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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45)

谢薄在阳台上讲电话——

“嗯,刚刚压到了,会不会影响恢复,要上药吗。”

易施齐大嗓门,老远她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哥,这小事吧,别大惊小怪好吧,之前你被车撞成脑震荡都没哼哼一声。”

“你还是过来一趟,她很疼。”

林以微背靠着灰色肤感墙板,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除了林斜,没有人这般在意她的感受。

他要么是个好人,要么就是真的有点喜欢她。

前者,林以微觉得不大靠谱。

“谢薄,我不疼了。”林以微靠在门边说,“没必要叫那个易……他好吵的。”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啊!”电话里易施齐嚷嚷道,“居然嫌我吵,太过分了!我是你们的工具人吗,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谢薄果断挂掉了电话:“确定不疼了?”

“嗯,就那么一阵子。”

谢薄按易施齐说的,给她上了药,他不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弄得很粗糙。但无所谓,她本来也不是个精致细腻的女孩。

涂了药之后,她对谢薄说:“今晚我必须洗澡了,不然受不了。”

谢薄拿药的手顿了顿:“刚上了药,你要洗澡?”

“昂。”

“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林以微没有修理过的原生态眉毛一高一低地拧着:“倒也没那么故意,可能我们天生气场不和,合该当死对头。”

“今晚不许洗,明天早说。”

“我必须洗澡了,再不洗,都臭了!”

谢薄从柜子里拿了瓶古龙香水,对着她狂喷几下。

林以微:“喂!!!”

“忍耐一晚。”

“我就要洗澡,一定要!”

“你洗一个试试,另一条腿给你打断。”

林以微气闷得不行,她有点同情要和谢薄联姻的池西语了。

真的,能坚持三天不离婚,都算池西语脾气好了。

像林以微这种小心眼女孩,给她一天十万块,她都不愿意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吵架归吵架,肚子是真的饿了。

林以微一转身,看到烤肉稀里哗啦落在游戏机上,一片狼藉。

“天哪,谢薄,这什么情况!”

“刚刚太黑,绊了一跤,让你不开灯。”

“怪我?”

“我夜盲症。”说完,谢薄将游戏机连同烤肉盒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林以微:“………”

她连忙上前制止:“你干什么?”

“脏了,扔了。”

“脏了为什么要扔?”她觉得他的思路简直不可思议。

谢薄同样觉得林以微的反问不可思议:“因为脏了。”

“擦干净不就好了!”林以微夺过了她心爱的switch游戏机,拿到厨房去,用纸巾蘸洗洁精,一点一点弄干净了机身,避免进水,擦拭得特别小心。

谢薄抱着手臂,倚在门边望着她。

随她的动作,衬衣摆刮着她笔直白皙的腿根,内里什么都没穿,他随手把控着厨房灯光的色温调控旋钮。

随着灯光冷暖色温切换,薄薄衬衫之下,她内里的风光……影绰可见。

越看她,越顺眼。

真的喜欢。

“擦干净我也不会玩了。”谢薄提醒她,“白费力气。”

“多浪费啊。”

“不喜欢油腻。”

林以微看着手里已经很干净的switch,犹豫着,似乎欲言又止。

就这样直白的索要,不太说得出口,她宁可等他扔了,再去垃圾桶里翻捡。

“我不要的东西,你可以拿去玩。”谢薄看出小姑娘的意图,翻着白眼,推门进了房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

林以微将游戏机装进书包,讪讪笑了:“谢谢嗷!”

………

周一,林以微回了学校,池西语问她为什么周末这两天不见人影。

林以微说她住舅妈家,周六日是要回家的,不等池西语多问,她立刻反问:“叶安宁的事,怎么样了?”

“烦死了。”

提起这件事,池西语就是一肚子气,“我哥那笨蛋,连个女的都搞不定,叫了些人把她骗到酒吧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被她发现,还跑了!真是无语,眼皮子底下都能让她溜掉的。”

“怎么会溜掉?”

“对啊,我也纳闷,说是从二楼跳下去,那女的表面柔柔弱弱,还真敢跳。”池西语撇撇嘴,“而且屁事没有,我真是服了,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她。”

“那……要怎么办呢?”

“只能另外找机会了。”池西语望着林以微,“你也要抓紧了,这段时间谢薄都会来学校,他最常去篮球馆,你看着办。”

“我……会努力。”林以微向她保证。

池西语丝毫没有怀疑她,这让林以微松了口气。那几天她果然乖乖听话每天都去篮球馆,在一帮女生共同见证下,笨拙地“追求”谢薄,为他呐喊加油,给他送棒棒糖,对他露出讨好又谄媚的笑。

谢薄知道这姑娘打的什么如意小算盘,人前不搭理她,不接她的棒棒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不接算了,林以微拆了包装自己吃。

走了没多远,楼梯拐角处和谢薄狭路相遇,林以微转身想跑,谢薄一把将她扯回来,使劲儿捏她的脸,疼的她唧哇乱叫:“混蛋谢薄!”

“你笑的太假了。”谢薄粗壮的手臂环住了她的颈子,在她耳畔吐着热气,“这么假,还引诱我上钩,当我这么好追?”

谢薄有多难追,看看叶安宁和那些倒贴他的女生就知道了。

林以微根本不会追他,只是摆出追求的样子罢了,让池西语知道她有认真去完成她的任务。

“你们的女生游戏我没兴趣,但林以微,我不喜欢别人利用我,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说话间,他恶劣地叼住她的耳垂,咬了咬。

林以微感觉耳垂一阵闷痛,这家伙咬她是真用力啊!

“疼……谢薄!疼啊。”

终于,压下牙印如标记般,见她乖乖地不挣扎了,谢薄这才放松了力道,舌尖温柔地轻碾着她的耳垂。

酥麻感蹿上脊梁骨,林以微几乎快要瘫在他怀里了。

谈笑说话声渐近了,她慌急地握住他的手腕,企图将他扯开:“有人来了!谢薄!”

“不是希望被人看见吗?”他从后面抱着她,很用力。

“谢薄!”林以微真的慌了,她想做出追求谢薄的姿势,但并不想得到他的回应。

池西语有多小心眼爱吃醋,她心知肚明,绝对不能在雷区蹦迪。

谢薄越不搭理她,她越安全。

林以微狠狠踩了他一脚,压低声音:“放开我!”

谢薄蓦地将她调了个方向,正面迎向她,嘴角冷淡地提着:“你确定要跟我来硬的?”

林以微知道,谢薄跟她一样,吃软不吃硬。

听着几人上楼的脚步声渐近,林以微只好放软了调子:“求你了,谢薄,放开我……”

他喜欢听她求饶,哪怕知道这小姑娘心里不服,还是放开了她,惩戒地捏了捏她的掌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