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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我被受给攻了(46)+番外

虽然也跟诈尸差不多。

网络有点儿卡,毕竟是个越洋视频,画面还没传出来,声音倒是先出来的。

周琮那边明显是晚上,应该举行什么活动,挺吵得,还能听见讲话的声音,语言的英文,关默听了几句,辨别出来这应该是在时装展上。

看来周琮这是还在工作岗位上。

这会儿应该是散场时候,后边都是人,路过的人们来来去去,周琮虽然打着视频电话,却忙着跟人说话,手机举了半天也没个脸,叽里咕噜地跟人在说什么。关默撑着下巴等了半天,正想着挂断了等他散了再打时,屏幕里突然走过了个人。

关默的食指就这么生生停在了距离挂断键一厘米的位置。

回来的一个月里,关默想过很多种跟洛子黎再次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最后居然会是在跟别人的视频通话里重逢的。

更没有想到,洛子黎居然转过头看了过来。

手机像素挺清晰的,以至于关默隔着屏幕,隔着几万里的大洋,隔着一片杂乱的背景音,隔着许多层无形壁垒,在这每一帧都在卡的视频通话里,对上了洛子黎的眼睛。

明明对他来说应该只有一个月的时光而已,可这一瞬间,却好像也跟着这个世界,一起跨越了两年无声的光阴。

他没能从洛子黎眼里看见自己,但他从手机里看见洛子黎朝他狂奔而来的模样。

着急的宛若那个夜里,拉着他的手冲他说——

——默哥,撕了它,好不好?

“……默哥?”洛子黎几乎是颤抖地抢过了周琮手里的手机,他望着屏幕里那张他六百多个日夜里无数次让他在梦中惊醒的脸庞,几乎发不出声。

关默望着他,隔了好久,他才听见自己哑着声音说:“好久不见。”

……我亲爱的洛洛。

「叮咚!洛子黎爽度值+1,目前为1。」

第二十六章

这声音响得太意外了,关默直接扬起了一边眉毛。

手机里头的洛子黎还是那副大头,估计是又卡住了,半天没动,镜头都晃出了残影,得亏洛子黎颜值够硬,这种死亡镜头下那张脸依然好看的挑不出错来。

其实刚刚手机里突然出现洛子黎的时候关默是没反应过来的,主要这人跟以前变化实在有点大,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感觉不一样,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不同的那种。

这会儿脸怼镜头,关默才发现洛子黎的五官好像比以前更精致了,可能是因为参加商业活动所以化了妆的缘故,整个脸的轮廓都要深邃不少。

关默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但网实在太卡了,等了半天画面晃了两下,他正犹豫着一会儿网不卡了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手机屏叮了一声,直接挂了。

这实在有些始料未及。

关默盯着重新回到那一串儿问号的聊天窗口,难得不知道该怎么做反应,他无声地等了会儿,对面没打回来,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打回去。

正思考着,去外边倒水的周恙端着杯子回来,关默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把手机屏暗灭:“人在忙,空了我再给你问问吧。”

刚刚视屏通话的时候周恙不在,不知道刚刚他跟洛子黎短暂接触了个眼神,听了这话还撇了一下嘴,不太信他:“你真行?”

“那我不太行,你自己找去也行。”关默倚着沙发说。

周恙没再出声,把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杯子往关默面前一推,里头装的是牛奶,关默太久没喝牛奶了,这会儿闻着还有点儿下不了嘴。

但出院那会儿医生要他多喝牛奶,说能补钙,关默不想喝也得喝,毕竟他现在身体确实虚,骨头还麻木,虽然都一个月了,但还是觉得哪哪都使不上劲。

关默刚抿了口牛奶,就听周恙就说:“我下周六的毕设舞台。”

关默唔了一声:“那还挺着急,人家也挺有名的,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能过来,你要是真的着急想找亚洲人,还是多问问几个以防万一强。”

周恙停了一下才说:“知道了。”

时间挺晚,关默心里还惦记着刚刚跟洛子黎那借着手机短暂打照面的事情,难得有点儿分心,一杯牛奶下去才发现周恙还没走。

他眯眼看过去的时候这人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刚刚刺他还挺来劲儿,这会儿不知道憋了什么话,把脸都快憋成河豚了也不说。

要是其他时候关默可能会问,但现在他心情不太行,因为洛子黎的突然出现把他整个人情绪都搅的有点乱,还有点累。

一种源自无力的累。

来的突然,来的莫名其妙,压得他这一夜都没睡好觉,梦里来来去去都是过去的光景,还有洛子黎负爽度值往下跌时候的表情。

醒来的时候倒是平静的很,手机上除了后来周琮回复过来的,什么都没。

洛子黎也不知道是真换微信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那个意外的视频照面后,没有再找过关默,整个微信都是安安静静的。

关默抽着烟刚退出洛子黎的朋友圈,周琮那边又回了消息:去也行,得包来回一切费用,我出场费可是不低的。

关默:照常收就是,商业价,我那表弟不缺钱

周琮:这还用得着你说

周琮:那我下周五过去,你们提前准备记得过来接我

关默:行,回见

关默不知道周琮为什么没提那天手机被洛子黎抢了的事儿,但他不说,关默也就没问,倒不是不想问,而是不知道怎么问。

其实就是问了也没用,洛子黎跟周琮压根不熟,估摸着也知道不了什么。

周恙的学校还挺会挑时间的,周六毕业舞台那天正好是圣诞夜,国外的圣诞和国内的不一样,重要程度堪比过年,还没到日子,街上就全是圣诞味儿,车往哪儿开哪儿都是熟悉的童谣和熟悉的白胡子老爷爷。

周琮毕竟是关默请来的,就算周琮不提,关默也都会亲自去接,不然说不过去,他也不是这种请了人就让人自己想办法过来的人。

所以周五那天关默跟周恙要了车,自己开去了机场。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周恙给他钥匙的时候还挺不放心。

关默单手插兜,听到这话有点儿好笑:“我就是睡了两年,不是真废了。”

何况也不是真睡了两年,非要认真算起来,他其实也就一个来月没碰车罢了。

周恙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关默没搭理他,径直上了车就扬长而去。

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温度挺低的,下午还下了一场雪,这会儿街上铺着一层银白色,整个世界都干净而美丽。

虽然冻得关默上车后吹了估摸十来分钟暖气,才终于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周琮本来定的下午的飞机,但因为下午那场雪的缘故,推迟到了晚上,关默怕赶上晚高峰遇上堵车,所以走的挺早,到的时候距离落地还有半个多钟,他开了窗准备透透气顺便眯一会儿,结果刚落下车窗,外头突然就蹦出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