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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的小太监gl(49)+番外

“你拦不住叫人帮忙啊!宁安宫的奴才乾清宫的奴才!”明成帝纠结地抓着脸,不敢看万妼。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每次来宁安宫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就在乾清宫,中间发生了什么他根本记不起来。

“咱俩喝酒聊天几时有过旁人在?再者说,奴才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上你动手啊!”万妼无比嫌弃地看了明成帝道:“总之皇上今儿别喝酒了。哀家实在没心情。”

没心情?明成帝鼓起勇气难以置信地望向万妼:“太后的意思是……你今日没心情……那你啥时候有过心情么……”

“不是有时候看皇上可怜么?”万妼叹气道:“反正不大点事儿,忍忍就过去了。哀家明白国事多皇上的压力也大,皇上偶尔向哀家发泄一下也好。”

发泄?明成帝快吓到晕厥了,万妼看得这么开吗?

第34章

“哭了?”万妼看明成帝捂着脸, 透过雷雨声似乎能隐隐听到啜泣声。她见皇帝哭过无数次, 但往往都在酒后, 没喝酒就哭还是头一遭。万妼的心瞬间柔软了, 一种叫母性的东西被明成帝惨兮兮的样子所唤醒,她后悔自己刚才太冷漠了, 明知皇帝只能和她聊聊心事,还总是一副嫌弃不耐烦的模样。

万妼伸手要握明成帝的手, 想安慰一下他, 明成帝感觉到万妼在碰他, 往后猛地一躲:“太后自重!”

明成帝没有哭,他捂着脸只是无颜面对万妼, 无颜面对父皇和列祖列宗。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不想面对也得面对,得想想以后怎么办。老实说,万妼如此泰然的反应让他很是吃惊。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欺负了不难过不愤怒?甚至照万妼话里的意思, 那件事不止发生了一次, 而万妼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他。

明成帝怀疑。万妼或许根本不明白发生那种事意味着什么, 这丫头毕竟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万妼。”明成帝定了定神,他觉得有些事该和万妼说清楚了。“论年纪朕可以做你兄长了,你小小年纪家里遭了变故,进宫又早,有的事或许没有人告诉过你。朕比你虚长几岁, 就不得不和你聊聊了。”

“兄长?”万妼一脸冷漠。她将皇帝视如己出,皇帝竟然把她当妹妹?

明成帝点了点头,他是看着万妼长大的,真心把万妼当自家丫头,所以对于发生那种事才会既内疚又无措。别说他不缺女人,便是世上的女人都死绝了,他宁愿对男人下手,甚至对唐怀礼下手,也不会碰万妼。

万妼对他而言不是女人,是家人。

“有的事你也到知道的年纪了……”明成帝有些难以启齿,这话叫他怎么好说呢,男女之事要么是自学成才,要么是成亲前有人教导。可是他不教万妼,也没人会告诉这傻丫头了,明成帝咬咬牙道:“男女之事……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万妼忽然有些不安,她连人带椅往后挪了小半步,用戒备的眼神看着神色怪异的明成帝。怎么突然和她聊这个?皇帝这王八蛋不会打上她的主意了吧?万妼心生寒意,眯着眼看向明成帝道:“你想说什么?”

“就是男女之事虽是男子和女子做,但太后和朕是做不得的……”明成帝有些心痛地道:“发生那种事首先当然是朕不对,是朕对不住你。但你也该反省反省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又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朕明白你难免会空虚寂寞,朕又是宫里唯一的男人……”

明成帝顿了顿道:“太后养个男宠吧!”

啥玩意儿?万妼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皇上你的意思是,让空虚寂寞的哀家别打你的主意?”

皇帝这是多大脸?她打谁的主意也不会打皇帝的主意啊?那可是她视如己出的儿子啊!连养男宠的话都说得出口,皇帝对她也是够孝顺的了。

“朕酒后冒犯太后的事咱们都忘了吧……”明成帝决定今日起把酒戒了,他对酒有阴影了。

“冒犯哀家?”万妼很是不解:“你不过向哀家吐吐苦水而已,哀家是觉得烦,但也谈不上冒犯啊!”

“吐苦水?你说的朕喝醉必做的事是向你吐苦水?”明成帝这才听明白。俩人一来一往地聊了半天,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儿。

“你以为是什么?”万妼回忆了一下方才明成帝所说的话,脸色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皇上也太小瞧哀家了,你要敢酒后对哀家胡来,哀家可不怕犯上!”

明成帝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是是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成帝刚才真的差点被吓死。不过万妼这人也是,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他以为是那种事才不好言明,万妼烦他唠叨有什么不好直说的?平日里把他骂得跟孙子似的,这会儿倒客气上了?

“皇上刚来的时候说有什么烦心事?怎么了?”万妼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明成帝的心情几经起落,倒把最初的烦事心抛在脑后了,想了想才道:“还是银子的事。河堤的银子刚拨出去,文武百官像闻着肉腥味的狗似的,又花样百出地上折子要银子。”

“哦。”万妼端起茶盏把玩着,淡淡地说:“此事交给哀家吧!”

“太后又要讹……”明成帝觉得讹这个词不太好,一时又想不到别的词儿,只得道:“这次又要找谁拿银子?”

“谁也不找。”万妼道:“从百官那里得来的银子,又被他们以各种名目领了去,转了个圈,最后银子还是落到了他们手里。皇上你要记住,要想把国库里的银子屯起来,就要遵守一条:进易出难。至于真正需要拨款的事,该出多少也别含糊,不够就问国丈拿,朱家可远比你我认为得要富得多。”

想到朱家万妼心里就有点痒痒,不是多想要朱家的银子,而是很好奇朱家倒底有多少银子。她问甾县县令要了二十万两,两家商户要了五十万两,甾县县令被掏干了底冒死做出虚报瞒上之事,两家商户也用珠宝玉器才勉强凑够数。

只有国丈爷,三百万两银子一夜之间就备好了。万妼不想再敲诈国丈了,她想抄了朱家,好瞧瞧朱家到底有多厚的家底。

“对了。”万妼正色说完那番话,忽然换了笑脸:“皇上说让哀家养男宠的事当真?”

“养可以。但需朕过目,宫禁重地男子不得出入,真要养也只能养在行宫,太后隔三差五去瞧瞧就行了。”明成帝提出这种看似荒唐的建议不是想羞辱先帝爷,更不是置冯家声誉于不顾,反正以万妼名声,她做什么事大臣百姓都不会吃惊。他是真的心疼万妼,小丫头能找个称心的男子经历经历人事也好。

人嘛,活这一遭不就是为了经历人间百态各种滋味么?

“谢皇上好意了。只是哀家生死都是先帝爷的人,不会做半点对不起先帝的事。”万妼这么说是真的对养男宠没兴趣,更怕是明成帝故意诈她,没准她一同意明成帝把什么不守妇道愧对先帝秽乱宫廷的大帽子给她扣下来,她就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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