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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误入无限游戏后(1452)

在麦田的遮挡下,黑白小人下面并不是一双腿,而是一根和麦田颜色十分接近的木头桩子。

一黑一白的并不是什么小人,而是两个穿着黑白衣服的稻草人。

这是两个稻草人的背影。

他的发现还不止于此,因为刚才一直盯着画像看,当他调整角度的时候,隐隐约约在白色小人的后背看到了文字的痕迹。为了看清白色小人后背上写了什么,百里辛又朝着这幅画靠近了几公分。就在他的脸快要贴到这幅画像上的时候,百里辛的眼中闪烁一闪而过,接着默不作声地向后退了两步。

大壮天天盯着这幅画看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他见百里辛一进来就盯着这幅画专注看的模样不由发了句牢骚,“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青年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画蛮特别的,特别是这一黑一白两个背影。”

大壮小声嘀咕道:“特别吗?我倒是觉得有点瘆得慌。一黑一白,在灵异小说里不就是黑白无常吗?麦田里的人不都是穿着花衬衫的农民吗,谁会穿成这样站在麦田里,邪门。”

S419M:【宿主大人,这幅画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百里辛:【有问题,而且不少。】

S419M:【请开始您的表演。】

百里辛默默翻了个白眼。

【第一,我刚才在白色稻草人的后背上隐隐约约看到了文字。最开始我只是为了想要看清文字的内容才靠近的,但是等我靠近之后我发现,里面的小人动了一下。】

S419M:【动了?意思是活的?那白色稻草人身后写的是什么?】

百里辛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那并不是一个文字,而是一个符号。】

他说着在脑海中凭着意识画出了一个符号,【外圈是圆形,在圆形里面的图案很像一只眼睛。但因为颜色太淡了,我并不确定这里面到底是眼睛还是类似于梭形的图案。】

S419M:【一个图案?主神大人不是说月亮湾酒店的那个房间里面并不是简单的凶杀案,而是还有什么仪式吗?这个图案会不会跟月亮湾大酒店的那个仪式有什么关联?】

百里辛在脑海里【嗯】了一声,【我也有这种猜想。】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发现。】百里辛眼神复杂地看向墙上的那幅画像,【这幅画的落款人叫翟透,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翟透的作品。】

S419M:【?不是第一次?我们还在哪里见过?】

【每一个画师都有自己的绘画习惯,特别是油画作者,这种习惯更加明显。上色层次,笔刷角度、力度、次数等等,都是烙印在画师身体上的肌肉记忆。】百里辛沉声道,【还记得费一诺的那个石膏小黑屋吗?那幅《玫瑰少年》虽然没有落款作者是谁,但作品本身就是会说话的。那幅画的作画结构和绘画技巧细节和这幅画如出一辙。】

【如果这幅画“翟透”这个名字不是别人冒充写下来的话,那石膏室里的那幅画就是出自“翟透”之手。】

S419M呆若木鸡:【让我捋一捋,翟透是小透,对吗?】

百里辛:【应该是。】

S419M:【所以费一诺是精神分裂了?他不仅在脑海里构造了虚假的记忆,还假想了一个小透出来,假装自己就是小透,画了这幅画?】

短短几句话,倒是把百里辛给整不会了,【……】

【思维打开一点,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费一诺珍藏的那幅《玫瑰少年》就是小透自己画的?】

S419M:【啊?!!!】

警告!警告!CPU已超负荷!

第421章 试胆游戏32

【宿主大人,快醒醒!】

【宿主大人,天黑了!】

模模糊糊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百里辛恍惚间清醒过来,看向窗外时原本极盛的日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百里辛仿佛做了一场亘长无比的梦,梦里他坠入了漆黑黏稠的深渊。

百里辛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还充斥着醉酒后的宿醉痛感。

【宿主大人,您终于醒了。】S419M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焦急。

百里辛眉头微蹙从床上下来,床边是叠放整齐的白色西装。

外面不断有汽车驶来的声音响起,车灯时不时照在他的窗户上。

【发生了什么?】百里辛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目光看出去,在费家大门的院里院外已经停靠了很多昂贵的汽车,不断有人从车上下来,结伴朝费家走进来。

上一秒他记得自己还在大壮的房间里看那幅田园稻草画,下一秒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来到了晚上七点半。

即便待在三楼的卧室里,他隐约间也能够听到楼下觥筹交错的热闹声音。

晚宴已经开始了。

【我在大壮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百里辛试图通过S419M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过S419M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比您早醒没多久,一恢复意识我们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是不是这个游戏的时间加速了?】

百里辛抿唇盯着费家大门,当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时候,百里辛的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即便是沐浴在黑暗中,即便周围是同样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男人就像密林中气势迫人的孤狼,瞬间抓住了百里辛的视线。

帝迦也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百里辛的视线,男人走到院子中的时候下巴忽然扬起,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百里辛。

百里辛僵在当场,男人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两秒,好看的下颚线瞬间绷出一条锋利苍劲的弧线。

四目相对间,男人冲着百里辛轻轻颔首,接着在身边人的招呼下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走进了费家大厅。

客人依旧断断续续从外面进场,百里辛拉上窗帘走到衣柜前。

他并没有穿费家为自己准备的白西装,而是换上了昨晚帝迦为自己买的那件白西装。

西装的造型其实都差不多,有的也只是细节上的细小差别而已,如果不仔细看有些人根本发现不了。

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百里辛推门走出了卧室。

开门的一瞬间,大厅里的喧闹立刻传入了百里辛耳中。

他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径直走到了三楼走廊尽头,大壮的房间门前。

敲了敲门,房间里面无人应答。

百里辛又试着推了推门,大壮的房门没有上锁,百里辛只是一拧就拧开了房门。

大壮的房间开着灯,百里辛走进去,他的房间空无一人。

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整理得干干净净,鞋架上只有几双没有使用的一次性拖鞋,床褥崭新,衣架上也没有什么衣服。

就仿佛从来没有人入住过这里似的。

百里辛只是扫了一眼后就径直走到了那幅油画面前。

简洁纯白的墙壁上就这么一副画挂着,如果不是画面整体的颜色是同样淡色系的金色,那这幅画摆在这里会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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