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病美人又在钓鱼(44)

谢今一身昂贵的牌子,从头到脚都是奢品店甚至还未上架的新款,手上的江诗丹顿表内蓝钻折射的冷光幽然。

除了热爱,他其实没有哪点像个职业选手。

江雨闻笑了下,摆了摆手:“开车小心,别让祝灯刚成年就丧夫。”

祝灯是只五彩斑斓的剧毒蝴蝶.

他假装青涩的扇着翅膀,留下沙粉堆积的陷阱。

江雨闻突然想起一个晚上祝灯落进他怀里时的场景。

“哥哥,你再不用力抓紧我。”

“就要出局了。”

谢今没喝酒,因此他和尤果自然也不用等代驾过来。

他上了车,见尤果已经从驾驶座滚去了后座:“怎么不坐副驾?”

尤果给自己来了张自拍:“哎,那不是说副驾都是男女友专座吗?可不得留着给念夏哥坐。”

谢今合上车门,声音平淡:“不是学长,你想多了。”

尤果:“!!?”

尤果手机都掉了:“你不是一直等着柯念夏回国吗?你移情别恋了?!”

谢今:“……”

“以前我也觉得我可能喜欢柯念夏。”

谢今扶住方向盘,沉默片刻,“但后来我才明白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对他有……”

尤果:“有什么?”

有,欲望。

占有欲,控制欲,侵占欲,独享欲,还有各种阴暗的,被掩藏在心脏内的肮脏想法。

谢今发动车子,转过依旧停在拐角处的黑色宾利,余光撇过去,才发现车上根本没有司机。

尤果并不认得这是谁的座驾,坐在后座随口“啧”了一声:“话说crazy你发现没?这车停这儿好久了,还没司机,我刚从窗户看挡板好像还升起来了。”

谢今敛了眉眼:“没发现。”

“我给你说,就这宾利suv我前两天刚看了个黄色八卦……”

尤果翻了翻手机,露出一张宾利内饰图,“就这车,今年被评为最适合车振的汽车。知道为啥不?据说两个人在里面震,这外面都看不出车晃,你看他们那辆的车轮,像不像……”

蓝色保时捷被一脚剎住。

尤果被惯性带着向后一仰,差点掀翻过去:“咋滴了?哎呀只是个黄色趣闻嘛,那车里又不是你心上人……”

“别说了。”

谢今声音凉的发沉。

尤果从没见过谢今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时间呆了呆,闭紧了嘴。

谢今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泛红的眼睛。

纵然是深冬的季节,但车里的男孩依旧浑身都覆上了一层薄汗,软瘫的几乎只能被男人抱住才能勉强坐住。

岑连深总是怕祝灯因为着凉而感冒,因此只开了车内的排风,过了许久,味道才慢慢散了出去。

时间已经入夜。

司机悄然上车,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牢牢管住自己的眼睛,将车驶出了停车场。

S城的霓虹照亮了这座不夜的城市。

怀里的祝灯渐渐靠在岑连深怀里睡熟。

岑连深低下头,沿着祝灯只半掩了的衣服,看到了他满身自己留下的痕迹。

岑连深吻了吻祝灯的额头,轻声对司机道:“以后你不用来接我下班,专门跟着祝灯。”

司机应是。

岑连深道:“他去哪里都随便他,但如果要见谢今,马上告诉我。”

司机点头。

岑连深:“还有,回去后你联系一下Luca。谢今应该很快要回谢家了,关注一下谢家那边。”

司机:“明白,老板。”

车子停在平层公寓楼下。

岑连深抚了抚祝灯额角,低下头温声道:“宝贝,起床,到家了。”

祝灯没有回答他。

岑连深将祝灯抱进怀里:“乖了,回到家里去床上睡。”

祝灯的头歪在岑连深肩上,随着岑连深的动作垂下头,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岑连深一愣,神色骤然大变,猛地晃了晃怀中的人:“祝灯?!”

祝灯阖着眼,弯而卷翘的睫毛借了车窗外的月光,在眼睑留下一道浅浅的弧。

他的面色还带着粉红,显得健康又安然。

岑连深整个人像被定格住一般僵了片刻,随即厉声道:“去医院!现在去医院!快!”

今天的急诊恰巧是杨玉值班。

作为主任医生,就算当值,也基本不会看诊,多数是坐在办公室里应急突发情况或大型灾害。

然而才刚坐了没几分钟,导诊台的小护士就急匆匆跑了古来:“杨主任,您快来,进了个危重病人!”

杨玉正在看几个特殊病例的片子:“先让当班医生开检查,我看完就过去。”

“恐怕不太行主任。”

小护士神色有些尴尬,“送病人过来的是易深资本那个岑董……现在他就在急诊室,我看他人……情绪快压不住了。”

“什么?!”

杨玉当即放下手里的片子,快步往外走去,“病人叫什么?”

小护士忙跟上:“姓氏很少见,姓……对,姓祝,祝福那个祝。”

话音一落。

小护士便见这名干了大半辈子医生的人疾步跑了起来。

抢救室的led红灯一直亮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

岑连深也一直守到了凌晨四点。

灯灭门开。

杨玉摘了口罩从急救室里走出来,对径自走过来的岑连深摆了摆手:“办公室说话,让我先休息一下。”

岑连深面色冷下来的时候便带了上位者的肃杀,跟着杨玉向办公室走得一路上,路人和医护都显得格外安静。

办公室门合上。

还未待岑连深开口。

杨玉便先道:“这件事我本来早应该跟你说,但祝灯一直不让,拖到现在,我也很清楚你俩的关系了,想来想去很有必要告知你。”

岑连深的唇线崩成一道微微向下的弧度,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前不是说,只要静养和调理,就能和正常人一样吗?”

“那是祝灯对外界的说辞。”

杨玉拿过水盆前的毛巾擦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些,“我要跟你说的是——祝灯的心脏已经到临界值了。你和他前几个小时的行为极大的增加了供血负担,因此才造成了病人短时性休克。”

杨玉道:“这样能救一次两次,以后呢?他才十八岁。”

岑连深面上的神情像是凝了冰霜:“那目前……”

“目前只有一种方法,换心。但祝灯本人一直非常抵触这个手术。”

杨玉在办公桌前坐下来,“同时,心脏是整个医学界的稀缺资源,配型合适又获准捐献的供体少之又少。”

杨玉道:“岑董,我能说的就这么多。祝灯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你可以去看看他。”

谢今:轮到我上场了吗?焦急敲碗中ing

今天的俺是粗长的俺!迈着八字步走远

明天出差不更了,后天见宝宝们!挥舞手臂~

第24章

虽然按照杨玉的结论,祝灯经过抢救后六个小时内就可以醒过来。

但往往在具体事例前医生的经验也有可能并不那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