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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钉子户gl(99)

心又狠狠疼了一下。她几乎能想象昨晚小皇帝是怎么对阿织的。

早膳的时候,李昭和岳织也是甜甜蜜蜜的互喂。

沧镜咬牙在一边看着,像剥人皮似的给李蕴剥着鸡蛋壳。她越想越憋屈, 把剥好的鸡蛋塞到李蕴手里,贴心地捂住孩子的耳朵后才厉声道:“你俩什么意思?”当她是瞎的吗?俩人把孩子扔给她带,旁若无人地腻歪上了。

“啊?”李昭茫然地抬起头。

岳织顿了顿,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离小皇帝远了些。她是太过分了,明知阿镜是小皇帝前世的恋人,现在也没对小皇帝死心,自己还不懂收敛。

李昭也不是故意做给阿镜看,想气她什么的,是真心想和岳织亲近。难道阿镜不走,她和岳织的日子还不过了?阿镜放不下那人又不是她的错,只是阿镜愿意,她可以满天下给阿镜物色个合心意的,甭管郎君还是娘子。

“好好的,生什么气嘛?”李昭脸上的幸福快溢出来了,对沧镜的态度也格外活泼温柔,她随手拈起个供果递到阿镜嘴边道:“别生气,也喂你好不好。阿织~赶紧帮忙喂点吃的哄哄阿镜啊!”

沧镜看李昭又甜又欠的样子,压着更加澎湃的怒火道:“老!娘!吃!人!不!吃!供!”

“咦?你不是说阿盏吃人你不吃的吗?”李昭天真地眨了眨眼,无怒无惧地道:“那要不叫刑部送俩今日要问斩的死囚来?”

“仙药可还没给你。想活命就老实点,别当着我的面儿和阿织粘糊。”沧镜堵气地把李蕴塞给岳织。

李昭乖乖坐直了身子,可怜巴巴地道:“别呀,您别不给药啊!”她得活下去,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一直一直和岳织在一起。沧镜算不得多仁慈的人,再不哄着些没准真不救她了。

岳织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小皇帝。败家皇帝变脸真快,以前也是这么骗她仙气的,如今又讹上阿镜了。

沧镜又不傻,当然知道小皇帝的示弱是装的,拿了药肯定立马不认人。她心里的酸涩劲儿一直没过,冷冷地道:“为什么要给你呢?我还要拿这药跟我的女人长相厮守。你是我的女人吗?”

李昭渐渐没了玩笑的样子,敛神想了片刻忽然又笑了:“你说的对,这药该给你未来那位留着的。这药我不能要,你还会爱上别人,总不能教你替我承担与爱人的分离之苦吧?”她深情地望向岳织道:“现在这样,我已经知足了。”

岳织正色着没有言语。小皇帝说得没错,她们不能要阿镜的药。不过既然阿镜能弄到,她是不是也能弄到?

“气死我算了。”沧镜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她本来想把桌子拍碎,怕吓到李蕴生生忍了。

“不气不气。”李昭敷衍地哄完沧镜又和岳织腻歪起来,红着脸娇羞地问:“仙师讨不讨厌我啊?”

岳织也甜蜜地笑了:“讨厌。特别讨厌,这个世上我最烦的人就是你了。”

李昭听完这话嘴都快要乐歪了。

“???”沧镜揣着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的嫌弃全写在脸上。小皇帝脑子坏掉了吧?阿织说讨厌她乐个什么劲儿?她嫌弃了没多会儿就明白了。阿织是神仙,有的话说不得,俩人这是对暗号呢!妈蛋。气死她算了。

沧镜怒而起身。

“要走了吗?”李昭开开心心地站起来送客。

“盼着我走是么?”沧镜瞪了李昭一眼道:“别做梦了,我去看看你叔马上回来,你俩别背着我做什么啊!”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怕真的气到和阿织翻脸。

李昭见沧镜走了,欢欢喜喜地扑进岳织怀里,紧挨着妹妹道:“还没吃饱。仙师喂我好不好?”

“药的事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岳织端过碗边喂小皇帝边道。

“嗯。咱们别强求,生死有命,你不许用仙气救我,更不许一直放不下我。”李昭的语气格外平静。她不惧生死,怕的只是岳织伤心。

***

莫蝶昨日和花妖奶奶约定好了。差不多晌午的时候,花妖奶奶会把镯子摘了,她闻到味儿立马带上玄都观的道士赶过去。到时候,花妖奶奶打退众道士,在众人性命攸关之际,她一展身手救下众人。

花妖奶奶特意嘱咐过,叫她最好把师叔带上。可是一上午了,她根本没见着师叔人。

莫蝶心里忐忑难安。会不会有意外呢?会不会让花妖奶奶陷于险境呢?

晌午的时候,东南方向果然出现了妖气。

“莫仙师,发现妖物的踪迹了。”有人来回。

莫蝶坐在案前假装忙碌着道:“哦。你们先去吧,我把手上的事忙完就来。”

一旁有个年纪大的道士嗤笑道:“好几日了,莫仙师还没抓到那只作恶的妖,如今听闻有妖物的踪迹居然如此平静,不会是已经放弃了吧?高位还是该能者居之,莫仙师要是没本事,趁早请太史出关或者让位于能人吧!”

莫蝶淡淡地瞥了说话的人一眼:“能人?道长是说自己么?行啊!别说凶手了,谁要能把这只妖捉回来,我定向陛下举贤辞官!”

老道士捋着白须笑了笑,背上长剑转身而去,另有几个对莫蝶不满的道士也跟了过去。

阿盏摘了镯子坐在树梢上遥望着长安城。她故意挑了城外人烟稀少的地儿,免得误伤到百姓。

等了没多会儿,就有群道士朝她的方向飞过来了。阿盏转了转脖子,动了动胳膊,准备迎战。小宝交给涂朱帮忙照顾了,等帮完小道姑这忙也不急着接回来,没有孩子的日子真的太舒坦了,她都多久没去平康里听小曲儿了,想想都心酸。

她故意变了模样。以前遇到的道士没留过活口,以原貌示人也没事,今日是要留活口的,要是现了真身以后朝熙楼还开不开了?

三十几个道士飞冲过来绕成圈把树梢围住了。

阿盏皱了皱眉头。人比想象中的多不少啊……臭道士和小道姑也不在。

人虽多,全力去打还是打得过的。可是提前答应过小道姑只伤人不杀人,她会对这些人手下留情,这些人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这不就落了下风么?杀还是不杀呢?阿盏有点点纠结。

老道士用剑指着阿盏厉声道:“妖精,前些日子长安城里死的道士,可是你杀的?”

“闻所未闻。我只是路过长安,平生也从未害过人,还望众位道长行个方便。”阿盏撒谎道。她这样说是想看看,这帮子道士里有没有不忍心对无辜妖类动手的,要是有就手下留情,没有就杀个痛快。

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是没有的……

果然。

“路过可以,命得留下。”老道士嘴上叫嚷得厉害却并不上前。倒是有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怒声对小老道士道:“师父何必与她多言?捉住再说!”话毕就冲了上去。

阿盏徒手接住小道士的剑,将人一把拉至身前,擎住后颈吸掉他大半的灵力,然后像扔包袱似地将死去沉沉的小道士扔下树梢,笑着道:“诸位道长,命我留下了,一条够吗?不够我可以再多留几条。”她还是手下留情了,没要小道士的命,赶紧抬回去还是救得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