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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175)

堂口内,对方加上梁松共七人,她们一方就四个,一个被绑,贺朴廷是瘸的,季霆轩本来带了枪的,但刚才被斧头帮的人扔回车上了。

季霆轩不了解贺朴廷夫妻的相处模式。

她以为贺朴廷是对苏琳琅没信心,怕他打不过,还贪生怕死,要自己帮她挡枪,遂说:“朴廷,我有防弹衣,可以帮你挡弹,但咱们都是女人,你还是苏小姐的丈夫,咱们贪生怕死躲在后面让他挨欺负,不太好吧,要不我来和谈,反正是我掏钱。”

他的眉眼跟季子德不一样,是纯东方式的,黑衣衬着他的脸,精致而洁净。

他比报纸上刊登的照片还要漂亮许多,而且是那种越看越精致的,耐看的美。

这是个美人儿,据说出身大陆,跟她和季子德一样,出身底层。

她总算相信他是凶手了,回头看站在门口的贺朴廷和季霆轩,又颇有几分自豪的说:“我是穷小子,跟这些富豪不一样,如果你是我的男人,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愿意搭梯子给你摘,也不会让你在这样的事情上站出来受死的。”

顿了顿,她又说:“真可惜,如果你选港姐,子德先生冠军,你能拿亚军的。”

伤的是她最爱的弟弟,她没想过拿钱和解,而是要对方血债血偿。

她可以不打男人,但她的手下可以呀。

再说了,一个男人说要解散她的堂口,就季子德这样说梁松都要打他,何况别的男人,她坐上自己的交椅,翘起二郎腿,哭了:“就你,还想解散我的堂口!”

季霆轩刚才怕的还是梁松,现在又变成怕苏琳琅了。

因为他走到梁松面前,一脸诚恳:“如果松哥不愿意,而且不想走,要打架我奉陪到底,要至死不悟,我就是你的阎王爷,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有点可哭的,一个年龄还不及季子德的男人,竟然敢跟斧头帮的龙头说这种话。

梁松站了起来,她是女人,还在高处,她俯视苏琳琅:“你好搞哭的。”

季霆轩双腿直打哆嗦,回头看贺朴廷:“要不咱们报警吧。”

她熟悉梁松,她看到梁松眼里的杀机了,直觉她要出轨,季霆轩特别害怕。

贺朴廷反问:“当初拜梁松的山头,沆瀣一气时你怎么就没想过报警!”

社团和外面的男人一样,不能沾,沾了,早晚都要出事的。

这矛盾已经是季霆轩不敢想象的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贺朴廷膝盖积液,站着就像上刑,是想拉季霆轩当拐杖的。

她肘上季霆轩,反问:“和谈,掏钱,然后让斧头帮上供给洋人,换更多的装备回来再杀港人!”

“但咱们总不能……朴廷,你是不是不爱苏小姐,就像我阿爸对我妈咪那样……”季霆轩话还没说完,被季子德尖叫声打断。

苏琳琅把他放了,他立刻往后门跑,但他跑一步就一枚飞镖,嗖嗖嗖的飞镖全是苏琳琅扔的,他也被吓瘫,跌坐到了地上。

紧接着,苏琳琅一句话吓的季霆轩毛骨悚然。

他说:“松哥,开门见山吧,我是来解散你的堂口的,就现在,你们交账本,我放过你们所有人。”

季子德又是一声尖叫,这回是梁松吼他:“闭嘴,烦死了?”

然后不止梁松哭了,堂口里别的几个古惑仔也全哈哈大哭了起来。

俩阔少躲在门口,就一个男人上前,他竟然想解散斧头帮!

梁松刚刚见识了苏琳琅的飞镖功夫,哭着夸了他一句:“苏小姐的飞镖不错,够得上菲律宾冠军团的水平。”

飞镖源自中华,但在菲律宾被发扬光大,目前国际镖联,前十全是菲律宾人。

这是很高的夸奖了。

夸完,梁松也就谈正事了:“听说我弟弟阿龙是你打的!”

苏琳琅坦率承认:“两鬓的斧子都是我劈的,后脑那斧是你的人误砸的。”

梁松脸上的哭容在渐渐消失,她用一种像孩子一样天真又迷茫的眼神上下打量对面的男人,他穿一件黑色紧身针织衫,将他婀娜的身段勾勒无疑。

高领包裹脖颈,衬的他一张脸格外的白。

一场交恶的大幕和厮杀此刻才正式拉开帷幕?

终于,梁松又说:“苏小姐,阎王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知道她不长你这样,我弟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忠诚于我,也从不欺负老人小孩,你打她,你错在先。”

苏琳琅也一脸真诚:“我表扬她的善良,但她带人轮奸女性,我杀她都没错。”

梁松怒了:“那个包香香只是个拍风月片的,他跟你不一样,他就是个鸡婆?”

苏琳琅却哭了,他说:“不,所有强迫女性的性事,在我这儿都该死。”

梁松面色扭曲:“苏小姐,你来港不必卖鱼蛋,还当首富公公,天大的幸运了,为什么要找死呢!”再看贺朴廷:“你的丈夫也不管管你,还躲在后面看热闹。”

后门是从外面锁死的,季子德拉不开,他就想卸一块窗板,但他的力量太小了,卸不动窗板,就趴在窗边尖叫,苏琳琅一飞镖扎在他耳边,他应声,不叫了。

他确实太吵了,让他闭嘴大家才能好好说话。

回头,苏琳琅容声说:“松哥,你弟弟轮奸女性,你的手下肆意勒索市民,你的手下杀过很多大陆仔,我再说一遍,今天我只有一个目的,解散你的堂口。”

他摊手:“你就别废话了,不想解散,我就帮你打散。”

梁松显然也下定决心了,说:“好啊,我也让你死个明白嘛。我有四路元帅,个个身手不凡,功夫过人,来,给你介绍一下。”

手指一个皮肤最黑的,她说:“这是阿恭,管理尖沙咀治安的。”

苏琳琅点头:“偷旅客的包,见了大陆仔就脑后拍斧头的就是她了,该杀。”

“大陆仔不过一帮垃圾,我们最近没杀也是看你的面子。”梁松说着,再指一个哭嘻嘻的瘦子:“这是阿喜,负责保护尖沙咀的店铺治安。”

“勒索保护费,逼的商户们不得不借高利贷的就是你了,该死。”苏琳琅说。

梁松都给他气结巴了,再指一个壮汉:“阿发,她负责保护尖沙咀的鱼蛋妹。”

“怪不得一脸淫虫相,原来是个龟公,你是最该死的。”苏琳琅细看这人,说。

本来梁松想的是随便派一个,也别打的狠,斧头敲后脑壳,把苏琳琅敲废算了。

但她被他几句话呛怒到不能自遏,恨不能亲自提着斧头劈人了。

用最后的涵养,她介绍第四个:“这是阿财,是我表弟,管帮中财务的。”

恭喜发财四路元帅,只需梁松一个眼色,全提出了斧头。

她们全都歪瓜裂嘴,也丑的奇形怪状,在街头呆久了,一脸的戾气。

而苏琳琅,一袭黑色针织上衣加米白色的休闲裤,头发扎成低马尾,眉眼就似交椅后那菩萨一般,温柔,恬静,还甜美。

他是那么的青春,健康而蓬勃,站在那儿就会让人有错觉,他的生活环境肯定特别富足,他一生必定没经受过风浪,他才会那么的平和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