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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156)

谢薄不怪那几个,出来混口饭吃,从他的俱乐部出去的能拿到这样的高薪,当然是好事。

“你怎么不去,这么忠心耿耿?”他放下车前盖,乜斜着黎渡,嘴角挂着淡笑,看得黎渡瘆得慌。

“我倒是想,不过我跟你那是混熟了脸的,几次三番找池西城的茬,我怕他给我穿小鞋。”

“这倒是,你过去了,指不定三天断两根脚指头。”谢薄按下了车前盖,“去网上招人,以前小打小闹的商业赛就不玩了,我们去打职业赛。”

黎渡瞬间来劲儿了:“真的?!”

“嗯。”

谢薄这下子一身轻松没人管了,世界冠军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想拿个金光闪闪的冠军奖杯给他女儿抱着啃,也让小猫妈骄傲一下。

想到她来店里说的那番话,谢薄觉得,她会想看到他追求梦想,闪闪发光的样子。

黎渡见谢薄这般有斗志,自然也兴致高涨,去柜台前打开了了电脑:“我去网上发通告,咱们DS车队多少还是有些名气在的!………呃。”

黎渡迟疑了一会儿,赶紧叫他:“薄爷!薄爷别弄了!有人进来了。”

谢薄支起身,看到池西城带了几个拿棒球棍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谢薄摘下了手套,扔工具堆里,正面迎上了他们。

“谢薄,忙着呢?”池西城不怀好意地笑嘻了。

“你倒是闲,有空来我这儿溜达。怎么,还想来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好东西可以拿?”

“这话说的,像我挖你墙角似的,我的招聘公告贴出来,你那些个赛车手可是主动找上门来的。”池西城眼底不无得意之色,“谢薄,看来你没什么个人魅力啊,我还以为你手底下的人有多忠心呢。”

“我养的又不是狗。”谢薄冷笑,“要那么多忠心干什么。”

此言一出,池西城没什么反应,云晖先破防了:“你骂谁呢!”

黎渡走了出来,嘲道:“说你了吗,这么激动。”

池西城拦住了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干架的云晖,转过身,看到那辆喷完彩绘的超跑,夸张地“哇”了声——

“这是周公子的爱车吧。”

“你别乱来!”黎渡话音未落,池西城抄起棒球棍,狠砸在了超跑的彩绘车身上,瞬间将车门打出一个凹坑。

谢薄怒道:“池西城!”

池西城喘息着,跟个疯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围着车转。

这下子,才算解了压在心头这么久的一股子闷气。

他嘴角挂了狞笑,看向谢薄:“不至于吧?这车值几个钱啊,砸了就砸了呗,薄爷还能为它上火?以前这样的车,薄爷为了开心寻乐子,是有多少拆多少的。”

说完,他转身又是一闷棍,砸烂了车窗玻璃。

“池西城,对着这么个玩意儿发泄,没意思。”

谢薄上前一步,黑眸定定望向他,“不是冲我来的吗。”

池西城掂量着棒球棍,笑嘻嘻地说:“我是个厚道人,哪能欺负一只丧家之犬呢,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俗话讲,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吧谢薄,你给爷跪一个,咱们恩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说罢,他的棒球棍跃跃欲试地瞄准了超跑的车头,“跪一个,我就放过它。”

“你就用这辆车来威胁我给你下跪啊,池西城,是不是太天真了。”谢薄眼底不无轻蔑与鄙薄,“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就一个人能让我跪,不过现在的你也没脾气敢对她怎么样了,忘了问,狗尿奶茶好喝吗?”

提到此事,池西城脸上暴起了青筋。

那天的事情差点把他搞抑郁了,跑出国躲避灾殃,没几天,老爸和妹妹就被这女人搞进了监狱。

池西城一想到她就牙痒痒,但没脾气对她做什么了。

冷家他可惹不起。

池西城给身后一帮人递了眼色,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谢薄,准备群殴。

谢薄利落地抄起工具箱里的扳手,对着冲过来的男人猛敲下去,男人痛苦地叫喊了一声,抱着头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接下来几个同样没好下场,被他打得抱头鼠窜。他心狠手辣,不留余地,谁都别想从他手里占到便宜。

保镖和谢薄对峙着,没人近得了他的身,不想池西城吹起尖锐的口哨——

“谢薄,住手。”

谢薄回身,看到一向不擅长打架的黎渡,被池西城手下的人擒住。

“你不要命,你兄弟也不要了吗?”

池西城拎着棒球棍,迈着狂野的步伐来到黎渡的身边,棒球棍跃跃欲试地抵在了他脑袋上。

一棍子,差点就要敲爆他脑袋了。

“池西城!”谢薄立刻扔开扳手,“别搞他。”

棒球棍在他额头几厘米处停下来,池西城知道,谢薄是宁可自己死,也不会想让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兄弟吃半点苦头。

下一秒,几个保镖迅速上前,制住了谢薄。

池西城将棒球棍搁在肩上,笑嘻嘻地走到谢薄面前:“挺重情重义啊,难怪这条狗死心塌地跟着你。”

黎渡已经开始了破口大骂了,骂得很脏。

池西城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棍子敲在黎渡的脸上,打得他鼻血直流。

谢薄怒道:“你他妈冲我来!”

“呵!终于破防了!”池西城脸上的笑意更加狰狞,拖着棍子来到了谢薄面前,棍子顺着他的脑袋一路滑下来,在他身上比划着——

“好哇,冲你来。”

“池西城,你敢动他!我会杀了你!”黎渡鼻子淌着血,眼神凶狠,威胁道,“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你敢,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好怕,真的好怕啊。”

猝不及防间,池西城抬手就是一棍,狠狠敲在了谢薄左腿膝盖上。

谢薄闷哼一声,咬着牙,全身绷紧。

几个男人按着谢薄的肩膀,用了力,试图让他跪下去。

谢薄撑着身体,膝盖死活不肯弯曲。

“行啊,谢薄,挺有种的,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池西城棍头拖在地上,走到谢薄面前,做出打高尔夫球的姿势,瞄准了他左边膝盖骨,狠狠砸下去。

谢薄闭上了眼。

然而,那棒球棍却在距离他膝盖不过半寸的位置,堪堪停了下来。

池西城变态地笑着:“给你个机会,叫一声城哥,求个饶,说城哥我错了,我就原谅你。”

谢薄嘴角提了提:“过来,我说给你听。”

池西城凑了过来,谢薄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狠命一撕,皮肉分离,血流如注。

池西城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死命挣开他。

耳朵被撕烂了一小块,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快要背过气去。

谢薄恶心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抬起下颌,轻蔑地睨着他,嘴角沾血如恶鬼修罗——

“垃圾。”

恰是这时候,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门外。

挟持谢薄的男人见状,连忙松开了他,作鸟兽散纷纷涌向俱乐部后门,云晖也赶紧拉着受伤的池西城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