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淮:“???”
不是说好换着吃的吗?你这不叫交换棉花糖,叫交换口水吧?
等她好不容易夺回自己的呼吸,皱着脸低头,故作凶狠地咬了一 口手中的棉花糖。
“试过了,你的那支没我的好吃!”
语气愤愤,听起来相当不甘心,梁槐景的眼眸微微弯起,唇角勾起柔软的弧度。
连声音都变得更加愉快了,“是吗?我怎么觉得我的这支变得更好吃了。”
蒋思淮:“……”
电影的剧情实在普通又老套,梁槐景完全不知道讲了什么故事,因为蒋思淮把座椅中间的扶手扳了上去,和他相互依偎不说,还把手伸过去摸他肚子。
好家伙,这谁还有心思看电影啊!
从电影院出来,蒋思淮说要去吃火锅,“吃牛肉火锅吧?”
梁槐景点点头,伸手帮她正了一下头上的毛线帽。
蒋思淮找的火锅店就在附近不远,开车过去只要十分钟,拿到号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俩人跟着服务员往里走了一段路,蒋思淮的目光忽然一顿,看着不远处的一桌客人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当下就甩开服务员拉着梁槐景向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叫人:“爸爸妈妈,你们也在这里呀!”
董姜莉听到女儿的声音,立刻转头去找人,见到两个小年轻手拉手的往这边赶,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哟,是我们家大小姐和男朋友啊,你们约会约到这里来了啊?”
调侃的语气让梁槐景一愣,瞬间忍不住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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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槐景没有想到出来吃个饭会遇到蒋思淮的父母。
他之前在店里见过一次蒋思淮的母亲,记得是个特别和蔼可亲的阿姨,笑眯眯的,挂着温暖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愿意亲近。
那个时候他只羡慕蒋思淮有个这么好的母亲,可现在么……
一旦成了女朋友的妈妈,未来的丈母娘,他就觉得有点畏惧了。
更何况还有蒋思淮的父亲在场,蒋兆廷再怎么笑眯眯,梁槐景还是忍不住局促起来。
拘谨的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
“小梁是吧,我没叫错吧?听阿稚姑婆提起过你。”董姜莉笑眯眯的同他寒暄,夸他一表人才,“个子高呢,长得也好,真不错。”
梁槐景腼腆的笑笑。
蒋思淮把外套脱了,他顺手就接过来,挂在胳膊上,刚要找地方放下,就听蒋兆廷问:“阿稚,你和小梁要和我们一起吃吗?还是你们自己开一桌,不那么拘束?”
话是问蒋思淮的,其实还是考虑到梁槐景可能会不习惯,否则人家一家三口,不一起吃才奇怪。
于是梁槐景忙道:“没关系的叔叔,第一次见面,应该我请您和阿姨吃饭才是。”
说着看一眼蒋思淮,心有忐忑,忙又补问了一句:“阿稚也会很高兴的,对吧?”
蒋思淮点点头:“是呀,一家人,干嘛要分开两桌坐。”
说完指挥蒋兆廷:“爸爸你快起来,和妈妈坐这边,我和师兄坐那边。”
他们都不介意和长辈吃饭,蒋兆廷和董姜莉当然也很乐意,当即就换了位置,叫服务员收拾一下桌面,重新添汤加菜。
董姜莉帮他们烫碗,笑眯眯的夸梁槐景:“很多年轻人都不愿意跟长辈吃饭啦,口味吃不到一起去,长辈话又多要说教,很拘束的,干脆避开,还愿意跟长辈一起吃饭的年轻人都不错。”
梁槐景是双手接过董姜莉烫的碗筷的,还说了声谢谢,然后放在蒋思淮面前。
心里说了句,真不愧是亲母女,夸人的方式一样一样的。
蒋思淮看了眼他们还没吃完的才,低头边加菜,边应道:“是呀,所以我师兄很不错的,妈妈你夸得对。”
梁槐景一愣,顿时不自在的红起脸来,好家伙,你比你妈妈还夸张!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蒋兆廷见他不自在,不由得失笑,不同家庭氛围下长大的孩子,面对夸奖的表现也不同,小梁一看就是很传统的家庭出来的孩子。
父母含蓄,不太爱表达对孩子的满意,通常是让孩子继续努力,甚至会打压一下,防止孩子发飘,长此以往,孩子的性格也会腼腆内敛。
于是他面对妻子和女儿这种直白的夸奖,就会露出不自在和尴尬。
刚在一起,还需要时间适应,这很正常,若是到了以后都不能习惯……蒋兆廷心里摇摇头。
“我听说,小梁和阿稚是在阿稚实习时候认识的?”
蒋兆廷选了一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来打开和梁槐景闲聊的局面。
梁槐景点头,认真回答道:“是,阿稚实习时轮转过内分泌科,刚好是……我带的。”
“那还真是缘分。”蒋兆廷笑眯眯的,把服务员刚端过来的兔子布丁递给蒋思淮,问梁槐景,“小梁家里是做什么的?”
梁槐景心里一紧,但也顾不上多想,回答道:“父亲在卫健委上班,母亲是生殖医学方面的。”
“同行呢。”董姜莉笑着说了句。
梁槐景点点头,心里还是紧张,有些怕他们继续深问下去。
但蒋兆廷下一个话题就和他没关系了,而是跟蒋思淮说:“你关师兄春节要回家订婚喽。”
蒋思淮一愣:“……谁?关师兄,关跃师兄?”
蒋兆廷点点头,这下连梁槐景都顾不上紧张了,惊讶的问道:“对象是乔医生么?”
蒋兆廷倒还不熟悉学生的女朋友,只回答道:“就是在上次你也去过的联谊会上认识的。”
“那就是乔医生了。”蒋思淮咬着吃兔子布丁的小勺子,神情从震惊变成得意,“乔医生还是我介绍他认识的,关师兄是不是得给我谢媒红包啊?”
梁槐景闻言嘴角一翘,想起联谊会那天的事来。
当时这人还说要再去转一圈,给他也找一个女朋友呢。
蒋思淮还在好奇:“这才多久,他们这么快就定了吗?”
“闪婚的多了去了。”董姜莉说,“动作快的,三个月都走完从认识到婚礼一整套流程了,适婚男女就是这样,合适了什么都好说,不合适就纠纠缠缠没个准信儿。”
边说边给对面俩孩子烫牛肉,梁槐景连忙要接过勺子自己烫,也被她拒绝了。
“好好吃你们的,我和你叔叔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干点什么在这坐着也是无聊。”
接着又跟蒋思淮说过年的事,问她要什么礼物。
偶尔问一句梁槐景的事,都是和他个人相关,比如读的专业啊,认不认识某个老师之内,没有再问他的家庭情况。
梁槐景知道,这是他们觉得为时尚早,知道个大概就可以了,不必深入了解得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