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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146)

她住在他家里,仿佛第一桩事就是跟他过不去,第二桩事才是为了宝宝。

“要过来一起吗?”他转移了话题。

“你给她洗吧。”

“你要把孩子全托付给我,以后小猫就真的只亲我,不亲你了。”

听他这样说,林以微果然有了点危机感,赶紧上前。

露姨很懂眼色地退出了房间,将自己的小椅子让给林以微。林以微坐下来,挽起袖子,用婴儿棉帕轻轻给小宝贝抚水:“妈妈给小雪花洗澡澡。”

谢薄纠正:“她叫谢小猫。”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也叫不了几天了。”林以微漫不经心说,“今天早间新闻,你和池西语下月初订婚。”

“你很关心我的私事。”

谢薄用干燥的毛巾将孩子裹起来,给她穿好了可可爱爱的棉质卡通婴儿衫,回头调制了一杯白兰地,递给林以微。

林以微喝了一口,被辣得不行。

谢薄用手指替她擦了擦唇角的酒液,嗓音温柔:“我们以以,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到处留情,追求者一个个被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为你鞍前马后。”

林以微推开他的手:“我们薄爷,真是神通广大,我的行踪你了如指掌。”

“林以微,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会对你留情。”

“要不要站在彼此的对立面,选择权在你,谢薄,我一而再地给你机会,是你自己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只有你,可你呢,你只想要他……”

“林斜已经死了。”

“但你还爱他不是吗,如果他没死,你是不是就迫不及待想要投入他怀抱了?”

“………”

林以微不想和他废话,在她转身的刹那,谢薄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贴着她柔滑的颈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婴儿沐浴露芬芳,咬住了她的耳垂。

长久以来的压制让他无法自控,他动情地舔着她,吮着她。

林以微的腿几乎快要站不住,阵阵酥麻窜上脊梁骨:“谢薄,我女儿还在这里,你做个人!”

谢薄望向了坐在床上望着他们傻笑的小女孩:“小猫,打个赌。”

林以微回头,男人炽热的呼吸拍在她耳畔,带着难以抑制的热欲:“赌爸爸和妈妈,到底谁输谁赢。”

………

几天后,楚昂给林以微打电话,气愤地告诉她,菲律宾那边,被人捷足先登了。

有人抢先一步找到了菲佣Anita的一双儿女,将他们带回了国内,现在不知所踪。

林以微告诉楚昂,暂时不要告诉Anita这件事,怕她担心,更怕她反悔离开。

楚昂向她保证,就算上天入地、掘地三尺,他也一定会把Anita的孩子找到。

画室里,林以微挂断了楚昂的电话,扔了画笔,起身站在窗边,给谢薄拨去了电话:“薄爷好手段。”

“放弃吧,宝珠。”

“谢薄,你以为我只有Anita一个证人吗。”

“目前看来,好像你的确只有她一个。”

“我还有你啊,要不你自杀一个给我看看,你没了,池家绝对高枕无忧。”

谢薄轻笑了一声:“小猫妈真幽默。”

“谢薄,你知道我不会放弃。。”

她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性子。

“谁输谁赢,我们拭目以待。”

林以微冷冷笑了:“好。”

就在这时,另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来自于露姨。

谢薄皱了眉,知道这会儿露姨带着孩子在楼下小区花园晒太阳,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电话,确定那端露姨惊慌失措的嗓音传来——

“谢、谢先生,小猫她……我刚刚带着她在楼下花园里,一出门,就有一辆黑色轿车撞翻了围栏,开进来,下车几个男的,把……把她抢走了,楼下的保安也开车追了好久,但是追丢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不知道小猫在哪里!我也不敢告诉冷小姐,怎么办!”

谢薄听得太阳穴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沉声说:“我马上回来。”

顾不得一群人还在会议室等他开会,谢薄大步流星地走出悦美生鲜总部,开了一辆车风驰电掣地回了拉蒙公寓。

监控室里,露姨哭哭啼啼,问谢薄要不要报警,他没回来她就拿不定主意。

谢薄目不转睛地盯着撞进小区的那台赛车,难怪保安他们追不上那辆车,那是WEST车队的改装赛车,看司机漂移手法显然是熟练的赛车手。

谢薄当即驱车来到了池家。

池家二楼的露台上,谢薄见到了池西语,她像小时候扮家家酒一般,将小婴儿和她一堆穿着蕾丝裙的芭比娃娃放在一起。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下午茶甜点,池西语拿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孩子嘴里,强迫她吃下去。

小婴儿刚满一岁,断奶吃辅食的阶段,鱼泥都要打得碎碎的一点点喂给她,哪能吃得了这样的绿豆糕,她大哭了起来,使劲儿推开池西语。

池西语耐心已经耗尽了,将小孩从椅子上推了下去。

小朋友脑袋着地,摔得不轻,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谢薄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小朋友摔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额头明显乌青了一块。

谢薄太阳穴紧了紧。

看到他,池西语抱起孩子,退回了两步,来到二楼的露台边,绝望地看着她的未婚夫。

“谢薄,你这个骗子!”池西语摇着头,痛哭着,控诉道,“他们说,这个孩子是你的,我还不相信,我让他们不许胡说八道,怎么会呢!你是我的,你怎么会有孩子……”

谢薄的心被她手里的婴儿缚紧了,只要这个疯狂的女人稍一松手,孩子就会从二楼露台掉下去。

那一刻,他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什么是两眼一黑、天昏地暗。

“西西,我怎么会有孩子,你在说什么。”

谢薄控制着面部表情,让他那双死寂般的眸子重新恢复生机,变得温柔,“听话,过来,那边太危险了。”

池西语使劲儿摇头,泪水涟涟。

她好想恨他,可一看到他这张脸,听到他温柔的语调,池西语宁可自己骗自己:“那她……她是谁?”

“过来,我解释给你听。”

池西语哭得更要命了,哽咽着:“这个孩子,你告诉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她叫冷珍珠,她的妈妈是冷知韫,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你想太多了。”

“冷……冷知韫,那个女人,她……她有三十多了。”池西语的瞳眸快速地动着,神经质一般安慰着自己,“是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跟三十多的女人有孩子。”

“听话,西西,把孩子放下。”

“可是……可是这个孩子怎么会在拉蒙公寓!”

“冷知韫也住在拉蒙公寓。”

“真的吗?”

“真的,我不会骗你。”

“那,那你怎么会这么紧张,别人的孩子跟你有什么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