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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的小太监gl(71)+番外

姚喜没动弹,用钳子认真地夹着核桃笑着对太后娘娘道:“市井说书的话本子,粗俗得很,内容也挺血腥的。娘娘还是不要看了吧?”

“血腥?比哀家马上命人砍了你的头还血腥吗?”万妼用食指和拇指夹起脑花一样的核桃仁,放在齿间。

“咔嚓!”

核桃被咬掉了一半。

姚喜马上从小杌子上爬起来,扔下钳子道:“奴才马上回来。”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错了!她居然妄想用内容血腥这种蹩脚的理由吓退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是谁?那是死后必将被写进活本里的风云人物啊!未来多少说书人会醒木一敲,开口就是:前朝啊!出了个妖后……然后底下的观众带小孩的就捂小孩的耳朵,带女票的就捂女票的耳朵,太后娘娘的故事太血腥了,老弱妇孺听不得。

如果古代说书有分级制度,那太后娘娘的故事至少是R级。

再回来时,姚喜怀里多了两本书。她走到塌前,跪着战战兢兢地双手把书呈给了太后娘娘。

万妼接过书看了看,黄纸封皮,连个字儿都没有。

“没有书名?”万妼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粗糙的书。

姚喜乖乖跪着道:“回娘娘,没有。这是坊刻本中的残本,封皮早脱落了,内部也有缺页,不过胜在便宜。”

“唔~”万妼读的书多是精校过的内府本,她翻了翻姚喜的书,纸页薄,墨迹脏,粗看都能发现许多错漏之处。她费力看了一页,终于明白小阉驴为什么说这书不正经了。

那一页说的是相府公子翻墙与江湖卖艺的女子偷会……

万妼看了眼跪在脚下局促不安的姚喜。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小阉驴十七八岁,正是对男女之情好奇的年纪。不过这种窃玉偷香的故事还是该少看,孩子家性子没定容易走上岐路。“这种书少看一点。情爱亦是天地伦常,该堂堂正正的才对,哪能偷偷摸摸的?”

姚喜还以为太后娘娘会骂她龌龊无耻下流,没想到娘娘思想很先进,三观也很正嘛!

“奴才遵旨!”姚喜给太后娘娘磕了个头。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小心脏又坐了趟过山车,伺候主子不容易啊!“娘娘,奴才下午想出宫一趟。”

“出宫做什么?”万妼将话本扔到一旁,用宫女递过来的湿巾子净了手。

出宫把大金条子存钱庄换成银票啊!那么大一笔钱,姚喜不能带在身上,每次离开屋子都不放心。她出宫全指着那些金条了,端午节或许还能大捞一笔,但谁会嫌钱多呢?出了宫挣钱可没宫里这么容易,她恨不能挣到够一辈子花的钱。

姚喜心里惦记着大金条子,嘴上却道:“奴才得了主子的赏,想出宫采买些日用的东西。”怕太后娘娘不同意,姚喜又卖起了惨:“奴才进宫一直也没攒下多少东西,好不容易有点家当又被廖兵给偷去了……”

“行了。去吧!”万妼挥手道。她正好想睡会儿,反正小阉驴一走她又无聊了。

第50章

姚喜回值房换了太后娘娘送她的常服, 又拿上大金条子准备去领牌子出宫。

刚出值房门就发现有个小太监在等着她。

“姚公公, 太后娘娘体谅公公脚伤未愈, 吩咐小的送您去元庆门坐马车出宫。”小太监说着上前要接姚喜怀里的东西:“小的帮公公拿着东西吧!”

姚喜紧紧抱住大金条子, 笑着婉拒道:“不用。这点东西又不沉的。”她觉得此刻守着大金条子的自己一定很像指环王里的咕噜姆。她也觉得太后娘娘真是体贴入微,她的脚其实已经消了肿, 难为娘娘还惦记着。

出了宫姚喜也没有功夫闲逛,先去钱庄存了九根大金条子, 将一根换成了银子, 然后坐着马车在街巷穿梭, 开始了漫长的采买之路。

她得买点东西送给寒秋姑姑,姑姑给她打点内官监的点心和茶叶虽然被落在樱花林没用上, 但姑姑这份心意她记下了。

她还得买点东西给孟立鞍, 那孩子因为她被打得下不了床,她得买点药回去。

还有隆宜公主。上次送的玉雕是借花献佛,当时她身无长物, 只能把郑大运送她的东西转送出去。现在身上有了太后娘娘的赏银,又住在长公主殿下的宫里, 该花点心思给长公主殿下带份小礼物。

说到借花献佛。那也得给太后娘娘带份礼物, 上次那对金镇纸也是郑大运的。娘娘待她这样好, 她得知恩图报。

还有郑大运那边,除了放在宁安宫的那些郑大运后面送来的东西,她还得想办法把之前收人的东西一并补齐了还回去,两不相欠。

还有她自己要买的日用,比如马上要用到的棉花和棉布,

这么一算,一根大金条子换得的银子似乎不够啊……

姚喜有些肉疼。

要买的东西多,还好太后娘娘叫了个小太监陪她一起出宫,又是坐着马车,不然采买的一大堆东西姚喜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去尚德门。”姚喜买完东西对驱车的道。

同坐车中的小太监笑着提醒道:“公公糊涂了,咱们已经不住宁安宫了,马车停在尚德门,再走去长公主殿下的住处是绕远啊!”

“我得先回宁安宫办点事,再回长公主的宫里。”姚喜没糊涂,她得先把最重的东西送出去,就算有小太监帮忙,两个人搬着这么重的东西在宫里走来走去也费劲啊!怪只怪皇宫太大了。

孟立鞍今日告假,去东厂胡同陪他干爹孟德来用了午饭,才回宁安宫不久。

姚喜命小太监们在庭院里守着剩下的东西,自个儿抱着给孟立鞍买的东西去了配房。

孟立鞍好不容易独自住一间屋子,正盘腿坐于地上闭目养神。进了宁安宫后他受了不少辱挨了不少打,今日去东厂,大夫看过后嘱咐他要养养元气,也亏得他看着瘦弱其实是个练家子,否则被人那样揍早不知死多少回了。现在一深呼吸胸腔那里还是疼得厉害,大夫说是断了根肋骨。

听到敲门声孟立鞍紧张起来。

宁安宫欺负他的太监可不止死了的两个,那两个只是同屋,欺负得更厉害些罢了。姚喜在时,那些太监顾忌着姚喜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还不敢像从前那样冲进房里羞辱他,姚喜一走就未必了。

“谁?”孟立鞍不敢开门。他不是打不过,而是不能打,现在可没刺客给他背锅。要是开门让那些王八蛋进来,他不能还手,身上的伤还要加重。

“立鞍弟!快开门。”姚喜的声音很雀跃。

孟立鞍听到姚喜的声音才放下心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打开了反锁上的门。姚喜就站在门外,脸上乐开了花,怀里抱着一大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姚喜笑着走进屋把东西放下后,赶紧倒了杯茶水灌进喉咙:“渴死你哥了。两个时辰愣是没个喘气的功夫,怕宫门落锁回不来,一路上都急急忙忙的。”

“你出宫了?”孟立鞍捂着肚子在床铺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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