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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又在钓鱼(18)

然后道:“化纤材质不保暖,你身体不好,明天我让管家给你备几双纯棉加厚的。”

祝灯:“???”

祝灯无语了:“岑连深,你是不是对可爱过敏?”

岑连深似乎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他合上笔记本,看向身旁的人:“祝灯,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轨迹,这双袜子不适合你,我也不是和你。”

祝灯皱了皱眉。

岑连深的声音显得轻柔而低缓,像是带了种成年人的劝慰:“别再诱惑我,祝灯,我和你年龄差距太大了,我不会对你有那种想法。你明白吗?”

坐在前排的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很有先见之明的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遮挡板。

车子缓缓停在岑连深那套大平层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紧接着司机下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这套大平层的容积率很低,停车场显得分外安静。

祝灯和岑连深对视半晌,点了点头,声音了然肆意:“ok,懂了。”

对面容色艳丽的男孩实在回答的太过随便,像是这个问题根本不值一提。

岑连深犹豫片刻:“你还小,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应该要明白你自己究竟……”

“究竟是不是对着个你眼中的小男孩硬了?”

祝灯打断了岑连深,张扬的声音在造价昂贵的宾利里,显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坦荡和引诱。

他直起身,贴近了岑连深:“岑叔叔,你给我扣了顶好大的帽子。你在金融圈子里这么多年,难道一直这么容易被人一勾就……起反应了吗?”

岑连深眉目一凝:“祝灯,注意言辞。”

“好吧,好吧。”

祝灯举起手投降,V领的黑色真丝衬衫随着他双手向上的动作开成了深V,露出一大片胸前的皮肤。

衬衫的黑色调与他皮肤的柔白在车内的灯光下相映,越发显得对比明显,十分引人。

祝灯语气带笑,“你是不用七情六欲的大总裁,我不行。岑连深,我承认在认识时我对你恶劣的套路,也承认对你的算计,你现在可以审判我了。怎么办,要把我赶出家门吗?”

这是一句让两人都没有台阶可下的话。

岑连深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祝灯,像此时此刻,他就没有想到祝灯会直接将两人的对话推向如此尴尬的境地。

明明五分钟前……他们还在讨论一双小熊袜子。

那的确是一双很可爱的小熊袜子。

但他却不想由这双小熊袜子作为自己沉沦的开始。

他年长祝灯许多……不应该,也不能和一个孩子玩这种幼稚的感情游戏。

岑连深沉默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你的监护权我已经从周婉那里取回来了,下周等手续落定就会正式公布。”

祝灯把玩着手机,像是在听,又像是没有。

岑连深继续道:“我想了一下,Huk别墅那边距离你学校近一些,在我给你置办的房子收拾好之前,平时上学你还是先住在Huk别墅那边,等周末再回来住。”

祝灯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谢今同意了?”

听到谢今的名字,岑连深不知为什么,莫名有些不快:“你上学的时间和他们训练的时间几乎是错开的,每天早上司机会过去接你。”

岑连深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既然没有喜欢过他,就不要再做会让他误会的事。等学校附近的房子打扫完了,我就接你回来。”

祝灯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偏过头,瞅着岑连深。

祝灯道:“岑连深,有时候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见岑连深拧眉,祝灯笑了笑:“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影响你侄子,还是担心我目标转移……不喜欢你了?”

岑连深眉目深沉,灰蓝色的眼底似乎漫漫凝上一种不愉。

祝灯却非常轻松,他向前倾了身子,凑近岑连深面前:“那你的确应该担心,毕竟我本来就是那种……只要不被死死盯着,就很容易变心的人。”

祝灯略显单薄的双腿还压在岑连深的腿腹间,随着他的动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造成了更多的摩擦。

岑连深的声音不知何时低沉下来:“祝灯,你还是学生,应该有学生的样子。”

“学生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不如岑董你教教我?”

祝灯笑嘻嘻的将腿从岑莲上腿上放了下来,觉得有些麻,于是伸出手揉了揉,轻声道,“作为报答,我也可以教教岑叔叔真正的勾引是什么样的。”

就在祝灯说话的时候,大抵是另有小区内的住户回家,一辆开着灯光的车从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驶了进来。

对方车上的司机在拐弯处象征性的鸣笛示意,喇叭声刚好盖住了祝灯的声音。

岑连深:“……什么?”

祝灯伸出手,换住岑连深的脖颈。

他那张容貌昳丽的脸贴上来,眼底的艳色在一瞬间恍花了岑连深的神。

岑连深怔了一瞬,却发现祝灯并没有亲吻他。

而是微微低头,解开了他系紧的领扣。

温热的气息贴上来。

停车场内新驶入车辆明亮的远光灯灼烧般的从祝灯身后的那侧窗内打进来。

明明在意识里知道这扇车窗是防窥的。

但在那一瞬间,岑连深还是觉得在那几乎刺眼的光线中,对面车辆的人看清了他和祝灯。

正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和男孩。

几乎同时,痛意从岑连深脖颈的位置传导而来。

因为专注力过于集中,所以疼痛便也分外明显。

——是祝灯咬了他。

男孩从他的肩头直起身,唇角边甚至还带了一丝浅淡的血迹。

刚才灼眼的车外光线不复存在,在此时车内昏黄的柔和灯光中,显出一种近乎瑰丽的诱惑感。

像是树丛中食人魂魄的精怪。

祝灯毫不客气的伸手,从岑连深的西装兜里去摸纸巾,然后擦净了自己的嘴角。

“岑董,明天穿高领吧。”

他俯在岑连深身上,笑盈盈道,“要不然你们全公司的人都要知道……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床半了。”

岑连深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低声开口:“好玩吗?”

“一般咯。”

祝灯将沾着血迹的脏纸巾又极讨人厌的塞回了男人如同洁癖的西装口袋里,硬生生硌出几道难看的皱褶。

然后他拍拍手,自己为自己穿好鞋子,便要推门下车。

被岑连深一把握住了手腕:“你去哪儿?”

祝灯扭头,确认以自己的手腕的确挣不脱岑连深后开口:“回Huk睡觉啊,不是你让我回去的吗?”

“我……”

岑连深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的厉害,“我没有让你现在就去。”

祝灯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了。”

祝灯道:“你们老男人有自己的生活,不让我打扰,那你现在抓着我干什么呢,岑叔叔?”

岑连深下意识攥紧了手,又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