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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我被受给攻了(100)+番外

他都快忘了上一次一夜无梦的睡到大天亮,没有被中途惊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默哥,默哥……”

关默睁开眼的时候车顶已经关上了,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一下来,外头还有蝉鸣在叫,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小被单,洛子黎正站在车门外,见他终于醒来,温声说:“在这里睡不舒服,我们先回房再睡吧。”

关默还没从刚刚的梦里出来,虽然已经忘了梦到什么,但脑子还有点懵。

听到这话,眯着眼难得迷糊了一下,半晌才掀开身上的被单,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洛子黎说:“度假酒店,我们先休息一晚泡个温泉,确定下明天的行程。”

关默上回泡温泉还是挺久之前的记忆了,这家酒店洛子黎可以说是精挑细选,安保和保密工作不是盖的,服务人员的素质更是。

虽说都有些意外见到洛子黎,而且还是跟另外一个男人一块儿出现,但也只是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去。

并没有出现任何逾越的行为。

温泉是露天的,泉里水温挺高的,因此整个池里的水蒸气也很浓,关默抬眼的时候看见黑压压的夜空上挂着半轮月弯,有些朦胧,倒是别有风情的美。

洛子黎进来的时候,关默有些昏昏欲睡了,温泉太舒服了,本来就犯困的大脑这会儿像是被催了眠,愈发忍不住打盹。

“很困吗?”洛子黎走到边上问道。

关默想说还行,然而张嘴就打了个哈欠,只好无奈道:“是有些,可能昨晚睡得太晚了。”

洛子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微暗道:“睡得晚?”

“嗯。”关默眯着眼,用湿漉漉的手在洛子黎下巴处勾了一下,带着懒散的笑意道,“跟你一块儿出来旅游,我太兴奋了,睡不着啊。”

「叮咚!洛子黎爽度+1000,目前38500!」

洛子黎不知道跟酒店交代了什么,接下来连续两个小时里,温泉都没有人再进来过。

半梦半醒间,关默感觉自己的眉眼被人吻了一下,他撩起一把水把手摁在洛子黎的脖颈上,没什么力气地捏了捏,似安慰又似求饶地在洛子黎脸上吻了吻,说:“乖,让我睡会儿,真太困了,听话啊。”

洛子黎额间沁出些许汗水,耳朵和脖子这会儿都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燥的。

本来是已经没什么了,但这会儿看着关默这样儿,他又感觉自己有点儿憋得慌。

自己搁边上缓了会儿,直到关默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他才起身,动作轻柔地把关默从水里抱了起来,这一抱,身上的动作都瞬间顿住。

关默迷迷糊糊中“嗯?”了一声,他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也没被这么抱过,但这会儿确实太困了,撑着眼缝看是洛子黎,也就懒得反抗,眯着眼继续迷糊着,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洛子黎不知在想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把怀里削瘦的人抱紧,声音很哑,带着很几不可闻的鼻音说:“没事,默哥,你睡吧,我抱着你。”

第六十一章

洛子黎空了接近一个月的假,持续到七月中旬为止。

其实就算他前面拍完戏后,不用那么卖命的工作,成寺也给他安排了一个来月的假,但自驾游的危险系数太高了,洛子黎一不肯带助理,二还要带曾经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对象,俩人单独一块儿去自驾游,以至于成寺当时一听,哪怕知道自己的话对洛子黎来说毫无影响,但他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拒绝。

最后结果证明,这个拒绝对洛子黎来说依然没起半点作用。

硬要说的也有——就是洛子黎同意把一些原来他不愿意接的广告代言都接了,并且保证接下来一年内不再干任何对艺人事业不利的事情来。

直到走前的那个早上,成寺还苦口婆心的给洛子黎打了电话,甚至还连夜写了自驾游的利弊书给他看,然而最终电话通了三十秒,洛子黎听进去半个字儿有没有不知道,利弊书更别说了,他都直接把成寺的消息直接给屏蔽掉了。

“我就猜到这小子铁定是把我屏蔽了,昨天早上发的消息,今天天都快黑了他居然还没有回复我。”成寺在对面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又泄力地叹了口气。

关默的手里捏着根塑料搅拌棍,一边搅,一边笑着说:“他这俩天一直都在开车,没什么时间看手机,昨晚到了山角,那地方没WIFI没信号的,压根上不了网,我们现在歇下了,等会儿他看到了应该会给你回复。”

成寺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第一次让手下艺人出门自驾游,就是有点担心,既然没出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他停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笑了一声,“不过,我本来也不是特别不放心。”

关默也笑了一下:“他其实警惕性挺高的。”

“我知道,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说的。”成寺说,“我是因为你。”

关默有些意外,毕竟按理来说,他才应该是成寺无法放心洛子黎出来自驾游的主要原因才对,于是反问道:“我?”

成寺说:“对,虽然咱俩也不是特别熟,但我好歹当经纪人这么多年了,娱乐圈形形色色,看人的准头我还是挺有自信的。”他停了一下,又说:“是不是真心会护着洛子黎,我其实多少都能看的出来。”

关默眉峰一扬:“怎么看出来的?”

成寺说:“眼睛不会骗人,有些东西表现的再真,假的就是假的。”

六月末的天已经挺热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才过了没几个钟,那点凉爽又被燥热给驱散,打开窗户尚且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儿,蝉鸣不知何时也逐渐响亮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在这个半暗不暗的昼夜交接处里久久持续,萦绕在耳边。

关默挂电话的时候,玻璃杯里的热水已经温了,他抽出搅拌棍放到一旁,起身将门锁上后,才从行李箱最底下的一个小隔层里头扒拉出一个黑色袋子。

打开,里头装的赫然是好些药物。

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各取一两片,没一会儿就堆了小半个掌心,乍一看还是五颜六色的,不知道以为是糖果呢。

药是出发前最后一次被医生叫去医院的时候开的,关默不配合住院这事儿可差点没把那医生气得脑壳疼,软硬兼施恐吓劝说全试过了,偏偏关默就跟个密不透风的城墙,任由他巧舌如簧,也撬不动关默那铁打的不住院的心。

到最后别无他法,只能各退一步,给关默开了一堆缓解药,其中还包括止疼的,关默也没法说自己其实因为系统半点儿也不疼,毕竟说了恐怕就不是治疗不治疗的问题了,对方非得怀疑他脑子也有问题。

何况人家医生确实好心,关默也没再拒绝。

本来他是没想吃的,毕竟在感受不到疼痛和任何过度的异样后,关默就清晰的意识到系统的作用,以及他的命运是现代医疗科技,所无法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