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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被前夫宠坏(69)+番外

但对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席墨会戳戳她的脸颊,让她笑一下。

即使冷着脸,但做出亲昵举动时,眼底柔和。

他不抗拒跟自己接触。

那时候怀着偷偷的喜欢,跟所有怀春的小姑娘一样。阮玉半夜辗转无法入眠,总会忍不住幻想着席墨对自己另眼相看。

她甚至怀揣着小心思,偷偷碰触席墨,然后整日观察他的举动。

没有洗手,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不讨厌自己的碰触。

单单这一点,就够阮玉高兴半个月。

席墨总是很忙,明明都是学生,他却有很多做不完的事情。

阮玉也就半个月能见他一次,每见一次,心底的喜悦就多一份。

当爷爷问她要不要跟席墨结婚的时候,她天真的以为那是席墨默许的。

她默许自己有一些坏心思小动作,默许自己,以后能够成为他的妻子。

天知道她有多么开心,甚至觉得,前面二十年所受的苦难,都可以一笔带过。

何其幸运,能够跟席墨结婚。

她几个晚上没有睡着,每天在大床上翻滚着,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傻笑。

她要跟席墨结婚了,真的跟做梦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同做梦。

席墨是不知情的,他没有默许,反而大发雷霆,第一次对她露出那种厌恶的神色。

那是他常常对别的女生露出的眼神,阮玉以前总会幸灾乐祸,心底偷偷美一下。

她是个坏女孩,所以受到了惩罚。

当席墨对她露出厌恶之情时,那一瞬间,她紧紧抓着衣角,牙齿咬着嘴角,毫无血色。

跟失了魂一样,怔怔的,看着席墨远去。

她用了三年时间,才渐渐释怀。

席墨没有任何错,他只是不喜欢自己。

她没有资格强求,那是别人的自由。

现在看来,席墨只是不讨厌她的碰触罢了。

用楼海的说法,席墨这种情况,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他出生的时候,席文轩已经跟老爷子徘徊在闹翻的边缘。席墨的父母在他出生没多久,死于一场矿难。

以前席家有几个矿山,因为这场矿难,老爷子有心无力,将矿山打包卖了。

接连发生的灾祸,一度刺激了老爷子。

大儿子身亡,小儿子堕落。老爷子对席墨只有命令和压迫,没有关爱。

他只会告诉席墨,你必须这么做,必须做到什么。而不会问他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休息。

楼海选修心理学之后,就要求席墨进行一次心理疏导,可席墨从不答应。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即使有问题,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讳疾忌医,本身就有问题。

阮玉思来想去,时不时偷偷瞄席墨一眼。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微微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道:“可是,我怀孕了……”

大概是席墨想解决生理需求,又无法接受别人,于是找自己。

这是阮玉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否则,按席墨这样的身价地位,有数不尽的女人前赴后继,凭什么扒着自己不放。

席墨打死也想不到阮玉的思维歪到了十万八千里,突然听到她提起宝宝,顿了顿,低低嗯了一声。

他以为阮玉的态度有所软化,眼底漾着暖意:“宝宝活泼吗?有没有踢你?”

还不到一个月,哪里能有感觉。

她前两天又去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李妈弄得孕妇餐很标准,营养跟上去之后,宝宝发育的很好。

也许再过一个月,她就能感受到胎动了。

阮玉对此有所期待,常常询问李妈一些怀孕的常识。

包括一些性/知识。

阮玉咬着下唇,神色没有放松,她觉得自己被席墨盯上了。

如芒在背,又不能逃又不能躲,不知该怎么反抗。

“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同房的。”她红着脸,小声的解释。

席墨眼底的笑意加深,捏了捏阮玉的脸颊,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却还是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瞎说什么,我看起来那么饥渴?”

何止啊。

阮玉心底默默吐槽,她嘟囔了一声:“我,也不是很想当你的炮友,你要不要找找看别人?”

席墨能接受她的碰触,那应该也能找到别人。她现在怀着孩子,至少要等一年吧,还不如去找别人。

席墨眼底笑意尽收,冷哼一声,大抵是太过嘲讽,半晌后,又冷哼一声。

“你想了这么半天,就是这么定义我们的关系的?”

语气冷冷的,要说嘲讽,更多的是自嘲。

席墨面色阴沉,心底升腾起一股怒火。

她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就这么差劲吗?

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他又何必这么委曲求全,直接绑了扔上床岂不是更好?

席墨心底发堵,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阮玉。

突然失去了桎梏,阮玉拍拍胸口。发现席墨没有再禁锢自己的意思,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先走了?”

席墨压着怒火,偏移了视线。

他这么反复无常,阮玉想自己大概猜错了。至于席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见男人不阻止,她背起了自己的装备,跟脚底抹油一样,快速离开了席墨的视线。

临走之前,仿佛怕被抓回去,还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

被发现之后,尴尬的露出一个假笑,敷衍的挥挥手。

席墨看着她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再慢慢消失。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着阮玉走远。

骄傲如他,一瞬间也感到了无力。

心底一片荒凉,疲惫的靠在石柱上,揉揉眼角,无声沉默。

他如同一头孤傲的狼王,失去了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恐惧和绝望一寸寸蔓延。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眼角微微湿润。

席墨叹息一声,在这个小亭子里站了一下午,一动不动。

阮玉断了所有对席墨的非分之想,逃回家之后还心有惴惴。

席墨的举动让她看不明白,好在他答应了不争孩子的抚养权,还帮她遮掩了怀孕的事情,至少不会被席老爷子查到。

阮玉想起席墨握着自己的腰,一个个滚烫的吻落在耳后。

她碰了碰发烫的皮肤,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几丝红晕。

院子里的工人们跟她打招呼,工头拿着工具,看到阮玉后,乐呵呵道:“小老板,草坪今天下班前能完工了。你接下来的步骤,也可以开始施工了。”

阮玉哦了一声,挥掉脑海中那些画面,她今天在亭子里,还画了一张设计稿。

初步的设计方案已经落实,杭启几人也把他们设计的稿子发给了阮玉。

经过几天的修改之后,大部分主体设计已经决定好了。剩下的小细节,需要在生活中慢慢完善。

阮玉将设计稿给工头看,工头盯着看了一会儿,道:“我也不懂这个,不过小老板到时候需要叫人施工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专业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