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长本来也挺高兴的,听着自己儿子这么一说,顿时就是吹胡子瞪眼睛,“你爹什么时候不聪明了,我最不聪明的一点就是和你娘要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林宝成也没生气,能够得到这么多的咸蛋,爹就是打他一顿都成啊。
东南西北,一共四个地方。
村子里这么多人,自然是每个地方都不止一批。
他来之前就和几家酒楼签了条约,只能拿他们一家的货,而那几家酒楼之所以会签,也是因为他透露过能腌制咸蛋的人可是他的哥夫,如此才确定了几家稳定的生意。
如果这次,短时间内他们没法再给这几家酒楼提供咸蛋,恐怕这几家的生意也无法长远了。
想了想,林宝成正经的问道:“爹,咱们家还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林村长也是收敛了笑意,他微微沉呤,便在几个儿子面前透了低,他道:“这一千枚咸蛋花了七两银子,咱们家再凑凑还能够拿出三两银子来。”
十两银子,也是林村长的全部的家底了。
这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几个儿子卖花糕赚了不少,不然家里也拿不出十两银子来。
林二哥却是不解的问道:“不是没咸蛋了么,还凑钱干什么?”
哪里知道,这话一说出来,便是迎来了爹与小弟两人大大的白眼。
没过多久,林宝成便是揣着三两银子来到了庄家。
他想着,虽说当初没有庄大哥的关系,他对着林东也是喜欢的不行,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说,正是有着林东二哥的关系在,他与庄大哥的关系到底是有了一些的不同。
庄大哥在外说咸蛋没了。
这话,相信的人有,不相信的人也有。
他与爹便是后者,也许庄大哥那腌制好的咸蛋数量少,但绝对不可能一枚都没有,肯定是会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而他现在求的便是这个。
林宝成想着,能不能借着哥夫的关系,寻个后门走走。
到底是有这个条件,他自然是想要试试。
就是不成,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仍旧会乖乖带着爹备下的千枚咸蛋出门。可如何成了,便是更好,这样一来他下一趟挣得会更多。
如此,才有了他这次的上门。
林宝成来的时候,庄辛延这个时候正带着林其在庭院内散步。
他勾着身边人的腰间,指着一面墙说道:“在外面建个花园,再将这面墙打通,你喜欢养鱼么,要不挖个池子养些荷花养些鱼?”
林其靠在他的肩膀,笑道:“正好咱们都喜欢吃鱼,不想出去买的时候直接去池子里钓?”
庄辛延猛地睁大了双眼,竖起大拇指就道:“我家林其真厉害,这倒是个好法子。”
“哥、二哥,你们可真逗,专门挖个池子养食鱼。”林宝成搭着话。
庄辛延早就知道这小子进了门,对着他就是瞪了一眼,林其倒是很欢迎,带着他进了堂屋坐着。
面对着庄大哥一脸的嫌弃,林宝成已经十分的习惯,他泰若自然的对着招呼着他的林其说道:“二哥不用端茶了,我和哥说说话了就走。”
庄辛延瞧了他一眼,伸手拿着林其的手腕,不打算让他去端茶了,直接说道:“话就别说,库房里还有一千枚咸蛋,拿了就赶紧着走人。”
林宝成大喜,顿时就想扑上前,被着庄大哥一声冷哼哼,他立马就是不敢动了,高兴的喊道:“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庄辛延气笑了,他是傻子才会对这个傻子好。
林宝成掏着衣兜,手不由一顿,他悻悻然笑道:“我就只有三两银子,拿不了一千枚。”
庄辛延侧头没说话,握着林其手腕的手轻轻摩挲,他失神的想着,老郎中的方子到底是好,泡了大半个冬日的药汤,林其的手脚也没有以往那般冰凉的。
林其倒是接着话,他道:“无事,都是自己家,等你们回来了再结账就行。”
他收账这么长的时间,这句话是第一次说出来。
先前有人不是没有想过赊账,哪怕庄辛延没有交代,他都是拒绝了。
而现在主动着对林宝成开口,其实也能够看出,林其是真的将三弟婆家的人当做了一家人来看,最起码比其他乡亲是亲了很多。
林宝成也是喜的不行,倒不是为了能够赊账而高兴。
而是,两个哥哥给的态度,能够让他看出亲疏来,心中自然是高兴不已,而且这般被优待的待遇,让他是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
甚至已经打好了主意,等下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哥家还账。
等着林宝成去搬咸蛋。
堂屋内又只剩下两人。
庄辛延再次提起刚才的话题,说道:“那等开了春,我便让人来建屋吧,将隔壁空地圈起来,修个花园挖个池子,再建几个屋子,等以后有了孩子,可以赶过去去住,也不会打扰了我们。”
林其听着听着就是哑然失笑,“那可不行,要赶也只赶你才是。”
庄辛延挑着眉头:“那可不行,你到哪我就到哪,小家伙们闹腾的厉害,离着远些才行,到时候炭糕也大了,让它去照顾小家伙。”
“炭糕哪里照顾的了孩子?”
“连孩子都照顾不了,我白养它了。”
“……那你得对它好些才是,别动不动就踹它。”
“你还好意思说,就知道偏心狗崽子,踹我的力气大多了!”
“……谁让你先动脚的呢。”
“我动脚你就动脚,我亲狗崽子你怎么不亲我?”
“……”
林其说不下去了,气恼得伸手捏着庄辛延的脸颊,他装作为恶声恶气的说道:“我说你,你还当你是两三岁的孩子不成?”
庄辛延任由着林其揉捏他的脸,低缓带着些许的暧昧,他道:“如果你宠我,当我两三岁也成。”
林其竖眼,“你原先说要宠我,难道是将我当做三岁孩子来宠?”
庄辛延顺势伸手,让林其松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腿间,伸头向前,鼻尖触碰着鼻尖:“我可是将你当做我孩子阿姆来宠,你要不要猜猜,我是怎么宠得?”
扶着腰间的手上下滑动着,只可惜手没法钻进衣裳里面,庄辛延眼神显得有些暗沉,手上的力度变得大了些,甚至有着渐渐向下的趋势。
林其只觉得腰间带着热意、有些酥麻,向前倾斜靠在庄辛延的肩膀上,已经完全不记得此时是在堂屋内,他埋头在他的肩膀上,咬着下唇,含糊其辞的说道:“那你试试。”
这四个字,像是带上了火花,瞬间在庄辛延的脑海中炸响。
勾起身上人儿的衣摆,拉下他的裹裤,两人紧紧相拥,在夜色中上了云端。
忙碌着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暗色中一道黑影穿过庭院直至朝着正房而去。
正房的房门虚待,黑影很容易就穿门进去了。
熟门熟路的将沉睡着的炭糕一口叼起,便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炭糕耸了耸鼻尖,迷迷糊糊的张大着双眼,也完全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还撩起抓着像是在拍打着叼着自己充满利牙的嘴,玩得是不亦乐乎,睡意早就不在。