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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我被受给攻了(32)+番外

系统难得关怀他:「你能行吗?」

关默取了药往注射区走去:“我看着很不行?”

别看关默一副游刃有余,一点儿也不像烧到三十九度二的模样,实际上走路时眼前都是摇晃的,整个人身体感统都是飘着,系统作为住在他脑子里的AI,一下就看出来了,不大放心道:「要不要叫个人来陪你啊?我怕你不太行。」

关默眉毛一扬:“打个针而已,不至于。”

事实证明,系统这回难得没看走眼。

关默说的挺不在乎,等护士拿着针头准备往他手背上扎的时候,关默感觉身体猛地一僵,手臂绷地紧紧的:“等等!”

护士疑惑道:“怎么了?放松点儿,你这样针扎不进去。”

“……”

关默别过脸,隔了会儿才说:“没事了,你扎吧。”

等护士扎进去后,关默才松了口气,提着药准备往外走去时,就听那护士笑着调侃了他一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大还怕打针的帅哥。”

关默:“……”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水挂到座位的竖杆上,关默缓缓坐下时,脑子里的系统还在笑个没完。

他摁着太阳穴,有点儿烦躁:“差不多得了啊,没完了是吧。”

系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大还怕打针的宿主哈哈哈哈哈——」

关默烦死它了:“能怪我?谁让你给搞了个这么虚的原主。”

系统稍微缓了点儿,说:「这是设定需要,没办法嘛。」

好一个设定需要。

这锅甩的可真够溜得。

关默叹了口气,有些脱力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生病的滋味儿了,这回穿过来不足两个月,倒是从鼻炎到发烧体会了个遍。

身体还在发热不说,浑身从头到脚可以说是头重脚轻,难受的要命,耳边还吵,半点睡意都没,这种虚的要命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他重新睁开眼,看着扎了针头的手背,心里有点儿古怪。

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但就是莫名其妙地生出了非常奇异的陌生感。

那是来自对自己身体的陌生。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好几下。

关默掏出一看,发现是洛子黎发来的消息,连续几条都是图片,点开一看,发现都是黑色的星星图案。

洛子黎:哪个好看?

关默头晕脑胀,没想太多,用左手艰难地打字:都你画的?

洛子黎:不是我画的

关默:那都还行

洛子黎看着关默半天才回过来的四个字,鬼使神差地又问:那我画的呢?

这会儿回的很快,不过是条语音。

点开,关默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当然是你画的最好看。”

关默说完刚放下手机,屏幕就跳出来一个视屏请求,关默本来没想接的,但是左手操作实在不给力,手一滑就点成了接听。

对面洛子黎明显刚排完戏,头上带着发带,垂下来的额发是湿的,脸上带汗,比平时多了几分青春洋溢的模样,只是表情有点严肃。

“默哥你怎么了?”洛子黎声音特紧张,“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多人?”

注射大厅人不少,护士医生患者走来走去,挂钩上的吊瓶更是一览无遗地被收入摄像头里,关默有点后悔刚刚因为懒得打字而发了语音,给兔子精听出来了,他叹了口气,乖乖认栽:“没事,身体有点不舒服,来医院看看。”

“不舒服?哪儿不舒服,感冒吗还是鼻炎又犯了?挂水难道是发烧?”洛子黎皱着眉,眼神儿全是紧迫,嘴唇向下抿,“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关默看着视频里头开始倒退的景色,哭笑不得:“不用,我就挂个水,挂完我就回去了,你来了也……”

“在哪里?”洛子黎语气坚定,目光很深,“我过去。”

挂了电话,洛子黎请了假,转身就要走,刚没走出几步就被周傅拉住:“你去哪儿?这么着急?”

洛子黎下意识甩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周老师,我有事临时离开一趟。”

周傅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又想到刚刚意外从洛子黎那儿瞥见的照出关默脸的通讯视频,目光一沉,掏出钥匙:“我有车,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

周傅却不由分说地往前走:“没事,不麻烦,走吧。”

洛子黎看着他周傅,不知想到什么,捏紧手里的手机,半天才冲他点了点头,语气客气中带着点点意味不明的冷淡:“那行,麻烦周老师了。”

第二十章

发定位过去的时候,关默还是有点儿犹豫的。

偏偏洛子黎催得特紧,十来秒一个问号,关默估计要不是怕打扰到自己,这人早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过来了。

他有点儿哭笑不得,最终还是把定位发了过去。

医院信号时好时坏,这会儿恰好又变成一格状态,关默捏着手机盯着那转个不停的圈圈看了半天,还没等到他消失,边上忽地传来了个声音。

“嘿哟,巧了吗这不是?”

关默抬起头,入眼的是张挺帅的脸,这人个挺高,头发挑染了几根浅灰色,左耳挂着耳钉,上面还镶了宝蓝色的钻,第一眼就骚包的很。

男人在他身边站定,垂着头居高临下:“你也会生病呢?”

关默不算脸盲,但这会儿确实病了,脑子不好用,只觉得这脸挺熟悉,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眯着眼看半天,最后只好问:“您哪位?”

男人:“……”

“你可以,我他妈服了。”

男人直接被关默这无情的态度气笑,手在兜里摸了摸,接着又想起这儿是医院,不能抽烟,只好烦躁地往关默边上一坐,怒气冲冲地抬手摸了一下耳钻,“我,周琮,国际模特,你半个炮友,想起来了没?”

他声音不小,炮友两字格外响亮,关默都看见边上有人投来诡异的目光,甚至还有个路过的妈妈直接捂住了小孩儿的眼睛。

别说,这画面还挺戏剧。

也的确戏剧,关默都没想过自己生个病挂个水,还能遇上刚穿过来时碰上的人。

他看着周琮,莫名感觉有点儿不真实。

挂钩上的吊瓶滴了三分之一,身上热度稍微消了点儿,但眼神还是没什么精神,尤其是看人的时候,眼皮是垂着的,本就挺多情的眼睛这会儿更是缱绻。

周琮本来挺气的,结果被关默这么一看,那点儿气没了,替代而之的是一阵脸热。

他别过脸:“先说啊,你之前的事我还记着呢,看我没用,这仇没完。”

关默昏昏欲睡,闻言“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周琮说的什么,一手撑着额头笑了笑:“那我也记着你刚刚胡咧咧,害我现在被其他人误会名誉受损的仇。”

周琮翻了个白眼:“讲的你很清白似得。”

关默不太要脸:“我本来就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