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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132)

忽然的沉寂……让她感觉很受挫。

更重要的是,听说伦敦皇家美院会有一位名叫冷宝珠的女孩入学斐格艺院。

两大学院时常有学生交流交换,这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位冷宝珠的身份可不简单,港城珠宝大亨的亲孙女,家世背景丝毫不输谢氏集团。

甚至,比池西语的家境还要高那么几个档次。

民国时期,港城的冷氏珠宝就享誉全世界了,百年的豪门世家,家族底蕴十分深厚。

这就罢了,关键是这位冷宝珠,她的画作近一年来拿了不少国际知名奖项,艺术学院好多教授都在讨论她,同学们也对这位冷大小姐津津乐道。

偏偏她最风光的这一年,是池西语的封笔沉寂期。

斐格艺院连续半个月的画展,中心位摆放的都是冷宝珠的那一幅《海边漫步》的画作。

汹涌澎湃的大海用的是冷沉的暗色调,阳光照在海边少女单薄的皮肤上,透出温暖的色调,冷暖对比,明暗强度变化极具层次感。

冷宝珠对光感的创造性运用,让斐格艺院的教授们啧啧称叹,纷纷给出了高度评价。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艺术界永远不缺天才。

纵然是摸鱼打混了这么多年的池西语,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心脏也禁不住悬空了。

这幅《海边漫步》,丝毫不输池西语过去的“拿奖画作”,甚至大有超越之势。

她隐隐感觉到……这位名叫冷宝珠的女孩,即将取代她这么多年经营起来的名气和声誉,她一定会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池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池右淮气得拍了桌,大发雷霆——

“之前说好的,去外国语学院学法语,怎么说不转就不转了!你都多大的人了,一天一个变数!”

“我就是不想转了。”池西语本来心里就窝着火儿,见老爸发脾气,她眼睛一红,哭闹了起来,“我都学了这么多年的画,现在你说转专业就转专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西西,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池右淮苦口婆心安慰着,“你不转专业,今后怎么办,那人多半已经死了,再画画,你不怕被人看出差距吗。”

“不是还没捞到尸体吗。”池西语撇撇嘴,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吧,就当他已经死了,你再去帮我找个跟他风格差不多的人,不就行了!还封笔……有这个必要吗。”

池西城坐在沙发边玩游戏,时不时抬头看看热闹,乐乐呵呵的,还不忘添油加醋:“对啊,有这个必要吗,又不是什么大艺术家,我看他的画就不怎么样,乱七八糟的。”

“说的容易,要不你去给你妹妹找一个?”

“老子才不去呢,她又不是我女儿,我经营赛车俱乐部忙着呢。”

“你那个赔钱俱乐部。”池西语轻蔑地说,“比赛是有一场输一场,跟谢薄的DS根本没得比。”

“是是是,你未婚夫什么都好,除了喜欢在外面乱搞。”

“他没有!你别瞎说!”

“没有,没有就怪了。”池西城冷冷笑着,“他从我手里至少两次把人抢走了,就你傻缺,还拿情敌当闺蜜。”

提到林以微,池西语就是一肚子气,但她仍旧固执地认为,林以微和谢薄之间的暧昧是因为自己当初让林以微去引诱谢薄才发生的。

如果不是她故意勾引,谢薄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还说我呢。”池西语轻蔑地望向池西城,“你自己一屁股烂桃花债,上个月吧,听说搞了个外围,被人家用照片威胁,放了你不少血吧。就你那变态的嗜好,给老爸说说看,你花了多少钱堵她的嘴?”

池西城瞬间脸色冰冷,生怕被老爸知道这件事,不打死他才怪。

他立刻站起身,指着池西语凶巴巴道:“池西语,你给我闭嘴。”

“就不,你打我啊!”

“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爸,你看他!”

“行了!都消停点!”

池右淮被这一双儿女气得够呛,“你们两个,能有一天让我省心吗!人家谢思濯就能养出那么能干的儿子,看看我养出了什么废物,能不能争点气!”

“争气可以啊。”池西语重新把话题兜了回来,“你再找个人,帮我画画。”

池右淮揉了揉眼角:“谈何容易,麦教授说了,这个人的风格独树一帜,再找不到跟他相似的了,如果强行再人,必定被被公众看出来你有代笔枪手,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

池西语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一切问题老爸都可以搞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没有钱搞不定的事儿,如果不行,那就是钱花的还不够。

“不行!我不想封笔了,我喜欢画画,爸,你必须再帮我找一个人,不如他厉害的也没关系。大不了……大不了我短时间内不参加国际比赛,只在学院里画画,完成日常作业,这总行了吧,学院里有麦教授帮我,谁都不敢多说什么,那些半吊子同学……他们才分辨不出好坏呢。”

池西语不想被这个叫“冷宝珠”的交换生抢走了风头,她要夺回属于她的荣耀。

池右淮真是拿她没办法。

从小到大,池西语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要想办法架梯子给这个宝贝女儿摘下来。

既然她还想复出,在绘画这条道路上长远地走下去,池右淮只能再去问问麦教授,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虽然开了新闻发布会,放出了封笔的消息,但艺术圈不乏封笔又复出的先例,这倒无所谓,就是人不太好找了。

一个林斜已经是千难万难的合适人选,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消失在这世界上也没人会找他。

再找个同等条件还要有超高艺术天赋的,难如登天。

算了,先不考虑这个,池右淮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西西,这学期你们学院是不是转来一个叫冷宝珠的。”

提到她,池西语表情轻蔑又冷淡:“有啊,一来就要开什么艺术分享会,她真以为自己是艺术家吗?”

以前艺术分享会是独属于池西语的殊荣,全学院只有她够资格开这样的沙龙,冷宝珠一来就要抢她的东西。

真是很讨厌了。

“爸,你提她干什么。”

池右淮说:“她是珠宝冷氏冷知翎的孩子,听说小时候走丢了,不久前才找回去。现在冷氏集团由冷斯溱掌管,他疼她这个外甥女,疼的跟什么似的,上个周有一场重要三角金融集团峰会,开一半愣是把一帮老总丢在会议厅,就因为她外甥女打电话说在阿布扎比机场转机滞留了,他亲自坐私人飞机去接。”

池西语不屑地撇撇嘴:“私人飞机怎么了,谁家还没有呢。”

“我一直想跟冷斯溱合作。”池右淮望向池西语,“冷家那位千金,你想办法跟她认识,能熟络最好,搞好关系,我这边合作也好谈一些。”

“我才不去嘞!”池西语任性地说,“我讨厌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