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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灵异现场醒来的男主角(13)+番外

“是,我去过。那里……可美了。”

陆闪乐了。

“白雾氤氲,仙气缭绕,那地儿可美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可得一起去看看啊!”陆闪不觉神往。

“你很喜欢那儿?”山邪忽然发问。他刚刚一直只是回应着陆闪的话语,从未主动提过问题,要不是陆闪能说会看,场子早就冷透了。

“欸,是啊。自小我就奔跑穿梭在山间,山里的气息让我很愉悦。”陆闪自小就喜欢往山里跑,二老也从未阻止过他,宠溺地放任他在山里玩儿。

“说来也怪,我常常进入深山,却没有遭遇过野兽袭击……阿娘说,是我有山神保佑呢。”陆闪说着,忍不住笑了。

“……”山邪无言地低下头。

“如果真的有山神,好想见一见啊。”陆闪说完,看向山邪,山邪也恰好看着他。

“你会的。”山邪说完,扭过头,抬起头来望天。

陆闪和山邪说了好一会儿话,外边是极冷的,特别是入了夜,夜越深,寒更浓。

他们二人走着,陆闪觉着冷了,便将山邪带回了偏厅。

偏厅里炭火烧得极旺,暖洋洋,热腾腾。

陆闪他爹在和陆奕下棋,陆二婶在逗着陆真,陆闪他娘亲和陆二叔、容澈子、阿莹几个在打马。虚灼是站在容澈子身后,看着容澈子胡乱出牌,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和乐融融的画面任谁见了都会心头一暖。

陆闪自觉地带着山邪坐在了角落里,递给他一盘切好的青果,边吃边看着他们玩儿。

他们也没玩多久就准备回房歇息了。

陆闪和山邪在偏厅里面一个晚上吃了两盘青果,四盘糕饼点心,喝了两壶热茶。

陆闪带着山邪进了房间,看看床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被褥,又看看身长颇高的山邪。

他走前几步,抖开那床叠得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块,青黛色的棉被展开。

山邪不知道他在做甚,只站在原地,看着他。

陆闪踮起脚,提高手,将被子提至山邪身边对比了一下。

呃,被子太短了,如果山邪盖上去,只能从脖颈遮到小腿肚。

“……呃。”陆闪丝毫没有发觉他的举动是多么的反常,自顾自地陷入了惆怅之中。

“我不怕冷,没关系的。”山邪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行,待会儿我给你再拿一床被子。”陆闪想着,家中似乎没有能刚好盖上的被子啊,只能将就着两床被子合作一床。

又唤人拿来一床墨绿的棉被,陆闪才与他道别了回房。

山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不见了人,才垂下眼眸。

陆闪回到房间,心满意足地睡了。

由于前几次含含糊糊就从梦里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别处,所以陆闪一睁开眼睛,看见幽幽的绿蓝波光时,也是毫不吃惊的。

他这一次,又到了哪儿?

有水珠叮咚,波光荡漾。

然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看不到尽头的碧蓝青黛的水。

有轻盈的白雾从他脸颊边穿过,水面上忽然涌起一阵水泡,而后淡蓝的、墨绿的、浅青的气源源不断地从水里缓缓升起。

陆闪恍然:这儿是“魔渊”啊!

竟有灵幻空蒙的气,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陆闪心中大奇,往前大步走去,俯身看向水中。

那原本只是冒着水泡泡的潭面忽然“嗡”地一声,又传来大石头崩塌的巨响,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下降。

他惊得微微张唇,发不出半点儿声响。

水一下子消失得了无踪迹。

没有了水的枯潭是个望不见底的幽黑的深渊巨洞,似乎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哀鸣声。

还不等陆闪反应过来,背后一重,他竟然被人推了下来,那人还反手背着他往深渊之中飞快下冲!

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

那不知什么人就这么抱着他极为快速地坠入深渊。

没有想象之中的粉身碎骨、头破血流,他被背着经过一片黑暗的森林。

怪的是,这黑乎乎的地方,他竟能看清楚事物。

最常见到的是飘荡在空中的蓝色、青色、白色的光点。

好像还有一些生物,只因为前行的速度太快,他难以看清楚这些生物的真容。

最后,背着自己的怪人终于停下来了。

陆闪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人转过身来。

只见了一眼,陆闪差点被震惊得呆住。

“……”

这不是山邪吗?

“……山邪?!”

眼前的人却没有丝毫回应,“嘭”地一声倏然化作蓝绿青黛的光点四处消散。

“……”

等等!

“啊——”一声尖叫声传来。

陆闪懵着还未回过神来,听见尖叫声音,猛然坐起。

熟悉的熏香,暖暖舒适的感觉。

自己还在宅子里面的房间里啊!

原来只是做梦。

这次难得不是真的在灵异诡谲的地儿醒过来。

不过,梦里的情景都是如此的真实可感,若不是他这会儿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他都会以为,现在的才是梦境啊。

陆闪坐定,才想到刚刚那个尖叫声似乎是容澈子的声音啊……

他起身,更衣之后匆匆出了门。此刻已是天色大亮。

陆闪犹豫着敲了敲隔壁容澈子的房门。

“没事儿吧,容澈子?”

没有任何声音。

陆闪推了门进去,匆匆走进内室。

珠帘之后,那不小的床上有两个身影。

“……谁让你爬上、我的床的!”气得直哆嗦啊!

“你你这臭不要脸的妖僧!妖僧!”

原来是容澈子醒过来,发现了自己身边多了一个睡得香甜的男人——虚灼。

第10章 鹿宴

容澈子半坐着,卷着一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桃花眼怒瞪虚灼,却没有一点儿威胁的意味,气得两颊鼓鼓的。

他的旁边是睡眼惺忪的虚灼,身上是素白的长衫,整个人懒懒地靠在床栏上,丝毫没有认错的自觉。

“……呃。”陆闪想,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啊。

他庆幸着自己没有贸贸然撩开珠帘进去,转身出了房门。

虚灼是早就发现了他进来,只有气急败坏的容澈子还在声讨指责虚灼,没有发现有人曾进来过。

陆闪经过山邪的房间,房门紧闭,不知他是否还在休息。

今日终于有金灿灿的太阳爬上高空。

大家都出来吃早饭,唯独不见了山邪。

“可有见到山邪?”陆闪问了早早起来打扫的小厮,小厮道不曾看过他人。

陆闪想着,山邪他看着就不似会睡过头的人。

亲自去敲了门,好久没有回应,陆闪推门进去,才发现床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两个方块——被子叠好了,人早已经不在房里面了。

咦,一声不响地走了吗?

陆闪心里嘀咕:怎么不和他说一声呢。虽然他们才认识不久,但好歹昨晚他俩聊得也挺开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