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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误入无限游戏后(1549)

现在逃应该还有机会。

“唰唰——”

“飒飒——”

细微的声音贴着后背响起。

医生从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像受了刺激的河蚌瞬间缩回了壳里,他轻轻吞咽了一下喉结,压低声音大着胆子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具体是什么声音?”

有个声音回应道。

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那细微声音中的医生并没有注意这道声音的怪异:“就像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地面的声音。”

“哦。”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啊,不就是我被咬碎成两半的腿骨在地上滑行的声音吗?嘻嘻嘻,你也想试试吗?让我带给你极致的快乐吧。”

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了耳畔,顺着耳蜗的位置向着头皮游走,又从头顶的最深处钻进了脑袋里。

医生浑身猛地一僵,大脑中的弦瞬间断开。

原本浑噩的大脑现在更像是有一根棍子在疯狂地搅动。

全身的毛孔忽然收缩,每一个孔洞都在震颤战栗。

这个声音,根本不是X先生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正跟在他的身后!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在自己思考要不要逃走的时候?

还是在他犹豫要不要把X先生推倒的时候?

医生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他嘴巴微微张开,暗暗深呼吸。

“飒飒”的刺耳刮擦声并没有结束,反而愈来愈高。

有什么东西掀开了自己的头发,顺着缝隙钻进了发丝,最后停留在了头皮上来回刮擦、研磨,仿佛在模仿某种机械运动。

冰凉、坚硬,他还能感受到尖端的锋利。

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到了那个地方,医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冰冷的东西是怎么在头皮上逡巡徘徊,它从自己的后枕部来到顶叶,又从顶叶来到额叶,游走的时候还时不时用尖尖的刺试探着戳刺他的头皮。

就仿佛,它正在寻找自己最喜欢的刺入部位一样。

脚下越来越绵绵软虚浮,和脸上的紧绷僵硬相反,此刻医生的内心翻江倒海,思绪风暴般翻滚在大脑中。

在这无数的念头里,他忽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处死的一名变态死刑犯。

那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他所犯下的罪行即便过去许多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手上握着数不清的人命,多到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残害了多少人。

杀人虐尸是他的乐趣,在众多骇人听闻的虐尸手段里,他最喜欢的一种方式就是将受害者的头骨切开,用内容物捣碎成浆状,最后再一饮而尽。

他说,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当年警察在他的秘密基地将他抓获的时候,满地的狼藉一度让警方出现了难以消除的心理阴影。

那个犯人在被抓获后就被关押到了这里,没过多久就被处刑了。

为了惩罚这个凶残的变态杀人狂,典狱长大人在保持他还活着并有意识的情况下,一寸寸切掉了他的骨头,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这些部位依次被那头处刑的怪兽啃咬吞咽。

这一场处刑持续了三天三夜,那三天的时间里,整座监狱都充斥着那名死刑犯痛苦的哀嚎。

那个疯子的口头禅,就是“让我来带给你极致的快乐吧”。

医生一瞬间清醒过来。

冷汗从后背争先恐后沁出,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冷风一吹,潮湿的衣服霎时黏连在后背上,又冷又瑟,说不上来的难受。

那个冰冷的尖锐杆状物在头皮上游走了几圈后停留在了他的后枕位置。

凉飕飕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这个声音干枯艰涩,就像指甲在铺满了铁锈的尽数上刮擦一样刺耳难听,每发出一道声音,医生就觉得自己的耳膜被侵犯一分。

“知道吗?”杆状物的锋利尖端在后枕部的凹陷处戳动着,“经过我无数次的实践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位置是头盖骨最脆弱的地方。在这里有一个骨头黏连的缝隙,只要找准这个缝隙,就能轻易将整个头骨完美地剥离下来。”

“但我不喜欢这么野蛮和不美感的行为。”

“我更喜欢在这个位置……”冰冷坚硬的杆状物顺着头皮一路向上,来到了头顶的最高点,锋利的尖端敲击着他的头皮,每敲击一下,医生都有一种自己的脑袋被凿开的恐怖错觉,他浑浑噩噩带着求助目光看向前方,可当他看清楚前方的景象时,本就没有了多少的理智和胆量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前面握着的根本不是什么X先生,而是一只孤零零的干枯森白的手掌!

而在干枯的手掌四周,有什么飘忽的东西在四处攒动着。

脑袋“轰隆”一声闷雷,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医生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抖动着战栗的身体靠在墙边,失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你是个什么东西!混蛋!快松手!”

手奋力地想要甩开抓着自己手腕的白骨,可不管他怎么甩那个手掌就像长在了他的身上,依旧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放松。

他口不择言地发泄着内心的恐惧。

“X!X!混蛋!都怪你,别让我逮到你!”

“嘎嘎嘎——”

“看来你好像完全兴奋起来了——”

“让我来带给你极致的快乐吧——”

发泄式的咆哮并没有驱散周遭逐渐侵蚀的恶意,反而让行凶者变本加厉。

有什么东西抓采着医生的头发,将他摇晃的脑袋瞬间固定在了一个微微扬起的角度。

视线不得不因此看向前方,医生眼睛圆睁,瞳孔飞快地震颤,眼睁睁看着攒动的鬼魅蜂蛹逼近。

它们扭动着早就不成人形的身体,只有零碎的几个部件可以辨别出人类的特征。

细细碎碎的鬼魅声音仿佛耳语,密密麻麻地包围在医生的四周。

残忍的杀意让这片空气都变得焦躁和压抑,医生脸色涨红,他大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企图缓解缺氧的痛苦。

恐惧的眼泪混合着鼻涕从扭曲的脸上不断滑落,让他原本俊美优雅的五官变得狼狈且凌乱。

医生不断发出绝望恐惧的痛哭。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谁来救救他,他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医生这撕裂扭曲的表情不仅没有获得这些恶灵的同情,反而让行凶者越发蠢蠢欲动和兴奋起来。

它们疯狂地大笑着、尖叫着,嘲笑着受害者的无能,蔑视着受难者的软弱,享受着跪拜者的哀求。

它们生而为恶,即便是死后,也从未悔改。

即便被正义逼迫在了如此狭窄的隧道中,苟延残喘之际也不忘聚众狂欢。

恐惧和绝望让感官放大了数百倍,头皮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尤其是冰冷的锋利尖锐物体划过的地方,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饱受凌迟腕骨之刑。

医生疼得直翻白眼,口咽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出来。

极端的痛苦下,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他感觉自己的头皮好像被人一寸寸地切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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