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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我被受给攻了(128)+番外

系统困惑道:「你不是想知道吗?」

关默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其实那之后洛子黎会是什么样他不是猜不出来,或许如果没有系统这出,他们真的别离了,他这会儿会让系统说下去,但如今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系统也就没再说。

关默跟系统其实认识的时间也挺长的,并且系统因为任务的缘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住在”关默的脑子里,他能看到关默看见的,能听见关默听见的,最开始关默其实并不习惯系统的存在,毕竟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个东西,还是个智能AI,怎么都不可能习惯得了。

因此虽然他俩基本上算“形影不离”的关系,但其实他俩交流次数并不多,关默不是个习惯依赖且话多的人,系统本质上其实也有点儿闷,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事儿的时候关默喊系统一声,俩人谈完正事儿便没了后话。

就算有,很多时候也都没多客气。

后来关默都忘了自己还和系统说了什么,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个多钟里有半个钟都是沉默和停顿。

最后直到外头查房的护士进来换药,推开门发现关默居然还坐在椅子上,床上空空如也,床头的时间都快指向凌晨了,连忙把关默这个仍是病患的人赶上了床。

“要不是你穿着病号服,就屋里这亮度,”护士边换药边跟关默小声说道,“我差点儿以为你是他家属了。”

关默早就没挂水了,这会儿被迫盖着被子,侧躺着看洛子黎换药,边笑着应了声:“我也的确是家属。”

这护士是最近刚调过来了,不太熟悉洛子黎和关默,以为他俩就是一个病房的房友,听了这话还愣了一下,低头下意识瞧了眼睡着中的洛子黎,又看了看关默,都是很帅的人,足以让她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忍不住脸红的颜值,但并不像。

于是她问:“你俩是表兄弟吗?”

关默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又坚定地说:“是爱人。”

这年头敢于直接出柜的人实在太少了,这护士压根儿没料到关默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连男朋友这么个过度都没有,上来就是爱人,直接都懵在原地了。

半天才愣愣地点了点头:“那你早点睡,还没好,少熬夜,有事情直接按铃叫我们就行。”说完直接出了门,那脚步瞧着还有点儿飘。

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大半夜直接给这一锤砸的有点儿傻。

关默倒也不怎么在意,他说的时候压根就没去想对方会是什么态度,他不是个在乎外界眼光的人,活的一直挺随性,以前在那个世界他估计洛子黎明星的身份,但如今不同了,这里的洛子黎不是个公众人物,在医院是个很帅的昏迷的病人,醒了出去了就是个特帅的二十来岁、刚毕业的年轻人。

在关默这儿,则是男朋友,对象,更是爱人。

他没有打算特意公开,却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别人问,他就说,没必要撒谎,况且他也确实是想跟洛子黎过一辈子。

当初喜欢上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没什么顾忌了。

更别说如今。

那护士震惊了一夜,隔天再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瞧着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偶尔会用眼睛在关默和洛子黎脸上来回看那么几眼,等结束要离开的时候,才小声地冲关默竖了一下拇指:“你俩挺般配。”

关默挑眉笑了一下:“谢谢。”

护士挤眉弄眼还想说什么,然而还没开口就给人叫走了,她前头刚走,关默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他点开看了眼,是陈余冬发的微信。

—牡丹花醒了吗?

—他叫洛子黎

—哦

—还没醒,怎么了

—没事儿随便问问,你过阵子不是过生日了么,打算怎么过?

陈余冬不提关默都快忘了这事儿,住院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没有数了,每天似乎都差不多,除了日历和温度变化,大都没有差别。

这会儿仔细一瞧,才发现下下周就是自己生日了,乍一看还挺远,但真数起来确实没几天了。

于是他回了一句:不知道,应该不过吧

陈余冬那边也就没了回复。

大概是因为陈余冬突然提那么一嘴的缘故,以至于这天关默晚上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梦见了上回过生日的事儿。

关默其实从小对生日就不热衷,大抵是因为幼年生日给他的概念基本就是个成人社会的名利场,数不尽的叔叔阿姨和奔波在无数个招呼中的礼貌和教养,快乐等同于零,剩下的只有无限的疲倦和累心。

后来长大了,心智上来了,就更不热衷了,叛逆期那会儿甚至还有些厌恶,别人问起他生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随便说个已经过去的日子。

到了大学那会儿,别人一问生日关默就瞎说一个数,这几乎都成了习惯。

以至于之后洛子黎问他,他也这么瞎说。

哪成想那日子被当时的洛子黎悄悄放在心上,记了个一清二楚,到了隔年春天的某日,为了给关默一个生日惊喜,一个人定跨越了大半个国家,抱了个蛋糕,在关默拍戏的剧组酒店大门外顶着北方的寒风傻等了一整天。

那天关默正好在剧组拍了夜戏,又盯着剪辑师剪片子,回酒店的时候都过零点了,刚准备下车就在路灯下瞥见个特熟悉的身影。

当时洛子黎都已经大四了,个头已经蹿地比关默都高好几公分,身高挺拔,一张比剧组里的男主角还要帅的脸被冻得红通通一片,往路灯下那么一搁,可太可怜了。

关默那时候压根儿没想到洛子黎会突然出现,他走过去时洛子黎正好抬起眼,看过来的瞬间眼睛里带着光,但下一秒那点光又立马消失不见,甚至变成了萎靡和懊恼。

关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洛子黎说:“对不起。”

关默哭笑不得地看他:“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跑这么远过来找我什么事?”

洛子黎冷的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他咽了咽口水,满是歉意道:“我本来想给你过生日的,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赶上,都过零点了。”

关默一愣:“给我过生日?”

洛子黎点点头,把手里的蛋糕举了起来。

挺大的一个蛋糕,瞧着少说有三磅,洛子黎拎了一天也没舍得放,这会儿手都被袋子给勒出痕迹来:“这个是我早上定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了……对不起啊。”

关默没说话,把蛋糕接了过来,往地上一放,然后直接抓住洛子黎那冷的半点儿温度都没了的手,问他:“疼吗?”

洛子黎下意识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碰了,我手太冰了……”

关默却非但没松开,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把关默的手一块儿包住。

其实他的手也不怎么热,但洛子黎的手实在太冻了,以至于这会儿被关默这么一包,整个手都烧起来,身体里的血液都在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