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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误入无限游戏后(1872)

昨晚陈家有个老头说宋员外联合外人,那来翻找的会不会是外人?

宋员外的大儿子和宋员外先后返回陈家村,难道是为了陈家村的宝物?

陈家村的宝物,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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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其实夏池昨晚的推理也不是没道理。宋员外为了报仇也为了宝物,夺宝后失心疯屠杀陈家村,不是没可能。】

【这才第一天,你们好像就已经认定宋员外就是凶手了。先入为主是大忌啊,我们看推理小说的时候,往往最像凶手的那个人反而是第一个被排除的。】

【那用排除法,宋员外就不是凶手了?】

【就算他不是火灾发起人,他也脱不了干系。】

【陈家村的宝藏是什么?】

【首先排除钱。】

【怎么就不能是钱?你是不知道现实生活中有多少案子是因为谋财害命诞生的吗?】

【我的意思是不是“金钱”这么表面的东西,如果是金钱这种东西,那些人就不会挨家挨户去找。找东西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东西在哪儿,所以才会挨家挨户找不是吗?】

【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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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辛打开地窖,从背包中拿出手电筒趴在地窖口往里面看。

地窖不大,角落里堆了些过冬的白菜土豆,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想了想,身体灵巧地钻进地窖,拨开白菜和土豆认真翻找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物。

没什么收获的百里辛将白菜土豆放回原处,将一切恢复原状,又悄咪咪回到了兄弟三个的卧房里。

陈小石和陈大壮还在睡,百里辛是睡不着了,坐在旁边的小木凳上,眼睛出神地望着炕边一大一小的两双鞋。

小一点的鞋子是陈小石的,上面沾了些红色纸碎。

大一些的则是陈大壮的,他的鞋底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草。

冬日的早晨还是很冷的,屋子里没生炉子,百里辛呼吸间空气中就凝结出一团白雾。

他的视线落在床上两人的脸上,一大一小两人将身体团进被窝里,表情恬静,被褥平整,鼻尖不见任何雾气。

百里辛望着陈大壮的鞋子,若有所思地站起身,刚朝着床上两人走了两步,陈母的叫嚷声便隔着门窗传进来,“今儿天不错,你爹说要上山看看,说不定能打到只獐子什么的野味,你们兄弟仨赶紧起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爹的忙。”

陈母的一通叫,本来还呼呼大睡的兄弟俩立刻醒了。

陈大壮打了个哈欠,“二牛,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百里辛悻悻地将手藏在身后,“我也是刚醒。”

早饭煮的面条,百里辛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家的男主人。

陈父体型健壮,脸上留着一团络腮胡,偶尔暴露在外的手臂上都能看到崩起的青筋。

他不苟言笑,早饭过程中只知道埋头吃饭。

虽然健壮,陈父吃的却不多,只吃了小半碗就饱了,整个饭桌上倒是陈小石吃得最多。

“昨晚四姐姐家的饺子真香,娘。”陈小石狼吞虎咽吃完了碗里的面条,抹了一把嘴,眼里还带着意犹未尽。

陈母:“没听你四爷爷说吗,那饺子馅里放了香油。香油,香油,当然香了。”

陈小石:“香油这么厉害吗?可是也太香了,我也不是没吃过猪肉,可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猪肉,这是什么猪肉啊娘,我们还能去四爷爷家吃猪肉饺子吗?”

陈母扯了个笑容:“就是寻常猪肉,无非是现杀的新鲜了些。香的是香油,那可是稀罕玩意。不过以后怕是吃不到你四爷爷这么香的饺子了,毕竟……”

陈父一把将陈小石抱在怀里:“猪肉哪有山上的野味香,你如果馋肉了,爹爹今天去山上给你打只肥美的兔子来烤着吃。”

陈小石听后眉眼弯起来兴奋地鼓掌,“吃烤兔子喽,吃烤兔子喽。”

饭桌上十分和谐,众人丝毫不提昨晚。

似乎无人提起,就不曾发生,大家对此默认又习以为常。

明明都被人闯家搜家了,明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好像只要大家都在笑,就息事宁人,就万事大吉了。

百里辛放下筷子,“昨晚那些人到底在找什么?找陈家村的宝物?”

饭桌上忽然安静下来。

陈母“啪”地放下筷子,有些生气地望着百里辛:“连你也信什么‘陈家村的宝物’?陈家村如果真的有宝物,我们又怎么会过的如此拮据?整个村子又怎么会过的如此拮据?根本就没有什么‘陈家村的宝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出去的话,那些个鬼东西听了就来我们村子里大肆翻找。现在就连你也信了这种鬼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百里辛视线一一扫过座位上的人,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似乎对“陈家村的宝物”都唯恐避之不及。

“如果没有陈家村的宝物,他们又在找什么?”

百里辛并没有如陈母所愿停下来,而是继续追问。

陈母:“恶鬼做事,我们这些无辜平民又怎么猜得到?他们想闯就闯了,想翻找就翻找了,只是动一动念头的事情。”

“他们手里有刀有枪,我们身边却是一群老弱稚童。他们做事无所顾忌、无法无天,他们不爱惜这个村子,可这个村子是我们的家,身边有家人,我们有顾忌。”

百里辛眼看着激将法也问不出什么,最后以道歉收尾。

陈父今天上上山打猎,本来只打算带着陈大壮。

百里辛找了个要跟着上山长见识的由头,最后也加入了队伍。

榕山就在陈家村的后面,走半个小时就能到。

他们出发的时候路过了那棵老榆树。

地上的红色碎纸屑还没打扫了,上面又盖上了很多白花花的纸钱。

榆树枝头上还绑着挂红炮仗的竹竿,榆树上又挂满了圆形纸钱,远远看去,好像满树的榆树花开了。

白色纸钱铺了一路,从老榆树一直延伸到了巷子里面,拐进了那个大红灯笼的人家里。

门口大红灯笼还挂着,大红灯笼上面却又多出了一段白色绫花。

百里辛怔在原地。

白色绫花随风飞扬,缠绕着大红灯笼。

在日光下,白的刺目,红的耀眼。

门口聚集了些人。

不一会儿两个青壮年穿着麻衣抬了个竹编的席子出来,上面躺着一个人,人上面盖着一层白布。

路过巷口的时候,风吹了一下,掀动白布一角,露出了一张苍老又骨瘦如柴的脸。

是昨天那位坐在高堂上做好了猪肉饺子,亲切地喊着旁人多吃些,亲眼目送自家女儿出嫁的陈老四。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套崭新衣裳,昨晚S419M还说这衣服像寿衣,不想却一语成谶,今天竟然真成了老人家的寿衣。

“老四,你说你,临走前连棺材本都不给自己留着。”昨晚还在和陈老四嬉闹的一位老人凑上来,扶着陈老四的竹席子,“也罢,反正人死无非黄土一堆,你现在好了,送了闺女出嫁,转眼又可以和闺女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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