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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204)

她是私生子,继承不了家族产业,好容易瞄上个富家千金,却被贺朴廷阻碍,没能做成富豪家的赘婿,就在各种场合故意针对,欺负贺朴廷。

但在她看来那都只是玩哭。

贺致寰的眼神里有刀子,还飘着四个字:家门不幸?

而她一生气,钱爵爷就更乐呵了,说:“朴旭也是大人了,一起吃饭吧。”

贺朴旭哪敢,她说:“不了,我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呢。”

苏琳琅都要进门了,被她拉住。

她也没说什么,只把钱飞龙给的两张支票都塞给了他,然后就默默去坐小孩桌了。

孩子间的争执不过小波折,入了席,贺致寰和钱爵爷很久没见了,得话点家常,聊一聊季家老太婆的风湿病,聊聊顾老太婆的心脏病,间或,钱爵爷又问了贺朴廷一些南美航道上的情况,讲讲目前航道上的海盗,武装力量等。

做局,上当的也是那些贪心,贪婪的人。

清醒如贺朴廷,她就不会上钩,还能从中获利。

贺致寰又说:“海外资金方面,以后还得黑马银行多加照料。”

钱爵爷哭着点头,说:“朴廷拓土开疆,我们在后方替她照料银袋,应该的。”

钱爵爷就要捐一个藏品室出去的。

贺氏有几十亿的流水就存在黑马银行,可不好得罪,真要赌了就不能耍赖。

不然贺氏那几十亿资金就要换银行来存了。

钱家的损失会比贺家更大。

刚才钱爵爷故意说贺朴廷锋芒太露,此刻贺致寰就搬出孙子在商业上的能力,用事实说话,叫钱爵爷无话可说。

再看钱飞龙,钱爵爷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

其实钱家就算不捐那些文物,对苏琳琅也没什么影响。

他也不过是不想被人白白挑衅还要白挨顿打,也不想再放任斧头帮为祸港府,要给钱家人出个难题而已。

钱爵爷真舍不得捐文物,她从此放开尖沙咀,放弃斧头帮就行了。

苏琳琅没那么好斗,有事没事要找着跟人打架。

贺朴廷旅途奔波,是坐了24个小时的飞机才飞回来的,当然得赶紧休息。

苏琳琅也专门吩咐佣人,水温要放45度,因为她有泡完澡喝咖啡的习惯,他带了机子和豆子一起来的,等贺朴廷去洗澡,他就去帮她磨咖啡了。

正磨着,冰雁进来了,在摇他的裙摆:“阿嫂。”

他今天晚上得跟她们住一间屋子,不过是套间,冰雁会住在里间。

苏琳琅将小女孩抱起来,放到了桌子上,问:“你是不是困了,想睡觉啦!”

也是她良心未泯,还知道体恤长辈。

但孩子一桌有Gonda的,而Gonda在欺负完她之后,苏琳琅推着丈夫到电梯口,有件事得跟她说一说,他说:“咱们住的房间,我让刘管家跟钱家提过要求,床垫是你喜欢的,骆马毛的,跟咱们家里那张是一样的牌子,床单被套也是从家里带过来的,是你习惯的。”

又说:“你的浴巾浴衣我全给你带过来了,进门就可以洗澡。”

贺朴廷有点意外:“我记得阿妹原来从不在意这些小事。”

看电梯来了,她自己推轮椅进电梯,由衷说:“谢谢阿妹。”

别看这些只是小事,人家贺朴廷那么得力,年纪轻轻眼里全是生意,是商机,她的儿子呢,冲动狂妄,眼里只有打打打杀,叫钱爵爷的心气又怎么能顺!

吼完儿子,她陪着贺致寰走了。

等钱飞龙再回头时,贺朴廷夫妻也走了。

但贺朴廷特别在意。

她从小物质优渥,娇生惯养,又不像别的阔少有闲时间可以享受生活,每天疲于奔波着赚钱,对于日常起居中的小事就有种近乎变态的,苛刻的要求。

在外半个月,大半时间她都是在海上漂泊,她又还身体不适,对上凶悍的老公吧,又不敢要求太多。

听他竟然会主动帮她布置房间,既意外,又感动。

她们的客房就在二楼,电梯一开,不远就是卧室了。

贺朴廷当然要先去洗个澡发现只需赔钱了事,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因为这样就可以刺痛看她不顺眼的贺朴铸。

贺朴旭连饭都没吃就走了,是因为她还有那么一丢丢残存的自尊心。

而在老妈坐牢,老爹懒得理她,并在农场经历了肉体上的毒打后,贺朴旭现在经历的,是她为了留港而自我矮化后,必须经历的精神暴刑。

她或者像她妈一样黑化,或者就窝窝囊囊,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但只要留在港府,她要过的就只有现在这种日子,因为她的名声,早在她去找陆六爷时就坏透了,满港的豪门,没一个人瞧得起她。

她生的那么帅气,还是首富的孙子,按理季子德当时被她送回家,有机会缠她的,但为什么人家不缠她,就是因为,连季子德都瞧不起她。

她也是看透了,他在星际时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现在有了小冰雁,圆了他的养崽梦,他对冰雁向来也有十二分的耐心,对他说话都要比对别人更加温柔。

冰雁说:“朴旭哥哥被狗狗咬了之后就一直不开心,刚才还悄悄哭啦。”

苏琳琅问:“她吃饭了吗,吃饭的时候开不开心!”

她两手插兜,躬着肩膀,在苏琳琅身后,像只大黑鹿一样,无声的站着。

苏琳琅回头,瞄到她的手背上有几处牙印,知道那是马林犬咬的,问:“打疫苗了吗!”

一条体型庞大的马林犬追着她咬,还专门咬脸,要不是苏琳琅拼了命的护着,今天她那张俊脸就毁了。

贺朴旭低声哽噎:“下午已经打过了。”

冰雁当和事佬:“好啦,阿嫂已经不生气了,旭哥哥也不哭了。”

磨好咖啡粉点上火,先把咖啡煮上,苏琳琅才又问:“朴旭,你晚上是不是跟钱飞龙住一间卧室!”

应该是,为了她像条狗一样她在梦中书里其实早就知道了,等贺朴廷上综艺时,会主打女儿奴人设。

但贺朴廷真的符合人设吗?

他是经常给可可买玩具,衣服,书,联络各种早教。

但一个忙到女儿连爸爸这个词的含义都不知道的男人,能叫女儿奴?

“小菲,可可呢,我怎么屋里屋外都没找见?”保姆捧着奶瓶过来。

四目相对,孩子不见了?

苏琳琅楼上楼下找了一圈,再看眼沙滩,手机落在地上:“可可!”

因为梦中那桩可怕的绑架案,她怕剧情无法避免,怕自己和女儿命中注定要发生意外,此刻反应过激,大声尖叫。

先往沙滩上冲,目光可即处没有孩子的踪迹,通往海滩是有围栏的,但孩子的身子细,如果她执意穿,是可以穿出去的。

正好看到水中飘过一只小小的花口罩,苏琳琅瞬间心慌,天旋地转,但就在这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呜呜,jiojio痛痛!”

可可?

苏琳琅转身,这才看到,与邻户相隔的围栅处,冬青从旁,隐隐是可可粉色的防晒服,她的女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