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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夺舍追妻记(15)+番外

……白白。

姜白浑身顿时僵住。

花眠的房间是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的,黑色的帘子并没有拉上,一转头,竟然是可以看到明亮的月光。

依稀记得,无数次有着这样月亮的夜,都有人轻轻的唤她白白。

只是,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花眠见姜白转过头不说话了,心中微微一虚,刚刚偷偷借着玩笑亲了阿白一口,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一时之间竟不敢太过肆意,于是花眠听见自己规规矩矩的喊了姜白一声,“阿白。”

姜白蓦然回神。然后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好看。”

花眠:“……噗。”

马上意识到刚刚姜白只是在发呆,她对着姜白扑过去一个熊抱,千年的老妖树又开始肆无忌惮的不正经了,她贴着姜白的耳垂,声音软软,“嗯嗯对,我家阿白是最好看的,我可喜欢了。”

姜白一时间被她撩的有些脸红,她解释,“不,我不是说……”

却冷不防被有着狡黠眸子的少女捂住了嘴巴,花眠抱着姜白的细腰,狡猾的说,“阿白最好看,比我还要好看的那种好看。”

……她才不要阿白夸褚悦好看呢。

“……”姜白被捂着嘴巴说不出话。花眠顺手掀起了手边的被角,抱着姜白,两个人一滚,就被包到了被子里面。两个人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在床上变成了一条虫。

姜白白皙的脸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害羞,被捂住嘴巴憋的。

“呜呜……”姜白开始挣扎,花眠连忙松手,姜白终于能喘口气,她盯着花眠,“……放开。”

花眠一只手拉着被角,把两个人扯的更紧,眨眨眼睛开始装无辜,“嗯?我放开了啊。”

姜白想要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扯开被子,不曾想手一伸,胳膊肘一下子碰到了女孩子的胸口。感受到那一处的柔软,姜白浑身都僵住了,本来还是脸红,现在脖子也红了,连耳朵尖也是红红的。

“……你快放开。”

姜白只觉的心嘭嘭直跳,除了已逝的家人,她是第一次和别人靠的那么近。

那么近。

“就不放。”花眠凑近过来,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清浅的花香弥漫,花眠听见自己带着恶意的语调,“你碰到我了。”

姜白顿时浑身一僵,动都不敢动。花眠一个翻身把姜白压在身下,少女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姜白的大脑一时间竟一片空白。少女慢慢的凑到姜白的微微泛红的耳边,慢条斯理的开口,“……很痛哦。”

姜白被压的有些难以呼吸:“你起来。”

“不要。”

“……起来。”

“拒绝。”

姜白忍了忍,最后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气。

“……别吃甜的了,你该减肥了。”

花眠:“……”

作者有话要说:花眠:呵呵。

啊,更新。

啊,考试。

啊,毒榜。

啊,死掉的收藏。

有人爱我一下,留一个吻给我么QWQ

☆、拥眠

第12章

暧昧的气息消失殆尽。

“……我不胖!”

半晌,花眠听见了自己憋屈的声音,她还是没有掀开被子,手伸过去,掐姜白的腰,“阿白你才胖!”

少女的腰纤细而柔软。花眠一掐上去,竟有些松不开手了。姜白乍一被掐住,身体顿时微微一颤,一张白皙的脸则是彻底红透了,她盯着花眠,“松手。”

花眠厚着脸皮,“阿白腰好细,一点都不胖呢。”

姜白:“……松手。”

花眠松开了捏着被角的那只手,两只手却顺便将姜白拥在了怀里,厚颜无耻的说,“我松手了哦。”

被子不再裹得那么紧,姜白刚有了喘息的余地,就被花眠抱了个满怀,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少女温暖的身体依偎在她怀中,浅淡的花香弥漫在四周,十分的不习惯别人靠自己那么近的姜白,却恍惚间,觉得温暖。

“阿白。”花眠见姜白没有把自己推开,眼中狡黠的光微微一闪,脑袋放到少女的胸口上蹭蹭,“阿白,我好孤单。”

也许越是安静的晚上,人才越会容易寂寞。姜白怔怔的望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花眠,没有将她推开,也没有将她抱住,半晌,回过神来,姜白听见自己的声音,“你起来。”

“我不。”

却不想,少女却抱她抱的更紧,“阿白,让我抱一会……好吗?”

姜白坐起来,少女也跟着起来,只是像个八爪鱼一样贴着她不愿意放手,姜白没有拒绝,却也不做回应。她抬眸看着窗外的明月,安静的像一碗放平的水,没有任何波澜。

“阿白……不要丢下我了。”花眠的声音却轻轻的响起来,“我会,很难过的。”

在这样安静的夜,她会想起来那个夜晚。

那个,小姜白离开她之前的夜晚。

那是一个夏夜。

“眠眠,我明天就要走了。”小姜白已经不小了,十一岁的年纪,却还是一脸懵懂天真,将一棵树当作自己唯一的伙伴,白嫩幼小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花眠粗糙的树干,脸上渐渐浮现了分别的不舍与对未来的迷茫,隐约,还有着几分期待,“眠眠,我要到大城市里去了,听说那里会有好多甜甜的糖果,还有新的同学,妈妈说我会在那里交到很好的朋友……”

花眠静静的听着。

她喜欢这个孩子,喜欢这个孩子懵懂的灵魂,喜欢这个孩子天真的倾诉,她是一棵古树,千百年生长在一个地方,本来懵懂,历经沧桑世事,渐渐有了灵智。只是身为树妖,只能固定的呆在一个地方,不言不语,寂寞的守着一方土地,没有人会在意一棵树的荣枯凋零,自然,也没有人会在意一棵树沧桑与孤独。

她守候的这方土地,也曾出过将相王侯,和平时代男耕女织,战争时代山河染血,文人骚客吟诗作对,魏晋风骨潇洒风流,钟鎏毓秀之地,出过风流人物,却不曾有哪怕一个秀才,抚着她的树干,温柔的为她赐名。

她在原地,守着一代代沧海桑田的变换,却守不住自己寂寞的灵魂。

当一个六岁的孩子温柔的抚着她的树干,用那天真倔强的口吻,赐予她姓名时,她竟生了执念。

千年求仙,一念成魔。

只是,从未有一人,可以这样温柔的陪伴一棵孤独的老树,度过漫长的十年。前六年,她看她咿呀学语,后四年,她听她浅笑低吟。

十年于花眠不过弹指,于人,却是十分之一的人生旅程。

只是,人啊,总是这样,在家乡时渴望去远方,待到背井离乡,尝遍飘零艰辛后,又开始有了故国之思。

花眠曾无数次见过,有孩子带着建功立业的心情从家乡离开,又有远方旅人路过,途径树下,忽然一笑,“故国亦有此树耳。”

她不懂,只是隐约看懂了旅人眉间的风霜与思念。

而当时的姜白,就是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她的不舍,在那个夏夜,离开了故土,也离开了看她长大的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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