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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gl(140)

丫头点头道:“回大人,坐席剩了六个。”

这也不对啊!若依在场宾客的数量,坐席至少该剩二十余个。除去死伤的刺客……游婵眉头紧蹙,难道刺客不是分成了两拨,而是三拨?剩下的人去哪里了呢?

怜月在赶往东府的半道上被人拦住了去路。几个打扮华贵的男女围着一个在公主府做事的丫头,小丫头小脸煞白,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指着突然闯入众人视线中的怜月道:“这位就是霁嫔娘娘。”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抬手一掌打晕了小丫头,然后对众人道:“动手吧!”

预感不妙的怜月见此景返身往西府跑,此时连好指来跟着怜月的两个女护院拦在了刺客与怜月之间。刹那间的刀光剑影后,寡不敌众的两个女护院倒下了。

“救命!有刺客!”怜月拼尽全身力气向西府的连好求救,可是眼下离西府还有不短的一段路,刺客就紧跟在身后,怜月绝望地奔逃着,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

这样绝望的情绪打从她进京后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好像总在生与死之间苦苦挣扎,离开兴州府入京后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怜月忽然怔怔地停下脚。

她累了。求生欲在某个瞬间鬼使神差地瓦解成灰。怜月转过身,决定直面这次噩运。人在重压之下总有那么一瞬间,会想着:要不就算了吧?

此时怜月便经历着那个瞬间。绝望、无助、疲惫、看不到任何生还的希望,更深深地觉得命运不公。只是想不再担惊受怕,为了驱散心底的恐惧,她愿意去死。顾不得想身后之事,顾不得想锦阳。

隐约听到怜月求救声的游婵匆忙赶往西府的方向,在半道见到了木头一样站在庭院中紧闭着眼等死的怜月。

刺客近在咫尺,居然不躲不闪由着人砍杀?游婵从未见过这样傻的人。

因离怜月还有一段距离,手中又只有从护院手中夺来的一柄长剑,情急之下游婵掏出怀中当日怜月赠她的宝石一样的糖粒,当作暗器挥了过去。

这几个刺客身手比前院闹事死掉的那几个要好不少,明明暗器是从身后去的,居然被察觉了,只有两个人被糖粒穿身,旁的都成功躲开了。

那群人发觉游婵后并未返身与她相抗,仍是一心要对怜月下手。游婵用力掷出长剑,趁刺客躲闪之际翻身飞至怜月身旁,抱着她翻过院墙,飞入西府。

闭眼等死的怜月觉得抱着她的人有些熟悉,睁开眼时只见自己被游婵拦腰抱着飞越过树荫。

“游司卫长……”怜月的手不轻意地扶在游婵胸口。“您怎么来了?”她记得听游司卫长府上的婆婆说,司卫长去了过境征战,路途遥遥,除非快马加鞭,否则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去了又回。

游婵抱着怜月躲在院墙旁的芭蕉林中,低声道:“别说话。”怕怜月不听,游婵伸手捂住了怜月的嘴,两人紧紧依偎着躲在巨大的芭蕉叶下,连呼吸也是悄无声息的。

以游婵的身手,杀了那几个人不是难事。但她为救怜月扔掉了剑,又怕混乱之中怜月受伤,只得先走为上。反正以公主府的兵力,那几个刺客也活不了多久,她们只需躲到打斗平息就好。

过了许久无人追来,游婵才松开捂着怜月嘴的手道:“那些人是冲着娘娘来的,娘娘以后要多加小心。”

“又是霄姑娘么?”怜月语气神色皆是淡淡的。她方才不想再逃了,就是忽然觉得无论自己怎样小心也不可能活下来。公主寿宴何等重要的场合,刺客说来就来了,本以为躲在公主府就能逃过追杀,结果反倒连累锦阳公主也受了伤。

“公主伤势如何?”怜月只放心不下锦阳。

“无碍。皮外伤。”游婵有些酸楚地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

“那就好……”怜月听着远处连好所带的人与刺客交战的刀剑声,疲倦地对游婵道:“司卫长以前答应我的事还管用吗?”

“娘娘请讲。”

“想请您带我离开此处。”怜月望着游婵苦涩地笑了笑。去意来得突然,因为她真的累了,更因为她连累锦阳受了伤。今日幸好是皮外伤,那下一次呢?怜月愿意为了这段感情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但舍不得连累锦阳。

游婵的心紧了一下,抱着怜月的手更用力了些:“好。”

***

锦阳的脸色因失血有些苍白,宾客已着人送回各府了,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身处房中的锦阳只能隐约听到扫院的人泼水刷洗地面血迹的声音。

“还是没找到么?”锦阳双眼有些失焦地望着前方。

连好回话道:“找遍了府上,霁嫔娘娘仍旧不知所踪。”

“留的那几个活口,可问出了什么?”锦阳紧紧掐着手中的念珠,强忍着快要溢出眼眶的泪。

“没有。都是硬骨头。不过听咱们府上的几个丫头说,那些刺客曾逼问过一个小丫头谁是霁嫔娘娘……”

要刺杀怜月的人,锦阳只能想到申霄。加之听游婵说申老将军征战中为国捐躯,经历丧父之痛的申霄一时糊涂做出疯狂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怜月已失踪两个时辰,锦阳不由得想着申霄若真对怜月下了毒手,自己会如何?

“去将军府!”锦阳伸手唤连好扶自己站起身。

“公主您的伤?”

“死不了。”

人是死是活总要有个说法。若怜月无事,看在申霄丧父的份上,她可以不计较。若怜月有事……一命抵一命也难消锦阳心头之恨。

第110章 110

酒温好了, 一身平民打扮的秦道勉坐在酒楼的雅间里, 为相对而坐的白须老者斟了杯酒。

“怎敢劳驾三皇子。”老者恭敬地接过酒壶, 先为秦道勉斟了杯酒, 然后才为自己倒了一杯。

“外公为报我父皇之仇损失了不少良将,这酒自该我敬您。”秦道勉举杯饮尽。

老者也举杯对秦道勉道:“先帝爷待我等恩重如山, 嘉王逆反篡位,先帝爷之仇岂是杀了一个小小嫔妃便能报的。那个霁嫔的死不过是开始, 害死先帝爷的是嘉王和申家, 这仇是必要报的。”

“以申家之势, 只怕你我前路艰难。”秦道勉不禁满脸愁容。

老者哈哈一笑:“申时茂回不来了。”

“外公此话何解?”秦道勉不解。

老者笑而不语。若不出意外,申时茂定会死在战场之上, 以老狐狸申时茂的谋略, 若不是以京中家眷逼他手下亲信的副将反水,怎么可能深陷重围需等着那个游婵领兵去救。

透过这家酒楼雅间的窗户,可以看到皇宫。

酒楼之下, 一辆从公主府驶出的马车缓缓经过。秦道勉看了眼马车,对老者道:“也不知去赴宴的几位表妹有没有平安回府, 倒看不出楼下这辆是哪府的车马。”

老者瞥了一眼道:“护国尉的马车。至于我那几个小孙女, 我依你所言吩咐了潜进公主府行刺的人, 只杀锦阳和霁嫔,不伤宾客。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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