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22)+番外
明明都身在一个圈子里,明明原惜白也算爬到了演员的上层,他对于剧本下的功夫是许多合作过的导演都认可的,然而到了辛幼宁这里,却成了说了他也不会懂。
想必在他心里,能够懂他的,知道他心意、他灵魂的,也就只有原嘉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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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这个剧本意味着什么,笃定原惜白不会接,是以原嘉澍才抛了出来。
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满是玩味,心中却并没有什么善意。
原嘉澍等待着原惜白回答,最好在他面前就那么崩溃,被他的言语击退,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败者。
他等待着。
原惜白轻声道:“再说吧。”
原嘉澍皱眉,欲要乘胜追击。
原惜白头已经转向了病房:“辛先生还没有脱离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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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为讽刺的一件事情,原嘉澍一口一个“幼宁”叫的极是亲热,而原本是更加亲密的原惜白口里,却是一个个疏离的辛先生。
楚歌陡然间回想起来,似乎自己第一次听到原惜白开口,他所用的称谓,就是“辛先生”。
那不像是伴侣,反倒像是上下级。
想到两人之间扭曲的关系,似乎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是说不通。
他只有一个时候,控制不住,喊出了一声幼宁。
——亲眼目睹那满缸血水的时候。
楚歌看着原惜白那样难过的样子,心里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
夜,已然深了。
原嘉澍接了个电话,已经离开了,于是,病房外,就又只剩下原惜白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靠着金属椅子,手掌撑着额头,半阖上了眼睛,神色中有些许的疲倦,看上去就像是睡过去了。
可是他的眉心却有一道褶皱,另一只手也依旧绷紧。
时不时的看向了病房中。
分明就还没有睡却。
李应从另一边的走廊上过来,小声说:“原哥,你明早九点还有个通告。”
原惜白揉了揉眉心:“推了,说我不去了。”
李应不甘心:“这是当初花了好大工夫争取来的,原哥”
原惜白摇了摇头。
李应闭上了嘴巴,目光掠过了那扇房门。
其实不用说出来,猜都猜得到,辛幼宁没有醒,原惜白根本就不可能离开。
李应等了会儿,终于应了,下去通知安排。
楚歌飘了起来,他跨过了icu病房的房门,飘到了病房之内。
在那些围着的医疗人员里面,他看到了闭着眼睛,生死不知的辛幼宁。
或许是知道生死的,这不是,心电图什么的都还有的吗。
他看着辛幼宁那张惨白憔悴的面容,任凭家世惊人、任凭才华过人,到了这般时刻,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化作枯骨。
楚歌喃喃道:“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他到底是怎么骗到了原惜白,以至于原惜白死心塌地。”
他的任务是要改变原惜白的命运,而原惜白的命运又是什么?
那没有了,给出来的剧情线,到辛幼宁车祸为止就没有了。
重重谜团在堆积,一切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教人剪不断理不清。
以后所有的世界线都是崭新的,他不知道原惜白既定的命运——
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楚歌说:“为什么我过来时是这一个节点?”
在已知的剧情中,明明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改变原惜白的命运,他爱恋着辛幼宁,渴求得到回应。
那么在最初的时候,就由追求原嘉澍转为追求原惜白,亦或是结婚后好好待他,亦或是原嘉澍回国后就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不越界一步无论哪一个节点,都有方法是可行的。
而不是像他现在,成为一个什么都触碰不到的魂灵。
系统说:“你问我,我也没办法啊楚三岁,这是任务选择你,不是由我来决定的啊。”
楚歌面无表情:“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系统说:“帮你塑造玄学主义价值观。”
楚歌:“???”
他非常严肃的说:“我是沐浴在红旗光辉下长大的!我只知道唯物主义科学价值观!”
“没关系。”系统语气十分之安详,“马德里不相信科学。”
楚歌:“”
有些时候他也挺佩服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
想当初第一次做任务,他一听到兼容灵异因素就吓得瑟瑟发抖,喊着“社会主义战士不惧一切牛鬼蛇神”,心里其实都已经吓得直哆嗦了。哪里像现在,自己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幽灵一样的玩意儿,也脸不红心不跳,压根慌都不慌。
系统听他发表完这一通感慨,忽然“咦”了一声。
楚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系统说:“你一提醒我才发现,楚三岁,这个世界的确是兼容灵异因素的耶!”
楚歌:“”
系统说:“我看了一下,你这样子就挺像孤魂野鬼的。”
楚歌:“!!!”
要命了亲!
他现在正在医院里飘荡,医院就是传说中各种不可说故事的高发地点吧!
楚歌吓得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了,简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猛鬼和幽魂。他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辛幼宁,从没有哪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期待他醒过来。
辛幼宁依旧闭着眼睛,楚歌像箭一样,飞速的窜过去,拼命地往着他身体里窜。
然而就如同昨天的那样,他径直穿过了辛幼宁的身体,什么都碰不到。
明明他醒过来时,就应该在这个身体里,眼下,却飘荡在了体外。
楚歌犹不死心,尝试着重合辛幼宁的躯体,将自己贴上去,他学着辛幼宁躺在床上,伸开胳膊,摆正脑袋。
就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排斥力,仿佛是要将他驱逐。
一开始楚歌以为是错觉,毕竟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他再一次感受到那股排斥的力量,来自于辛幼宁的脖颈。
他定睛望过去,想要看那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辛幼宁却穿着病服,扣子扣得好好的,什么都看不到。
楚歌想要伸手,将辛幼宁的衣领给扒开,手又一次直接穿透过去,到最后,他也只看到了一根若有若无的细线,延伸到了衣领下面。
楚歌抖了一下:“那是什么?”
本着安慰他的原则,系统道:“装饰的小吊坠?”
是什么吊坠,居然能够让他感受到一股排斥的力量?
楚歌很好奇,但是他琢磨不到。
他从辛幼宁的身体上起来,坐在病床上打量。
那其实是坐不上去的,楚歌根本感觉不到实体,但是如果自己愿意,他可以假装自己坐在那里。
滑过了蓝白条纹相间的病服,楚歌看到了其下露出了一根胳膊,看到了手腕处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足可以想象,那下面是多么狰狞可怖的疤痕。
他看着那厚厚的绷带,突兀的又抬起头,看向了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