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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我被受给攻了(60)+番外

但就是没说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关默见他这副模样着实有点儿想笑,于是也笑了:“那给你经纪人打个电话报备下,看你手机屏幕一路上都亮疯了——太不省心了啊你这位小朋友。”

小朋友。

洛子黎没想到关默会这么喊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称呼可太别致了。

还带着点无法言喻的纵容与宠溺、以及无人觉察的亲密感。

机场到家其实还挺远的一段路,哪怕道路通畅,这会儿也都已经一点多了。

小区里早就陷入一片寂静,进到楼里的时候半个人都没有,但为了以防万一,关默还是让洛子黎把口罩帽子统统带好。

虽然都是男的,但他俩关系毕竟不是那么“干净”,真要被有心人拍了,能处理,但还是太麻烦了。

推开门的时候关默本来以为会是扑面而来的灰尘,毕竟也有两年没住人了,回来前他也没问周恙有没有让人定期来打扫,没想到开了灯一看,屋里不仅依然保持着两年前的模样,甚至干净的像昨天刚被人打扫过一样。

手指在门把手划过的时候,半点灰尘也没有。

屋里的每一处装横都跟两年前关默离开时一模一样,就连床单和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毫无变化,也毫无任何离开后该有的灰尘。

这套房子的时间好像被定格在关默离开的两年前一般。

跟着他一起沉睡,如今随着他推门而入,又跟着他一起苏醒。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要不是厨房柜子里头的那箱子没吃完的梨不见了,关默都要生出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走过,那俩年也没发生过的错觉。

合上空荡荡的柜子的时候关默还挺失望的。

毕竟那箱子梨确实挺鲜的,那么多,到头来只给洛子黎煮过一回,也不知道是后来烂掉了被家政扔了,还是直接被人搬走。

但事到如今想这个也没什么用。

屋里的暖气热的很快,关默把行李往房间里一推,也不着急收拾,等洛子黎跟经纪人那边报备完了事情后,才跟他说:“热水烧好了,挺晚了,卸个妆洗个澡早点休息吧,看你眼底那黑眼圈重的,粉都快盖不住了。”

洛子黎给他说的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玻璃门。

暗下去的玻璃门照出来的人挺清晰的,但毕竟是玻璃门,不如镜子,只能照出一个帅气挺拔的大长腿欧巴。

压根儿瞧不见所谓的黑眼圈。

也确实不能瞧见,因为下一秒就听见关默说:“我眼睛太好了,你不用照,粉挺厚的,那些小姑娘应该是看不出来的,被担心掉粉。”

洛子黎却突然接了一句:“那你呢?”

关默看他:“我什么?”

洛子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掉了吗?”

关默正倒水,闻言他没说话,而是抿了口杯中有些烫口的热水,等放下后,洛子黎就听关默用有些清冷的声音说——

“洛洛,你想让我当你粉丝吗?”

被一把抱住的时候关默的第一反应是庆幸杯里的水喝完了,不然这一下估计真得洒出来。

洛子黎手劲挺大的,脸埋在颈窝处的时候呼吸很温热地洒在上面,关默倚在桌边听见这人抱了半天才闷出一句:“默哥……”

“嗯?”关默应道。

洛子黎蹭了蹭他,半晌才抬头,贴的很近,位置也挺巧妙地,直接把后边的灯给遮住了,以至于关默在一片阴影中对上了洛子黎微微发红的眼睛。

有没睡够的红血丝,也有刚刚蹭出来的印记。

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刚刚经纪人跟我讲,有一部电视剧想邀请我拍,剧本我还没看,但据说剧情挺好的,也是改编,人气很高,读者基数也多。”

洛子黎这话题变得有点儿快,关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没说话,接着就听洛子黎又说:“但据说这里面有吻戏……还挺多。”

关默下意识挑起半边眉毛:“所以?”

“我没拍过吻戏,我也好久没锻炼吻技了。”洛子黎声音很轻,但因为距离太近,关默都能感觉到这人的呼吸有点儿滚痰,落在皮肤处微微发痒。

于是关默眯起眼睛,问他:“多久了?”

洛子黎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两年了。”说话间,他脸又往下了几分,跟关默鼻子贴鼻子,接着关默就听见洛子黎带着小心翼翼地说:

“你当初说陪我锻炼吻技……现在还作数吗?”

关默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两年。

几乎七百个日夜。

说长不长,但说短,却绝对不短的。

兔子精这两年怎么过的关默不知道,但这会儿似乎不用想也能猜的出来一点儿。

看着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关默叹了口气。

小可怜儿。

玻璃杯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很清脆的“哒”,关默的指尖还带着进门前的凉意,贴在后颈处的触感很清晰,洛子黎感受着那很轻的力道,呼吸一下重了几分。

关默听见自己低低地说:“作数。”

「叮咚!洛子黎爽度+1000,目前为3500!」

这一吻隔的时间太长了。

上一次还是在洛家的某个角落里,洛子黎也是这样,说要锻炼吻技,所以很轻很慢的吻他,带着小心翼翼和生疏。

这一回也是,但又有点区别。

虽然还是小心翼翼、又轻又慢,但辗转的时候,却微微颤着抖。

不太明显,但接吻这种事情实在太亲密了,一点点不一样都能被另一方发觉,而这点颤抖持续了很久,直到隔天关默醒来的时候,回想起来还难得有点记忆犹新。

两年的时间,让洛子黎似乎觉得这仍旧像一场梦。

美得他有点儿回过神。

以至于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床另一半是空的,是冷冰冰的时,整个人都慌了,蹦下床的时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鞋都没穿,也得亏地板被地暖烤的暖烘烘。

关默听见动静刚从厨房里冒出头来,就猝不及防被飞扑过来的洛子黎抱了个正着。

“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关默扬起一边眉看他。

洛子黎没说话,只是把怀里的关默搂紧了好几分,直到心跳逐渐平复下来时,他才点点头:“嗯……做噩梦了。”

而且是一场让他不愿再来一次的噩梦。

他怕自己再来一次就会疯掉的噩梦。

……也不能让他再发生。

怎么都不能,绝对不能,死也不能,他不允许,也不可能允许。

他没那条命更没那个勇气让这场噩梦再发生一次。

松开关默的时候洛子黎眼里的那点儿阴霾已经藏在了眼底,重新带上了刚睡醒时特有的朦胧,也闻到了一股让他整个人都心脏狂跳的甜味儿。

火还在烧,锅盖也盖的很严实,一切都是未知,但一切又那么熟悉。

“还没煮好,等会儿再吃。”关默穿着一身单薄的居家服,黑发松软的垂下来,整个人都染着温柔的居家气息,可能因为在厨房带了有一会儿了,身上还沾着点儿甜,洛子黎看的一阵儿心热,想再抱抱他时,关默却往后一靠,扬了扬下巴,“洗漱的时候把手用塑料袋套下吧,别碰着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