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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吃苦的蒋小 姐(27)

时间渐渐向下午靠拢,拍视频的探店博主还在工作,娜娜跟蒋思淮说对方又要了一盒蛋挞王。

蒋思淮不由得咋舌,嘟囔着跟董姜莉道:“不会吃出糖尿病来吧?”

“她们做自媒体这一行的也不容易。”董姜莉摇头叹气,“我们病房有一个产妇就是博主,生孩子都要拍视频,刚生完,还挂着止痛棒就要工作,说是生之前就约好今天跟品牌方对接。”

蒋思淮忍不住皱眉:“好辛苦啊,就不休息几天吗?”

“这是她的事业,还要养员工,很多因素让她停不下来的,女性在职场就是会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像在内科,有些男的会抱怨说自己哪个女同事要生孩子影响排班,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个女同事其实能力很好,但是呢……”

她也耸耸肩,朝女儿笑笑:“所以其实我现在也觉得你这样很不错,可以挣一点钱,够生活了,店是自己的,挣多挣少看你愿不愿意,挺好的,起码不受气。”

蒋思淮就捧着脸嘿嘿一笑。

这时探店博主的视频拍完了,她关掉相机,收拾好东西,过来跟蒋思淮他们道别,临走还打包了一份蛋挞王。

有来买面包的街坊好奇的问:“老板,你们请了人来拍广告啊?”

蒋思淮觉得可乐,笑眯眯的回答道:“投广告要花钱的,我们小本生意,赚的刚好够铺租水电和员工工资,哪里来钱打广告啊?”

另一个客人就说:“我认得她,她网上粉丝还挺多的,估计接广的话,费用不低。”

街坊就好奇:“那她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大概是听人介绍,或者就是路过偶然看见吧。”蒋思淮还是笑眯眯的,“哎呀,人家做这行的,都会出来踩点,找想拍的店铺啦,不然哪里有观众会看。”

聊了几句这事,有客人问她感恩节有没有新品,蒋思淮就说:“没有哦,我们准备上圣诞新品哦。”

起码要卖足一个月,到元旦以后才会下市。

娜娜在一旁帮忙收银,闻言就说时间过得快,一转眼就要一年过去了。

董姜莉笑看着这几个年轻人,说:“是啊,小的时候日子过得可慢了,长大以后时间刷刷的走,你们一年大过一年,我们一年老过一年。”

蒋思淮闻言立刻转头,认真道:“妈妈才不老。”

董姜莉笑弯了眼睛,点点头说好。

再晚一点,董姜莉就先回去了,说明天再继续过来帮忙。

蒋思淮给她拿了些面包和蛋糕,送她出门,看她车走远了才回到店里,帮忙打包外卖。

然后就看到了梁槐景下的一个单子。

联络了几次,她都已经眼熟他的电话号码了,更何况还有地址做佐证。

于是又想起小偷的事来,有些好奇结果怎么样。

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梁槐景,怕打扰人家工作,于是只好去问唐秋燕。

唐秋燕躺在病床上玩手机呢,见她问自己那个贼抓到没有,就回说没有。

小唐姐:【还没听说,就听管床护士说梁医生去看监控了,后续未知。】

蒋思淮啧了一下,觉得有一点失望,吃瓜不成么,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望瓜兴叹的猹。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梁槐景下夜班,回去时顺路到店里来买面包,她才知道后续。

她一边帮他将面包一个个包装好,说:“瑞士卷记得放冰箱冷藏哦,泡芙也是,不然奶油会化的。”

梁槐景点点头,她就接着问:“师兄,昨天那件事……怎么样啦?”

董姜莉今天还是来给她帮忙的,听到“师兄”这个称呼,立刻抬眼看过去。

见到梁槐景那张五官优越的脸,先是一愣,好家伙,她家阿稚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帅气的小伙子?

接着又觉得有点面善,是不是见过啊?可是怎么毫无印象,难道是世上的帅哥有其共性,她见过相似的?

梁槐景刚要回答她的问题,就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打量自己,抬眼看过去,见一位和他家及院长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女士正看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愣。

“是我妈妈,小唐姐住院去了,店里缺人手,妈妈来帮我。”蒋思淮连忙解释道。

梁槐景恍然大悟,跟董姜莉点头致意,“阿姨好。”

董姜莉笑眯眯的诶了声,“你也好,多谢帮衬。”

声音柔和温暖,和她的外表给梁槐景的感觉是一样的,是那种很慈祥和蔼的感觉。

他笑了一下,这才回答蒋思淮的问题:“看了监控,见到一个穿得像护工的人,我们都不认识,但是值班护士认出来是某一床病人的家属,是她儿子。”

据梁槐景说,这个病人的儿子素有恶习,因为后来抓到他以后,病人骂他“又去偷你这辈子都狗改不了吃屎”,他利用陪护母亲之便,趁周末人少,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套和护工的蓝色工装很像的衣服,穿上以后冒充工作人员,去了其他病房,趁机把唐秋燕同病室的病人放在床尾上的手机顺走了。

蒋思淮不由得咋舌:“这工装得多像啊,不是有标签的么?”

衣服口袋上会有机构和资源的名字。

梁槐景道:“款式差不多,就是没标志,但病人见了不一定会注意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怀疑,估计只有常来住院的才熟悉这个细节吧。”

“也是。”蒋思淮打包好他的面包,然后一边往里面塞了一把他们做来自己吃的巴旦木太妃糖,一边问道,“然后呢,怎么处理的?”

梁槐景看着她往袋子里塞糖的动作,微微愣了一下,才说:“找到下午才找到是谁,我们先私底下找他,给他留足了脸面,说只要他把手机还回来就算了,他偏说自己没拿,让我们报警吧,然后我就报警了,同时让人守着他不让他离开病房,等警察同志来了,在他身上就把33床的手机搜出来了。”

证物都搜出来了,这就不能算了,直接带走。

蒋思淮啧了声,说:“找回来就好,我记得……以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事,有人装作送外卖,上楼偷了更衣室的白大褂,然后去好几个科的更衣室偷了东西。”

怎么没立刻被发现呢,因为一附院这样的教学医院学生都是特别多的,每个月都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新人入科,在职员工们可能都还没记住每一个学生谁是谁,他们就出科了。

人员流动频繁,加上更衣室门也不锁死,所以只要穿了白大褂,是很容易进去更衣室的。

梁槐景也记得这事,点头道:“虽然日防夜防,但保证不了百分百能防住。”

蒋思淮点头说是,看到叶沛泽在一旁用装赠品的纸袋包装碱水棒,就问:“今天的碱水棒卖得不好吗?”

“今天做多了。”叶沛泽在手机上打字给她看。

她哦了声,朝他伸手,“给我一份。”

叶沛泽给了她一份,她接过,直接塞到要给梁槐景的袋子里。

梁槐景一愣,赠品刚才不是给过了么,那个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