肯定不会去,但朴铸这种,是会自我请愿,去劳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